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航空公司都是在飞机起飞前三十分钟截止办理登机手续,售票则是离飞机起飞前45分钟到1小时截止,即使还有座也也不再售出,以确保航班能正常起飞,眼下离七点半刚刚好还有一个小时。
根据韩飞的说法,于汉青的孙子是在下午四点左右花了阴币,离现在过去了两个半小时,阴灵很可能已经对于汉青的孙子下手了,现在还没事只能说明表现的不明显。
从武汉飞杭州接近两个小时,谁也无法保证阴灵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发作,于汉青的孙子要是上了飞机,那这事就大了,眼下是旅游的旺季,杭州又是着名的旅游城市,前往杭州的旅客肯定不会少,飞机又是在天上,一旦阴灵发怒,后果不堪设想,不行,我必须阻止于汉青的孙子上飞机!
我打开手机查了查,离这趟航班停止售票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为了保险起见我买下了一张机票,这时候不能在乎这点机票钱了!
买好票后我说:“阿飞,照现在的路况来看等我们赶到机场可能已经登机了,我已经买了张票,可能要登上飞机去阻止,你就不要上飞机了,太危险,在机场等我回来!”
韩飞吃惊道:“啊,不是吧,还要上飞机?”
我沉声说:“事情变成这样真没想到,飞机上有这么多人,要是阴灵发怒会出很大的乱子,不亚于发生一起恐怖事件,飞机出事造成的舆论影响会很大,所以我必须这么做,少一个人上飞机就少一点风险。”
韩飞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凝重道:“我知道了罗哥,过了这个堵点就顺畅了,我尽量开快点,希望能在登机前赶到机场。”
我叹气道:“唉,有时候我也挺矛盾的,阴牌生意太难做了,每次一接阴牌生意都不会有好事,这次更是夸张,可不接又不行,阴牌生意是店里的主要收入来源。”
韩飞说:“我理解,阴牌生意来了就做,出了事就解决,咱们顺其自然,也是在顺应天意吧,这可是罗哥你潜移默化中教给我的。”
我无奈的笑了,也许韩飞说的没错,每桩阴牌生意或许都是老天对我的一种考验吧。
我们赶到机场的时候发现这趟航班已经在登机了,韩飞把于汉青儿子一家三口的照片发到了我手机上,我们进了大厅在排队登机的安检口找人,很快就发现一家三口进了候机室了,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我懊恼不已的握了下拳头,就他妈来晚了几分钟,要是早几分钟到就能阻止了,现在只能跟进去阻止了,希望能在登机前拦住!
因为一时情急我忘了身上还带着灭魔刀,没想到过安检的时候仪器发出刺耳蜂鸣,我被安检员给拦下了,就连机场的警察都过来了,要将我带去审问。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幸好灭魔刀上都是经咒跟艺术品很像,我就说是艺术品跟警方解释,警方虽然相信了,但他们要没收灭魔刀才准许我上机。
灭魔刀是阿赞峰留给我的法器,很珍贵,不能就这么被没收了,但眼下情况紧急逼的我只好先接受了。
警方把我放进了候机厅,我给韩飞打电话,让他找刘胖子想办法把灭魔刀搞回来,刘胖子人脉广路子野,相信这事对他来说很容易。
交待完后我才在候机厅里找起了一家三口,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又晚了一步,他们进了检票口,我恼火的不行,看样子今天是注定拦不住他们了,注定要上飞机了。
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只好先上飞机再说了。
上了飞机情况要复杂的多了,要是暴力阻止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阴灵会不会在飞行过程中发作还是个未知数,要是不发作还好,我就只当打了个飞的,下飞机在杭州想办法解决问题,要是发作我希望能在飞机上冷静的处理,避免引起恐慌,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登机后我朝机舱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几乎没有位置是空的,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这么多人可能全要陪葬,包括我自己。
我的座位在机尾附近,靠近卫生间,而一家三口则在前面,隔的太远了,不太好观察,我找靠近那一家三口的旅客换座位,对方不乐意,我提出给他两百块,这人才答应换座位了。
坐下后我朝一家三口打量,这会阴灵并没有发作,但那孩子的状态已经出现不对劲的苗头了,额头冒着细密汗珠,靠在妈妈的怀里睡觉,气色晦暗,精神萎靡。
于汉青的儿子说:“壮壮怎么回事,刚才在来机场的路上还玩的挺高兴,第一次坐飞机他觉得新鲜,这会怎么睡着了?”
他老婆说:“可能是兴奋过头了吧,机舱里空气又不太好,想睡觉了吧......呦,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啊?”
于汉青儿子伸手摸了下壮壮的额头,说:“还真有点发烧。”
他老婆担心道:“那怎么办啊,这都登机了。”
于汉青儿子无奈道:“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总不可能现在下机吧,而且我不能延期去杭州了,明天一早就要在杭州那边上任,有个重要的会等着我开,人家杭州分公司的老总都等着我呢,等到了杭州先带壮壮去医院看看吧,也就两个小时,小孩子发烧很正常,没事的。”
他媳妇只好点了点头。
我心情忐忑,这事不太乐观了,发烧是阴灵缠身初期最常见的现象,当初我被鬼妻娜娜缠上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发烧,最重要的是我从壮壮身体上看到了淡淡的黑气,照这情形来看撑不到杭州了,看来这事要在飞行途中解决了!
广播里播报着飞机即将起飞的信息,空姐来提醒关掉电子设备系好安全带,我拿空刊物乱翻着,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壮壮,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