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匆忙赶去芭提雅把第二个活的情况汇报了下,阿赞峰对第二件活很满意,夸我没有被“仁慈”所累,当断则断,所以这个活我得到了满分的十分。
阿赞峰见我法力消耗过度没有完全恢复,还给我服了一碗草药熬制的药剂,说是能助我恢复法力,这碗药很苦就跟中药似的,我不太愿意喝,但在阿赞峰的强迫下还是喝了。
喝了药后还别说确实有作用,让我神清气爽了不少,我问是什么草药,兴许以后自己也能弄来喝,这样就省事不少了,阿赞峰轻描淡写的说是一些补气血的草根,但熬制的时候加入了高僧圆寂火化后的碎骨,能驱除用阴法后染上的阴气。
我顿时干呕了起来,敢情是喝了死人的骨头汤,想想就恶心。
我转移话题问阿赞峰第三个活的情况,第二个活得到了满分让我很有信心,我想乘胜追击,阿赞峰让我直接去找黄伟民,这个活是他偶然发现的,觉得不错就加进了考题里。
我只好又动身去曼谷唐人街了,我来到店里找黄伟民,但他出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没办法只能等着了。
在等待期间韩飞跟我聊了聊,他说我这样两头跑太累,抱怨阿赞峰怎么不配个手机,有手机的话就能直接汇报情况,省事多了,我苦笑说我何尝不想这样,曾经还给他提过意见,但他没有用手机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勉强。
虽然两头跑有点浪费时间,但当面汇报情况会详细很多,其实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通过电话或者网络都能汇报情况,为什么大多数人跟领导汇报情况还是会选择当面呢,好处不言而喻。
我们聊了半个小时黄伟民却还没回来,等的我都急了问:“阿飞,黄老板出门的时候没说去哪吗?怎么连电话都打不通?”
韩飞摇头说:“没,他好像跟娇姐交待了几句,你可以问问娇姐。”
李娇就在柜台那边盘点货物,我正打算问问她的时候黄伟民突然就从外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发福的秃头男人,两人谈的很高兴,有说有笑的。
黄伟民像是没看到我一样直接朝楼上走去,我故意咳嗽了一声他才注意到我了,跑过来问:“罗老师,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我这有重要客人呢。”
我说:“阿赞峰说第三个活可以直接找你。”
黄伟民想起了什么说:“明白了,不过你先等等,等我接待完了客人在跟你说啊,耽误不了你的事。”
我朝那发福秃顶的中年人看了眼,问:“这人是谁,别耽误太长时间,我可没多少时间,一天要干一个活呢,这都下午了......。”
黄伟民打断道:“总之是重要客人啊,放心吧,刚才请他吃饭的时候已经聊了不少了,现在只是带他过来参观新店,在办公室坐坐喝个茶就完事了。”
说着他就带着发福秃头男人去了楼上。
李娇也挺好奇的,凑过来问:“这人是谁啊?”
我苦笑道:“我哪知道,不过应该是重要客人,黄老板这么抠门的人都请人家吃饭了,能不重要吗?”
李娇笑了笑忙自己的去了,韩飞小声说:“师父,要不要我去偷听偷听?我住的那间宿舍就在黄老板的办公室边上。”
我想了想说:“算了,黄老板这人是无利不起早,八成是想占人家的什么便宜,我没兴趣知道,你去学泰语吧不用管我,我坐在楼下等等吧。”
韩飞只好去了柜台后面,坐在那学习泰语。
我靠在会客的沙发上等着,大概二十来分钟后黄伟民才跟那发福秃头男人一起下来了,还点头哈腰,十分殷勤的把人家送到了门口,目送人家坐上车后才返回了店里。
等他坐下后我才问:“到底是谁?”
黄伟民得意的说:“唐人街砸嘎瓦警察局的局长啊,你说是不是重要客人?新店既然开在唐人街,当然要跟这边的条子打好关系了,我们干的是特殊行当,免不了有人找麻烦,有了局长罩着能免去不少麻烦啊。”
这话倒是不假,在泰国这种地方要是有个警察局长罩着确实省不少事,我也不管他花了多少钱打点警察局长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赶紧跟他说正事。
黄伟民这才严肃了起来,说:“这个活在沙拉铃地铁站的地下通道里,是一个乞丐,完了。”
我愣道:“名字叫完了?”
黄伟民说:“我是说我说完了。”
我皱了下眉头:“这就完了,这事不是你发现的吗,你就知道这些信息?”
黄伟民笑道:“当然不至于就知道这些了,这不是阿赞峰不让说太多信息嘛,我只能给你提供地址和人啊,其他什么的不能说啊,说了阿赞峰非搞死我不可,再说了你不是也清高的很不想作弊吗?怎么着,想知道更多信息了?”
我白了黄伟民一眼只好作罢了,说:“阿赞峰说这活是你找的,如果太难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伟民急道:“嘿,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可是你师父要找的,这倒好现在让我夹在你们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我只是跟他打趣,倒不是真的想把他怎么样,张英杰是个侦探他找的活难干,但黄伟民找的活应该难不到哪去,我倒是不担心,于是起身打算去沙拉铃地铁站了,正要出门韩飞马上绕过了柜台跟上我说:“师父,这次你可别撇开我了。”
沈梦对我们的威胁已经解除了,带着韩飞没什么危险了,只是我有点怕耽误他学泰语,不过想想能出门融入泰语环境,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学习方式,想到这里我就点头了,韩飞很高兴。
沙拉铃地铁站位于挽叻县,这个地铁站附近白天是中央商业区,到了晚上就是夜市和红灯区了,算是个繁华地段了,因为不是太远,我也懒得借黄伟民的破车了,我和韩飞直接打出租就过去了,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乞丐会有什么诉求让人解决的,乞丐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了,穷的要饭了,他们的诉求无非就是钱了,应该不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