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官如此爽快,姜兰也就接下了差事。
接下来,姜兰就问了在场之人几个问题,都是有关小孩失踪的细节问题。
“这些小孩失踪的地点都是在镇上吗?”
“不止镇上,附近的村子也有失踪的小孩。”金慕青回答。
“这些失踪的小孩多大?”
“两岁到十岁之间。”
“失踪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或者是男孩女孩都有?”
“男孩女孩都有!”
“是夜间消失的吗?”
“是的,大概午夜亥时到子时,几乎都是每月的下半月。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小孩消失的时候无声无息,并没有人发觉。”
如果这是一个变态干的话,那么这个变态就不是普通的变态,他一定有很厉害的身手。
偷走小孩,想做到完全悄无声息,并不可能。
除非他在偷走之前就用了蒙汗药之类的制幻药。
“小孩被偷走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脚印,或者是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脚印,但是有找到两样东西!”
金慕青说完后,对身后的陈卫小声吩咐了一声。
陈卫点点头,离开大厅,应该就是去拿那两样东西。
姜兰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味清淡,清香扑鼻,看来是好茶。
“金上官,到目前为止,失踪的小孩有多少个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金慕青脸色不好看,“已经有二十三个了。
“姜武尊知道了这些,有什么看法没有?”金慕青问。
“偷走小孩的人很不一般,功夫、手段都很高明。就是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带走这些小孩?是拿去卖呢?还是拿来做药引?又或者是单纯的想要制造恐慌?”
“不光是哪一种,对我们香离镇都是不利的。”
“这件案子都快出了两年,金上官以前就没有向外求助过吗?”姜兰奇怪地问。
金慕青无奈回答:“我求助过,但都没人愿意来。”
他没说是什么原因,姜兰也没好意思问。
就在这时,陈卫终于把东西拿了过来。
他拿来两张羊皮卷,在姜兰面前小心翼翼打开一个,放到一旁的桌上。
姜兰看去,一小块遇光反光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
这不是鳞片吗?
而且还是蛇的鳞片!
陈卫解释:“这是在第三个小孩失踪时的现场找到的鳞片。”
他说完后,又把另外一个羊皮卷打开,里面放着一撮棕色的毛。
“这是第十五个小孩失踪现场找到的毛发。”
姜兰把蛇鳞片拿起来看了一下,“这片蛇鳞应该是从一条十米长的蛇身掉下来的。”
金慕青和陈卫脸色同时一变。
姜兰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金慕青解释:“姜武尊有所不知,我们的人猜测只是一条五米长的蛇而已。而且我们还不明白,为什么失踪小孩现场还有野兽出现痕迹?”
“我觉得没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就是野兽干的呢?”
陈卫吃惊:“怎么可能?野兽应该不会这么规律带走小孩吧?而且还懂得悄无声息。”
姜兰笑着摇头:“我也是猜测,具体怎么样还得破案了才知晓。”
陈卫有些尴尬,向姜兰抱歉地说道:“是我太心急了。”
“无妨。让我看看这几根毛发。”
姜兰拿着手里,感受了一下,发现和她收养的所有野兽都不太一样。
而且它还带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奇怪!”
金慕青走向姜兰,问“为何奇怪?”
“这些毛发和蛇鳞片,都是一样的味道。”
姜兰此言一出,两人都是一惊,他们想说不可能,但终究还是憋住了。
随后又是一愣,姜武尊好厉害的嗅觉,他们怎么就没闻到有什么味道,更别提这两样东西是同一样的味道了。
“该问的也问了,接下来就是查案了,离下半月还有七天时间,争取在这七天之内找到凶手,否则的话,就将会失踪第二十四个小孩。”
金慕青有些激动,说道:“姜武尊,接下来要辛苦您了。”
姜兰从官署出来后,抬头看了一眼清澈的天空。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一出来就给自己接个大活,还是要人命的大活。
姜兰对着一旁的陈卫说道:“看来我建房子的事情要延迟退后了。”
陈卫犹豫了一会儿,“不用延迟,我先陪你出去走访那些丢失小孩的家属,晚上我就去叫人。明早我就帮你把他们带过去,你看如何?”
姜兰点头,“这样也好,两不耽误。”
随即,陈卫就带着走访了第一家,这一家人离官署是最近的一户,而且他们还是整个镇上第一家丢失的孩子。
姜兰一来他们家,家里的男主人不在家,出去做工了,唯独留下女主人,还有她另外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是十岁以上的孩子。
看出来他们家并不富裕,女主人叫张翠,张翠有多种病缠身,有妇科病、低血病、乳腺病,胃也不好,这些都是姜兰看面相得出的结论。
失踪的小男孩正好是她的小儿子,失踪时才八岁。
她一见到陈卫,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了,结果确实例行问话,而且还是眼前漂亮高挑的姑娘问话。
张翠有些失望,但面对官署里的人,纵有不满,她又不得不再说一次。
“前年刚开春,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我们和我儿小壮都睡得很晚。
小壮和我还有他爹睡一起,而且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很死,根本就不知道小壮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反正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而且他睡的那一处,是冰凉的,像是已经消失很久……”
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那你的大儿子还有大女儿,当时也和你们一样睡得很死吗?”姜兰问。
张翠含泪点头:“是的,他们那天晚上和我们一样,什么也没听见。”
“你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睡的呢。”
“都快亥时了!”
“几时起床的?”
“和平时一样,日出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