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恩哭着跑出来,被人这一吼,赶紧往门外跑去。
“我来了!”
还不等他跑出去,祁夙已经从门外出现踏入厅内。
他的面容表情严肃,不过在经过宋意欢的时候,他双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往寝室方向走去。
李铁柱不住地对宋意欢与一宋诺言道:“抱歉,犬子身体不舒服,让我夫人送两位出府。”
宋诺言冷声道:“不必如此麻烦,我们认得路!”
不等李铁柱再出声,他拉着宋意欢踏出房间离去。
李铁柱赶紧对不远处的王翠琴开口:“你去送送,让府上的马车将人平安送回去。”
“知道了。”王翠琴快步离去。
……
寝室内,楚朔澜靠在轮椅上的身体,显然有下滑的趋势。
他眼前的桌面,还有衣衫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祁夙走进来,看到就是这一幕。
见楚朔澜情况不对,他脚下轻轻一点,瞬间飞身来到对方跟前。
将人从轮椅上抱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咳咳……咳咳咳……”
楚朔澜还在咳嗽,随着他的每一次咳,唇角处都会往外溢出血。
祁夙将人放到床榻平躺,他伸手捞起楚朔澜的手腕,摸着对方虚弱的脉搏,他脸色如寒冰一般阴沉。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祁夙转身对来人道:“快去熬药!他毒发了!”
一句毒发,让茗恩与李铁柱脸上闪过慌乱之色。
茗恩毕竟还小,每一次公子发病,他都感觉浑身发软,像是中毒的人是他一般。
李铁柱知道祁夙的话却是对茗恩说的,见他在一旁吓傻了的模样,他伸手推了对方一把,“快去熬药,再吩咐下面的人多烧些热水来!”
“是,是……我这就去!”
茗恩转身就往外跑去。
他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公子毒发时,从屋内端出来的一盆一盆血水。
祁夙撂下楚朔澜的手腕,坐在床榻前,将对方碍事的衣衫退去。
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将其打开露出一排排金针。
他快速捏起几枚金针,扎在楚朔澜的月匈前,转眼间十多枚金针扎入血肉中。
在祁夙扎第一枚金针的时候,楚朔澜就不再咳嗽。
他脸色却一如之前苍白,俊美矜持的容颜没有半分血色,虚弱的模样就像是病入膏肓。
祁夙停手后,皱着眉凝视着楚朔澜:“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后者轻轻摇头:“还好。”
他早已习惯,每一次毒发对他来说,不过是距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见楚朔澜一脸无所谓的神情,祁夙知道他根本不在意。
“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楚朔澜又咳起来,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
对此祁夙早有准备,他将之前从床榻下,拿出来的木盆送到对方跟前。
楚朔澜对着木盆呕出很多血水,浑身也奇痛无比。
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一旁的李铁柱红了双眼,手都在颤抖着。
“咳……咳咳……咳咳咳……”
眼见楚朔澜一直咳个不停,祁夙伸手食指与中指并齐,点在他的月匈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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