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四季轮换,就像人的运数一样也在不停的轮换,一个人不可能一直走霉运,也不可能永远幸运,说白了运气这东西就是一种福报,积善造福,自然吉星高照逢凶化吉,反之行恶肯定走霉运。
但发生在尤健民身上的事很奇怪,坏事如影相随倒霉到家了,这是福报浅薄的体现,可他每次又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这又是福报深厚的体现,这两者是矛盾的,可却同时出现在他身上,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尤健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他说以前都好好的,有走霉运的时候也有幸运的时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一直走霉运了,没有一件让他觉得幸运的事发生过。
我想了想就拿出了符螺,围着尤健民转了几圈,但符螺没有丝毫动静,这证明他身上并没有阴气,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尤健民或许看出了什么,叹气道:“如果没办法就算了,我都快习惯了,单位合并就只有一个裁员名额我都可以赶上,人家打架那么多人围观,啤酒瓶也能砸到我,就连张嘴说句话鸟屎都能不偏不倚的掉进嘴里,还有什么倒霉事我没经历过。”
尤健民无奈的傻笑。
我摇头说:“尤先生,虽然你经历过这么多倒霉事,但我看你并没有屈服这种命运啊,否则就不会两次找上门了,你说是不?”
尤健民哈哈笑说:“也许吧,这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本能的会乱抓,有一根稻草都会死死的抓住。”
我说:“尤先生,我不想糊弄你,也不想瞒你,我做了很多转运类的生意,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集霉运和幸运于一体的情况......。”
话没说完尤健民就打断道:“我都这么倒霉了,你居然还说我幸运?”
我笑说:“你只悲观的看到了霉运却没看到幸运,你想啊,你要是真的倒霉,又怎么会每次都有惊无险的没事?”
尤健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我说:“所以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入手,不敢贸贸然的给你请佛牌,佛牌这东西毕竟跟神鬼有关系不能乱请,如果搞不清楚状况就帮你请,很容易给你惹来麻烦,做生意不能不诚信,同时这样也是对顾客的不负责任。”
尤健民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感慨道:“起先我看你满身纹身感觉很不好,现在看来我是以貌取人了,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像你这样的本分生意人了,真是难得。”
我客气道:“虽然我不知道尤先生信不信这些东西,但在我看来我做的是一种跟神鬼打交道的特殊生意,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要乱来就会遭到惩罚和报应,所以我不能也不会乱来。”
尤健民满意的说:“看来我没找错人了,我不清楚这霉运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想通过这种民间数术去试试看,罗老板,这么着吧,反正我都已经倒霉几年了,也不差在倒霉一阵子了,你既然知道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你什么时候想到办法就什么时候解决,你看怎么样?”
我有些感动,说:“谢谢尤先生的信任,你身上的事确实很特殊,值得研究,我也很有兴趣。”
尤健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电话号码,说要是有结果了就打电话通知他,要是真能解决他一直走霉运的问题,到时候他会按照我们的价格付相应的酬劳。
我答应了下来,尤健民起身告辞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吁了口气。
我们的对话朱美娟都听到了,凑过来说:“这人身上发生的事还真奇怪,甚至有点邪门了。”
我苦笑说:“可他身上并没有阴气,很正常,应该跟阴灵没关系。”
这时候吴添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了:“跟阴灵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做了赔本的买卖。”
我回头问:“生意都没做,怎么赔本了?”
吴添说:“老罗,我看你是缺心眼啊,你花时间去研究他的事,难道不用费精力啊,这难道不是成本吗?我看这生意根本没法做啊,都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了。”
朱美娟说:“怎么不在业务范围内,他倒霉找我们转运,这不正好是我们的业务吗?要是你觉得不能做,那你刚才为什么拦他,让他走啊。”
吴添无奈的说:“小美,你这是夫唱妇随啊,能不能客观点?我刚才是没搞清楚具体状况,以为顾客说话不得体把老罗得罪了,老罗在赶客人所以就拦了啊,谁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唉,就算你说的没错,可你不觉得这生意没头没脑的,做起来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吗,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卖几块佛牌,多做几件驱邪法事呢,真的是......。”
其实朱美娟和吴添说的都没错,我笑笑说:“虽然这生意很耗精力,不过勾起我的兴趣了,放心吧,店里要是有其他生意我就先做,不会耽误事的,这事就当兴趣了,我只利用业余时候去研究,这总行吧。”
吴添叹气道:“反正我是拿你没辙,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影响店里的其他生意就成。”
我们正说这尤健民突然返回了,只见他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说:“罗老板,能不能借我两块零钱?”
我好奇道:“怎么了?”
尤健民叹气道:“唉,我又倒霉了,刚才坐公交过来的时候零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掉了啊还是被偷了,我坐的这班公交还没开通手机支付,没办法只好找你求助了,等我回去就转过来给你。”
朱美娟不等我说话就主动掏出两块零钱递过去,说举手之劳不用还了。
尤健民不停的向我们道谢,这才离开了。
吴添呵呵笑说:“生意都没做就赔了两块钱进去,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