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水货,他那些隔空吹金针、控火术的手法看着确实像魔术、杂耍,在加上他曾以假药把刘胖子的老娘害死了,不是假阿赞又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是假的那为什么严大勇老娘请回去的神像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杜勇,问他怎么回事。
杜勇也觉得奇怪,他琢磨了下说:“老实说我也不是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效果,按理说假阿赞不可能卖真有灵力的东西,这事可能另有内情。”
我表示了同意,这事可能跟阿赞泰无关,只不过凑巧赶上了。
说完正事后杜勇问了我芭珠的情况,我想起上次在店里芭珠拿我手机玩,学会了自拍,我手机里好像还有芭珠的照片,翻了翻,果然有芭珠撅着嘴,鼓着腮帮子的可爱萝莉照,于是给发过去了。
杜勇看了老半天的照片,我听到了他的抽泣声,我知道他这不是难过,而是看到女儿这么可爱喜极而泣。
杜勇平复了情绪说:“罗辉,刚才香香在外面接电话我都听到了,我这腿变成这样跟你没半点关系,你不要内疚,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你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说还出卖我,如果不是你出卖我,没准麻香不会到泰国找我,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了,谢谢你。”
我苦笑道:“出卖这两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杜勇哈哈大笑。
我说:“算了,我也不说内疚了,说多了反而矫情,你也别说谢谢了,咱们之间的联系已经说不清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总之一句话,我罗辉能认识你杜勇是福分,你杜勇以后就是我兄弟,有事只要给我来个电话,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罗辉必定两肋插刀!”
杜勇带着笑声说:“废话少说,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今晚的咨询费我先给你记账,等我好了亲自去找你要。”
我大笑说:“好啊,欢迎你随时来取,利息我都给你算上。”
在杜勇爽朗的笑声中我们结束了这次通话。
挂了电话后我收起了笑容,又马上给刘胖子打去了电话。
刘胖子好像在打麻将,听筒里传出的全是搓麻将的动静,我还没开口他就说:“罗老板,我现在忙着很,没功夫搭理你,没什么重要的事等下再说吧。”
我沉声道:“我还真有重要的事,必须现在说。”
刘胖子迟疑了下问:“该不是你把我的车怎么了吧?”
我说:“不是。”
刘胖子松了口气,说:“那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凳倒,我要起(放着,我要吃,武汉麻将方言)......没事我先挂了,正战斗呢,别耽误我挣钱。”
我说:“我看到了卖给你老娘假药、把你老娘害死的阿赞师傅,不知道这事比你车重要吗?”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传来的只有刘胖子的逐渐急促的呼吸声,我还听到了牌友催促他出牌的声音,刘胖子突然大喊一声:“自己玩,老子不打了!”
说罢就传来他推牌拖凳子的声音,以及凌乱的脚步声,很快刘胖子就到了安静的地方,语气凝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老子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我老娘的事?”
于是言简意赅说了接生意偶然参加了一场法会,见到了阿赞泰,见识到了他的隔空吹金针和控火术,想起当时在市场开店的时候找他店里的营业员打听的情况,觉得这个阿赞泰有可能就是害他老娘的人。
刘胖子听完后气愤道:“妈了个巴子,没错,就是叫阿赞泰,我记得当时我报警调查的时候,警方也提到了这个名字,但因为是泰国人,没办法。”
我说:“阿赞泰不过是敛财的工具,他背后有组织者,我查到是武汉的一个大老板,是谁就不清楚了,当时你报警的时候警方有查到过吗?”
刘胖子说:“没查到,要是查到老子早弄死他了,没想到这伙人城里坑完了又去县城了,这是要连农村老乡的钱都要骗啊,在大悟什么地方,老子现在就赶过去,老娘的仇不能不报!”
刘胖子急不可待的要赶过来,我示意他先冷静,眼下这种情况就算他赶过来了又能怎么样,这里是鲍老板的地盘,刘胖子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刘胖子焦急的问我该怎么办,我想了想说:“你千万要冷静不要冲动,咱们从长计议,这是个势力集团,就算你弄死了阿赞泰也只是泄了一时之恨,他不过是个敛财的工具,真正害死你老娘的是武汉那个大老板,咱们要想办法把阿赞泰、鲍老板,还有他背后的武汉大老板一网给捞了,这样才能真正的给你老娘报仇雪恨,同时也能帮很多受害人。”
刘胖子说:“我没你这么伟大,其他人的死活我才管不着,我就想把害我老娘的阿赞泰给弄死,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背后这个武汉大老板确实很可恶,也要连他一起稍上,好吧,听你的,想怎么搞?”
我想了想说:“这法会不知道是第几场了,不过应该不是最后一场,我和吴老板都在这边,这边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背后的大老板现在还没露头,冲动捞不着大鱼,他是武汉人,你在武汉的人脉关系这么广,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等我这边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就可以利用那边的人脉去把这个人挖出来了,黑的不行就白的,总之一定要把这人挖出来,免得他祸害更多人!”
刘胖子说:“就听你了,罗老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在泰国遇险是你救了我,我老娘的事是我的心头病,现在你又给我了报仇的机会,如果这次能成功报了我老娘的仇,我刘宗生一定会好好感谢你,车子的油不用你加了,你随意开,闯红灯、违章都随便了,废话不多说了,免得耽误你办事,挂了,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