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就像是被夸奖了一般,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无比灿烂。
“女儿就是我跟淑琴的心头肉,不宠她宠谁。”
宋诺言闻言不由撇撇嘴,甚至开始怀疑他跟大哥是否捡来的。
郁崇翰见师弟这一副骄傲模样,不禁无奈摇头。
突然,他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师弟,你们这酒楼也有了,是不是还要找厨子、掌柜、跟伙计们?”
“是,这些倒是不急可以慢慢来,还需找可靠之人。”
郁崇翰笑着出声:“要说这厨子,我倒是有一人可推荐,人品也有保障,只是这人你们请不请得到就难说了。”
“哦?是谁?”
不说宋安好奇,就连宋意欢跟宋诺言兄妹二人,眼底也露出疑惑。
郁崇翰也不卖关子:“此人名叫朱山丁,他无亲无故,嗜酒如命,可他炒菜一绝,出自他手的菜让人回味无穷,不过他轻易不出手,这人是从宫内御膳房出来的,现住在灵鹤山山脚下的茅屋。”
听完师兄这一番话,宋安也不傻,并没有立即眉开眼笑。
他皱着眉道:“既然是出自宫中,应该早就被人争着抢着当大厨,莫非是请他的工钱很高?”
“非也非也——”
郁崇翰轻轻摇头,他眯起双眼笑道:“他什么要求也没,只要有酒就成,那可是个嗜酒如命的主。”
这更加让宋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他有什么难言之处?”
郁崇翰摇了摇头:“是那些想要请他的人,都想要他将宫中的膳食拿出来吸引客人,可这朱山丁也是个倔脾气,不论是出多少银子也不为所动。”
不等宋安开开口,宋意欢出声插话道:“父亲,此人我觉得可行,就他了。”
女儿都发话了,宋安自然是没有意见。
他再次跟师兄确认了朱山丁所住之处,决定这两日就抽空去往灵鹤山走一趟。
……
“祁神医!公子醒了醒了!”
天渐渐暗沉下来,茗恩快步往祁夙的房间跑去。
在房间内摇晃着手中药瓶的祁夙,听到茗恩大呼小叫的惊慌声音,晃着手中的药瓶往外走去。
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正与跑进来的茗恩相对。
“祁神医,公子他醒了!”
“知道了。”祁夙越过茗恩,往门外走去。
这一路上,他都不忘摇晃手中的药瓶,细细去听,还能听到药瓶内摇晃的水声。
“咳咳……咳……咳咳咳……”
楚朔澜从醒来就一直在咳,他的床榻边有一只木盆,随着他的咳嗽出声,不断从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液。
祁夙踏入房间,就看到楚朔澜一边咳一边吐血,看到这一幕,他脸上的神色不如离去之前那么担忧。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榻前。
“咳……咳咳……”
楚朔澜看到了眼前的阴影,却因停不下来咳声,无暇抬头。
他就这么一直咳着吐血,一声不落一声的咳着。
祁夙站在楚朔澜跟前,还在摇晃着手中的药水,平静地盯着床榻上的人,一边咳一边吐血。
屋内的李铁柱与赶来的茗恩看到这一幕,面上皆是挂着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