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嘴角抽搐了两下。
你骂什么不好,偏偏揭我的老底,岂不知我们幡子也是有尊严的嘛!
阿二大怒,抽出绣春刀,身体化作一道闪电,好似传说中的“流星追月”般,嗖地下从女生另一侧闪身而过。
“你……”女孩大骇,惊的张大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冰冷的刀口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同样是鬼差,差距咋就这么大呀?
当初自己得这鬼差官身时,也没人教过自己武功呀?
这是套餐内的常规配置吗?姑奶奶我不干了,我要退单!
背脊上,先是一股凉意袭来,而后就觉得稍微有些痒,再之后有些温热,最后黏糊糊的液体粘住了自己的萝莉裙。
背脊上的裙子裂开了,一道口子自她后脖颈延伸到了股沟上方。下刀人的手法十分精湛,伤口很浅,既没有伤到她的筋骨也没有让她整条裙子从中裂开失了体面。
阿二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而已,没必要下死手。对方很显然跟自己一样也是有官身的,在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控的情况前,也没必要彻底撕破脸皮。
“说!你到底是何人,受了谁的指使?”锋利的绣春刀已经割破了女生白暂的皮肤,鲜血瞬间染红了她漂亮的萝莉裙。
小萝莉嘟着嘴,可爱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哇……呜呜呜……你欺负我,死太监,阴阳人!”她哭的很伤心,眼泪夺眶而出。
“……”阿二。
大姐,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明明是你在抢我们的生意呀,我只是给你点小教训而已,这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啊?
阿二眉心紧缩着,他距离自己这个异类同行已经很近了,近到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对方身上是没有任何气息波动存在的。
也就是说,她虽然也是个鬼差,可,却是个废柴鬼差,啥技能都不会!
就在阿二陷入内心挣扎,考虑要不要把这废柴萝莉带回去交给主上发落时。
病房里的窗户,无声无息地开了。
没错,ICU病房在五楼,窗户竟然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所有砖家的精力都集中在病床上躺着的钱德荣身上,全然没留意到,一个薄如纸片的人,顺着窗户滑了进来。
……
车子停在了楼下,我背着针灸箱和甄娘快速朝住院部跑去。
“老板,等等!”甄娘突然叫住了我。
她站在楼下,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五楼方向,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奇怪的气息。
“怎么了?”
“幻境!有人在五楼布了幻境,但,是初级幻境,很容易就被破的。”
“对方就这点小手段也敢截胡咱们的生意?”
等我俩从五楼电梯门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左右站着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西服,但一直到我俩从他们身边走过,这几个家伙都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他们已经被人拖入幻境了。”甄娘解释道。
还没等我走进走廊里呢,就已经听到一个女孩委屈的哭声了。
ICU门口,阿二手持绣春刀架在一个女中学何时能脖子上,小女孩背对着我们,后背的裙子从中裂开了个长口子,露出了女孩白暂的背脊和那道细长的刀痕。
“文谦???你不好好回家跑这儿来干嘛?”我认出了小萝莉,快步冲上去问道。
“呜呜……秦医生救我,这个死太监要杀我,我想回家,我要找爸爸!”
文谦泣不成声地扑进我怀里,寻安慰,求抱抱。
“主上福康!”阿二收起绣春刀,单膝跪地恭敬道。
“怎么回事?”
“主上,是她……”
文谦抢过话头,恶人先告状道:“是他!是他要杀了我,死太监,阴阳人!”
“你说,阿二?他要……”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又问道:“等等,你是说,你看得见阿二?”
彭辛,阿二阿三他们还没寻到适合的肉身,所以,他们三一直都是幽魂状态出没,普通人没有阴阳眼是绝不可能看见他们的。
“对呀,你看不见吗?他就站在这里呀?你看,你看,他有刀啊,管制刀具呀,你看,他把我割伤了都。”
嘶……
我抬头狐疑地看着阿二,阿二点了点头。
能看到死人的只有那么几个原因。要么她有阴阳眼,要么她也是个死人,要么,她有阴司的官身在。
“哎?秦医生,你干嘛?你别乱摸,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呀?想一树梨花压海棠也得找个背人的地方吧?”
“……”
终于,我在她裙子腰间的暗兜里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碧玉。拽出来一看,竟跟阿二他们的鬼差玉碟一模一样,只不过,玉碟背面是没有她名字的。
“这东西哪儿来的?”我摇晃着她的单薄的肩,几乎怒吼着问道。
“你别这么用力,疼,疼!”
阴司下的玉碟铭文可不是寻常之物,是做不得假的,没有得到阴司意志的认可,这块玉碟就没用。
而文晏手里这块铭文显然是如假包换的,但怪就怪在,既然她有了阴司官身,为何玉碟背面没有她的名字?
我正在追问她这块玉碟从何而来,身边的阿二和甄娘突然眼睛瞪的老大,齐齐回过头来死死瞪着ICU病房里。
阿二:“恭喜主上贺喜主上,钱德荣,咽气了!”
“咽气了?不是说有人替他买通了阴司的官差,给他更改了生死簿的吗?”
甄娘:“老板,他的确咽气了,现在尸体还热着呢。”
滴………………
病房里的心率仪从不规则的图形,变成了一条直线。
刚刚还在争论不休的砖家们一时间全都乱了分寸,又是做电击,又是在翻眼皮检查瞳孔,而后就是彼此指责,推卸责任的争吵声不绝于耳。
如果更改了生死簿,就算他得的是不治之症也不可能咽气,前几天我可是亲眼见识到了安茜不治自愈的一幕。
除非有什么人强行拘走了他的魂魄,没了魂魄人的生气自然就无法维系下去。
“你进去看看,如果魂魄在的话,立刻拘走!”我吩咐阿二道。
不出我所料,很快阿二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穿过病房门走了出来。
“阿二办事不利,请主上责罚!”
“艹!!!”我吐了个脏字,大吼道:“让家里那几头全都给我出去找,哪怕把整个热泽给我翻个底儿朝天,也得给我寻回来!”
文谦吓坏了,每次我都是以医生的身份去他家的,不敢说温文尔雅,但也都保留着医者的那份谦善。她被我的气场吓的想裹紧衣服,却不料,稍一用力,背后的裙子裂的更大了。
我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道:“告诉你爸,一会儿让他来同德堂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