司尊:“曾经是,但现在的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这次我们去蛮国,所办之事不是很顺利。大巫师虽死,小巫师还有大巫师的徒弟却被此人带走。
此人不光是武尊高手,还有一身变幻莫测的邪术,又或者是巫术。
我与王爷说这些,是担心他可能会直接与你们对上,所以,王爷要格外小心他。”
泾阳轩面色凝重,但还是恭敬地说道:“多谢司尊提点,我虽然没有见过夏邪,但听过他一些传闻。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以前只是在江湖中“颇有威名”,现在却要与我水墨国为敌!
如司尊说来,此人不得不防!”
说到这里,姜兰看了泾阳轩一眼,心道,眼前的战神王爷将来一定会被夏邪暗害。
为了水墨国着想,也为了姜家村的“自己”,她善意地提醒他。
“王爷,夏邪此人,就连我和司尊暂时都奈何不了他,依我所见,你作为水墨国的保护神,就得要保护好自己,不管有多少保命手段,王爷须得全部用上才是。”
姜兰话一说完,在场之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泾阳轩异色尤为明显,他捏紧拳头,在姜兰看来,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吧。
姜兰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人三年后的死亡,是因为自己诅咒而死,本来就重伤的战神哪能撑住被雷劈?
换句话说,他本来遇上夏邪还有一分自保之力的,奄奄一息的他,却遇上穿越过来的姜兰,好死不死地被咒死。
想到这里,姜兰莫名地有些心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啥。
“姜武尊说的话,我记下了。”泾阳轩慎重地回答。
司尊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姜兰,什么话也没有说。
接下来,司尊又和泾阳轩说起了边关布防之事。
大部分都是他们在说,姜兰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边关布防之事,很多涉及到排兵布阵,牵扯到一些阴谋阳谋,姜兰听得云里雾里,她对此不是太懂。
从两人的谈话内容来看,姜兰看出泾阳轩是个诡计多端用兵不择手段、果断强硬的人,还是一个不错的将领,更是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材。
但嫁他的女人……那可就惨了!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大部分女人喜欢的不是他的地位,就是他的皮囊,皮囊之下隐藏着他对所有物的控制欲和野心。
姜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怀异宝的杨灵儿,下场如此之惨烈,她到现在竟都记忆犹新。
好在她现在是武尊境界高手,还有一个护她的师尊,眼前之人是绝不敢把主意打在她头上的。
而她的师尊,虽然是江湖顶尖高手,且远离朝堂,但他对排兵布阵之事,却有更多更深入的了解。
姜兰心想,师尊好厉害,他会的可真多啊!武艺高,会外语,会布阵,会医术……
泾阳轩和司尊说着话,又走到地图边上讨论了一番。
姜兰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发现那地图和泾阳修的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又多谈了半时辰。
泾阳轩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两位,与司尊相谈甚欢,竟然把时间给忘了。”
他看向姜兰,“姜武尊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姜兰:“好。”
简短地一个“好”字,让泾阳轩愣了愣,他眼睁睁地看见姜兰转身出门。
不怪姜兰不客气,而是她真的饿了,但见他们兴致很高,她又不好意思打扰。
泾阳轩终于开金口说要吃饭,自然是要快些走了,省得他们又要磨叽半天。
司尊见泾阳轩愣神,笑道:“王爷不是说要吃饭吗?走,说了半天,我还真有些饿了。”
泾阳轩这才回神,他向司尊施了一礼,尽显皇家风范。
“司尊,您先请!”
……
吃过饭后,泾阳轩又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休息。
他也非常守信,真的送了不少赏金给两人。
司尊就把这些赏金全部给姜兰,姜兰说不要,却抵不过师尊的坚持,最后还是收下了。
赏金收好后,姜兰问司尊,“蛮国的事已经办妥,师尊是否要回雨岛?”
司尊摇头,“既然都出关了,我决定继续去寻夏邪。”
“师尊……”
“你是想问,我当时见夏邪下水之后,为什么不继续找他?”
姜兰连忙点头。
“那是因为为师得护着你回来,等你回来之后,我就去他的老巢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回去了。”
“您知道他的老巢?”
“不太确定,不过有传言,他的老巢就在胡射山,一个蛮国修罗国落阳国三国交界的地方,此地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听说那里易守难攻,很适合作为土匪窝。
以前我不相信夏邪的老巢会在那里,但现在,我坚信他应该就在此处。”
“既然如此,师尊为何不让我与您一道?毕竟你一个人打不过他。”
姜兰说这话的时候,越说越小声,话虽然不好听,说的却是实话。
司尊摇头,坚定地说道,“这是我与他的恩怨,不该把你牵扯其中。”
“我明白,但是现在我是您的弟子。”
司尊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哈哈一笑,“姜兰莫不是忘了,你还没拜我为师呢?”
姜兰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我今天就拜您为师!”
司尊又笑了,“我不同意。”
说完,他一个漂移,竟然直接就走了……
“师尊,师尊……”
姜兰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他答应。
许久之后,只听见一道传音传了过来,“我走了,等我杀了夏疯子,你再拜我为师也不迟。”
姜兰:这就走了?!
司尊走了第二天,姜兰还在边关军营里。
不是她想待在此处,实在是天大地大,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自己的落脚之处。
这样一想起来,她很是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我实在是太可怜了,好想回家。”姜兰自言自语。
姜兰独自坐在所住的院中,长吁短叹一番之后,突然,她耳朵一动。
有人来了!
她连忙调整好情绪,又回归到平时一副英姿飒爽面色平静的状态,仿佛刚才自怨自艾的人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