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阿赞苏纳的驻地后发现黄伟民已经醒来了,身体和意识都恢复了正常,只不过还很虚弱,阿赞苏纳说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我将珍妮自杀的情况以及见俞兰的情况告诉了他,黄伟民得知万守义是人格分裂杀了人,根本就不相信,我将视频播给他看他才相信了。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人格分裂的案例啊,我还以为只是影视剧里的夸大呢。”黄伟民顿了顿说:“本来以为万守义是被冤枉的,我们还有机会抓到真凶把他捞出来,也别扯什么人格分裂了,颂帕就是万守义杀的,就是说我们这生意没法做了,真的去劫狱不现实啊,那我们的生意怎么办?我们千辛万苦先是找龙婆披感应现场,后是花钱找人妖宝莉,跟着又是被那群贫民追杀,我还差点中降头挂了,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算了,俞兰有没有说尾款给不给结啊?”
我摇头说:“我没跟她谈这些,但我说过先期的定金是不会退了。”
黄伟民看了阿赞苏纳和王继来一眼,然后把我拉到了角落里,说:“那剩下的四百五十万她难道就不给吗?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她要认账啊。”
我说:“这得你自己跟她谈了,你手上还有人妖宝莉的视频,没有这段视频光靠珍妮的视频作用不大,只有两段视频合在一起,才能前后佐证。”
黄伟民挠了挠头,说马上就去找俞兰谈,要是谈不拢这视频就不给俞兰了。
我拽住他示意别那么急,俞兰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万守义的人格分裂杀人,以及万守义变成这样她是罪魁祸首的事实,要给她一个消化期,而且黄伟民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宜太操劳,要去就等明天。
黄伟民只好作罢。
由于天色渐黑,出山的路不好走,加上黄伟民需要休息,所以我们选择留在这里过夜。
我让黄伟民给阿赞苏纳一些钱,算是他施法解降的酬劳,黄伟民有些不舍得,但毕竟是人家救了他的命,还帮我们控制住了珍妮,这钱多少还是要给的,黄伟民扣扣搜搜掏出两万泰铢递给王继来。
王继来有些不满,直接说阿赞苏纳停下修法来帮黄伟民解降,还跟珍妮斗法,最少要四万泰铢,黄伟民有些没辙但还是掏了钱,心疼的他晚饭都不想吃了。
阿赞苏纳继续去深山修法去了,我和黄伟民根本不愿在满是虫子的屋里睡觉,王继来抱来干草,在木屋前面的空地上铺上,然后又生起一堆篝火,示意我们就睡在这里,虽然睡在外头也不太舒服,但总比睡在都是虫子的屋里强,我们也没再说什么了。
王继来陪着我们坐了一会,想起他带着伤势帮我们找宝莉,还差点被那群贫民困住,但他没有独自逃走,选择了帮我们,我对他的看法大有改观,主动向他表示感谢。
王继来扬起怪笑说:“你也用不着谢我,我只不过是拿钱办事,我做事是有原则的。”
黄伟民本来已经躺在干草上睡觉了,听到王继来的话,转过身来不屑道:“什么狗屁原则,你的原则估计跟我一样,就是为了钱!”
王继来也不理会黄伟民的打岔,沉声道:“我的原则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我似乎明白当初我们找他整方瑶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王继来也猜到我在想什么了,说:“当时你找我下蛊害那女孩,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原则做事了,其他的我才不管,如果你用我的蛊之是去整人家,要是传出去以后我怎么在圈内立足?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王继来的手法只适合玩玩整人的游戏!”
黄伟民哈哈大笑说:“你就吹吧,看把你能的,我中的降头这么简单你都搞不定,还要请阿赞苏纳出山,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原则。”
王继来瞪了黄伟民一眼,跟着说:“所以你不用谢我了,当初你打了我,这次算是扯平了。”
我笑笑说:“都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继来兄,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虽然我们早就认识了,但经过这次的事我才算真正的认识你,我交下你这朋友了,以后在泰国还要多多照应。”
王继来挤出了难得的正常笑容说:“你们看得起我,我王继来就兜着了!”
黄伟民又阴阳怪气的插话说:“别算上我,我可没说跟你和解,当初在巴蜀山林救那几个中国同胞的时候,你可是扒我裤子害我出丑了,这笔账可没那么容易算了。”
王继来心情不错,也不恼火,只是说:“黄老板,你这人真逗,你那条绣着福字的红底裤根本起不来辟邪作用,你以为穿着有用?要是有用你就不会中降头了。”
黄伟民来来劲了,一骨碌坐起来说:“你可别小看这条福字红底裤,上面的福字可是我老婆一针一线锈上去的,带着爱的,用我们的行话说是带着执念的,如果不是这条红底裤,没准今天我就交待了,又怎么会在生死关头解了降头?”
王继来有些无语,只好说起身说要回屋休息了。
我和黄伟民就这样在篝火旁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才麻麻亮,黄伟民就把我给叫醒了,说要找俞兰谈判去了,我哪他没办法,只能告辞了王继来陪他去了。
我们在茶餐厅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俞兰,俞兰经过一夜调整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主动让我们提供人妖宝莉的视频,他要带着两份视频去找律师研究,但黄伟民不答应,提出要剩下的尾款,还作出了一副要是不给钱就别想拿到视频的架势。
本来我以为这钱没戏了,没想到俞兰什么也没说了,拿出支票夹,下了一张支票递给黄伟民。
黄伟民看了眼说:“怎么是两百五十万,加上定金五十万,总共才三百万,不是谈好是五百万吗,俞女士,你怎么不讲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