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冒着寒气的冰库,冰库的中间放置着一整块巨大冰块,冰块里冻着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朱美娟!
冰块上缠着经线,几个法师浑身落满冰霜,正动着嘴唇诵经。
我被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孙炳奎淡定的解释道:“我做事向来有原则,既然选择了跟你们合作,就一定会了解合作对象的各种背景资料和需求,在得知朱美娟身患不治之症后我就已经有所行动了,她被父母以天主教的形式土葬在美国,我花了点功夫把遗体秘密运到了大马,你所看到的地方是YMT研究所的一个冰库,那里有大量高精尖的科研人员和法力强悍的法师,科研人员可以保住遗体不腐,法师能让灵体不散,只要我穿越时空我一定帮你扭转乾坤,到时候你的女人就能活过来了,罗先生,这个礼物怎么样?”
孙炳奎看向了黄伟民,扬起嘴角说:“黄老板,你儿子也在美国治疗,得的病症也是不治之症,你花多少钱都没用,我的人已经做好准备工作了,你儿子要是撑不下去了,我会以同样的方法处理。”
黄伟民激动道:“真的?”
孙炳奎点点头。
黄伟民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好,我答应帮你!”
孙炳奎再次看向了我问:“那罗先生呢?”
我冷静了下来,但没有作声,黄伟民紧张的拽着我的手臂,催促道:“罗老师,你倒是快答应啊!”
此刻我脑子反倒无比的清醒了,并没有被朱美娟能活过来的诱惑而误导,我更肯定孙炳奎穿越时空不会干什么好事了,陈道长说过我和朱美娟注定走不到一起的,她的命已经注定了,穿越时空去改变命运、改变历史确实可能让朱美娟活过来,但我还深深的意识到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人活过来会影响更多人出事,我不能这么做!
黄伟民急道:“我说罗老师你发什么呆啊,这么好的礼物你不要吗,难道你不想小美活过来吗?就算你不想小美活过来我还想儿子恢复健康呢,很多病都是可以预防的,只要孙老板穿越时空了,他会找到那个时候的我,我就知道该怎么预防儿子的病了,我儿子就能恢复健康了!”
我皱起了眉头,别说有这份大礼了,即便没有这份大礼恐怕我也要合作,因为我要是拒绝合作孙炳奎绝不会放过我,我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我现在拒绝还会伤了黄伟民的心,想到这里我挤出笑容说:“黄老邪,你急什么,我当然想小美活过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好好协助孙老板实施计划吧。”
黄伟民激动的把我抱住了。
孙炳奎脸上绽开了笑容,笑容渐渐扩大,最后他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用人性的弱点来使我们屈服,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甘情愿的辅助他实施计划了,但他太小看我了,我受到陈道长的道家哲学影响,思想早已超脱了,我绝不会为了满足一己私利就置大局于不顾!
等我们都冷静下来后孙炳奎说:“时间不早了,你们要是留下我给你们安排住处,要是回去我也不拦着,即刻就直升机送你们。”
我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回去好了,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孙先生,我们现在都坐在一条船上了,那时空机器在泰国的什么地方可否告知,我好提前去做准备。”
黄伟民也附和道:“是啊孙老板,你要是不告诉我们我心里没底啊,再说了,这么伟大的计划我也很想一睹时空机器的风采啊。”
孙炳奎笑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不过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这个计划要保证万无一失,我暂时还无法告知,等计划实施的时候你们一定能看到,对了,那些参与时空机器建造的科研人员最后都会被秘密处死,所以你们知道了没好处。”
黄伟民吓的咽了口唾沫,孙炳奎说:“请放心,你们和沈梦不算在内。”
我镇定道:“这就像古代帝王修建陵寝一样,帝王们怕陵寝被盗,凡是参与建造陵寝的工匠基本没有活着出来的,所以我理解孙先生的顾虑,那好吧,我们就尽量在外围配合孙先生吧。”
孙炳奎满意的点点头说:“罗先生果然深明大义,佩服,既然两位要走那我送你们吧。”
孙炳奎送我们上了天台,目送我们登上直升飞机,朝我们微笑挥手告别。
在回泰国的路上我一言不发,黄伟民因为疲劳睡着了,回到曼谷后沈梦还等在那里,她开车送我们回唐人街。
沈梦问:“罗辉,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说明你们跟孙老板谈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路人了,以后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
我扬着嘴角问:“沈梦,你跟孙炳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这么器重你?你不像是他女儿,难道你是他的女人?”
沈梦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罗辉,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思想肮脏,我是YMT的员工跟孙老板没男女关系,他之所以这么信任我是因为我父亲早年在他创立公司的时候就替他工作了,是YMT的元老,鉴证了YMT一步步走到今天,孙老板将YMT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了我父亲,我从小就在YMT公司长大,我父亲死后我继承了股份,我为YMT做事也是替自己赚钱,仅此而已!”
我哼笑道:“我就随便问问,你犯的着这么埋汰我吗,真是的......。”
将我们送到了唐人街的店里后沈梦瞪了我一眼,才驾车离去了,望着远去的车子我沉声道:“黄老邪,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了。”
黄伟民还沉浸在儿子小东邪能恢复健康的喜悦中,对我这么认真的态度很纳闷,看看时间说:“这都半夜了我困都困死了,有什么好谈的啊,有事明天再说吧。”
我坚定道:“不,必须现在、马上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