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多数毕业生,为了能更早的在社会上打拼下老婆本,几乎都是在996的状态中煎熬着。
可殊不知,在阴司下,还有个五千年永久劳模成就是所有人都无法达成的。
不仅年节无休,而且是日夜无休。
孟娘带着越英回去了,她说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指不定孟宪要给她闹出什么乱子来。
那东西,是帝祖秦皇留下的宝物,哪怕我再自恃清高肯定也不敢碰。
至于警方那边,我并没打算知会,此等亦邪亦正之物,若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毁灭性的灾难。
第二天一早,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那位偷内内的顶流大明星,闵江鸿戴着一副大墨镜,手里捧着束鲜花推开了同德堂的大门。
连续两日来,各大娱乐新闻媒体不知是有选择性的,还是刻意的,均停止了对他负面新闻的打死巡船。估计这家伙公关费没少花。
“小茜,好些了没?”他坐在安茜的病床上关切的问道。
曲靖淑和安茜都已经给他发过微信,让他去查一查的,但这小子不信,还以为是安茜故意在考验自己。
彭辛站在楼上走廊里,露出颇为玩味的笑容,不住地点头。
看起来对这具肉身十分满意。
只可惜,我并未在闵江鸿脸上寻到半点晦气,也就是说,这小子那天的一记霸道总裁的强吻,没染上HIV。
艾滋具备体液传染风险不假,但想顺利中标还得有个前提,以他那天的姿态,除非当天空腔里有溃烂或者伤口,直接接触带有病毒的体液才能被传染。
“闵江鸿,我不想害你,我真的得了那个病。”安茜想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但身上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了。
“你放心,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神医,他肯定有法子治好你的病,相信我,钱不是问题。”
这世上自称神医的人不少,但这些神医如果听到病人得的是HIV,估计多半都会自愿摘取这顶高帽子。别说神医了,就是我,也是毫无头绪,只能暂时维持现状。
“真的?”安茜听他这话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看到了生的希望。
安茜这两天在我这儿其实也受了不少罪,祝由科能起死回生不假,可祖师爷他老人家在当初写这本旷世奇书时,世上还没有HIV呢。所以,我也就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治疗。
那些给她抓配的草药,多半都是有剧毒的,不是伤脾胃就是伤肝脏,姑且算是拆东墙补西墙吧,但也只能用这法子,暂时维持她的状态。
“安茜,你自己得了什么病自己心里没数吗?别听闵江鸿瞎扯,在这儿给我老老实实带着,天底下如果还有人能治你的病,那就是我家秦医生。”
安茜绝望地看着好闺蜜,道:“靖淑,不是我不信秦医生,我是不想再受罪了。我谢谢你的美意,也谢谢秦医生连日来对我的照顾。”
二楼的卧室门半敞着,我倒在床上闭目养神,楼下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我没拦她,想走就走吧,这样的病人不治也罢。
她,与我之间的缘,纯粹是因为曲靖淑的缘故,若不是看在曲靖淑的面子上,她这样的蛇蝎心肠女人,多半是没有资格踏入同德堂的。
“安茜?你……”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安茜被闵江鸿的两个助手抬进了他的高端商务车里,扬长而去。
“秦医生,这,这怎么办呀?世上真的有治HIV的特效药吗?”曲靖淑跑上来问我。
“有没有治疗HIV的特效药我不知道,但心药还是有的。”
“心药?”
“她不傻,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能最后死在一个顶流大明星怀中,这不是解脱吗?”
“可……”
“行了,这样的闺蜜不要也罢,伺候她好几天了,老古那边都要忙死了,还不去帮忙。”
曲靖淑应了声跑了回去。
“主上,此事只怕还有蹊跷呀,属下刚才在那个明星身上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彭辛道。
“我不信他堂堂一个大明星能饥渴到这番田地,去,跟上去看看,看他到底把安茜送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是!”
彭辛打着一把黑伞,很快消失在了一片浓雾中。
武烈河上游,也就是一天前罗凌打捞尸体的附近,有片荒村。
这小村头两年还有人住,后来市里扩建拆迁,村民们都搬到了城里。但这片老村却迟迟没有推倒。
一般东北地区的村子,都习惯在村口种一颗枣树,为的是全村的风水,这里有讲儿,跟我爹下葬时候一样,取得是谐音。
但这荒村的老树却是在村后,而且也不是枣树,而是一棵老槐树。
别看现在还不到五月天,可它却早已是枝繁叶茂,指天蔽日了。
汽车开到了村口处,闵江鸿让助理们留下,自己则背起仅剩七十来斤分量的安茜朝着村西头走去。
脚下已经是荒草齐腰,荆棘满布。但闵江鸿许是心里真的念着曾经初恋的那份情吧,背着安茜一步不停,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在荒草中。
“这儿真的有神医?”安茜问他。
“从小到大我骗过你吗?”
“可我……我是真的得了……”
“我知道,而且我也查出来了,就是住在这里的神医帮我医好的,所以我才带你来呀。”
“他治好了艾滋?”
“千真万确。”
一个女人平白无故害自己染上了HIV,险些让自己送了性命,可他口中却没有半点责怪安茜的意思,相反,倒是多了几分自豪与侥幸。
穿过满是荒草的村道,再往前走,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遮天蔽日的老槐树了。
老槐树下一个草棚子,看样子以前应该是谁家看庄稼地留下的。
一股股阴风从槐树下吹来,吹的安茜不住地打着哆嗦。
外边,正是烈日当头,可这棵老槐树下,不但阴冷潮湿,而且树下光线暗的简直令人胆寒。人站在树下,脚底下竟不见半点影子。
闵江鸿把安茜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自己则双膝一软,跪在了草棚子前。
“人带来了?”里边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树荫下黑的好似浓墨般的诡夜,一股股阴风狼哭鬼嚎地摇曳着安茜的长发,她隐约看到,草棚子里一个黑影,手里捧着一根蜡烛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