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当一大笔财富真正属于你时,或许你会担心这钱是不是好来的,或者以后是不是有被其他人窥欲的风险。

可一旦它到了离开你不行的地步,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取点零花钱用用,算监守自盗吗?

更重要的是“它”本就是我,我也就是“它”,时不时地挖挖墙角,有毛病吗?

我坐在植物园里闭着眼睛,花朵的芬芳中夹杂着孟娘亲手烹制出的美味,头顶是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脸上,这种感觉不知多惬意。

月季为我泡了杯清茶送了过来,然后安静地站在一侧不敢打扰我的冥想。

她倒是谈不上怕我,更多的应该是尊敬吧,因为是我给了她这片净土和新生,还有这段有滋有味的新故事。

“月季,你说,如果一件东西以前不属于你,但现在它完完全全的被你拥有了,且它身上还有你非常需要的东西,要是取之用之,会不会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月季的笑含羞待放,长长的根茎藤蔓托着她的身子微微向前下压,凑到我近前,躬身一福。

“那要看您所说的这件东西它自己是否愿意给予了。”

“它本就是我的,这已毋庸置疑,我还需要征求它的同意嘛?”

月季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答道:“越英和甄娘都不在您身边吗?”

“嗯,她俩可能要晚几日回来,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那是寂寞了吧?”

寂寞?她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向来冯双礼沉睡了数百年之久,应该是很寂寞的。

月季见我暗自发呆,又问:“其实如果它的一切本就是您给予的,那么就不存在什么索取一说了。”

“可毕竟我要的东西不足外人道也,这样做会不会很不道德?”

“它由您来掌控,那么道德自然无法来约束,只要您喜欢,完全可以一片一片地把它剖开,细嚼慢咽。”

“……”

我试着在灵魂深处与冯双礼沟通,但那老东西并不来电,好像还在沉睡。

你听听,你听听,我已经要把你一片一片剥开,生吞活剥了,睡吧,再睡下去就不用醒来了。

我抿了口茶,淡淡道:“也许你说的对,它的态度像是已经接受了?”

月季眨了眨眼,一挥手,几根粗壮的藤蔓伸展过来,形成一个椅子的轮廓把她凌空托了起来。

“请您对我温柔点。”

我彻底懵逼了,这啥节奏?

“其实不用您主动剖的。”她娇弱的身子微微一抖,肩上翠绿色的叶片滑落而下,露出了那如凝脂般雨润的白暂肌肤。

她右手半遮着胸口,口吐芬芳道:“其实,奴家的花蜜可以以一种原始姿态喂给您的。”

不是,姐姐,整岔劈了吧?

我怎么觉得自己一直好端端的待在第一层,你们都能上升到第三层甚至第五层去?我看起来是个高智商人士吗?

“月季,别介,那个,我……我说寂寞,不是我寂寞,是……是……好吧,也算是我。”冯双礼的灵魂与我的肉身融为一体,还怎么分个彼此出来。

“奴家懂的,懂的。”她的右臂环住了我,把我的头又往前送了一尺的距离。

这个距离就有点危险了,再往前一分可就……

这时,拱形门外,老隍掀开帘子跑了进来。

植物园里可是天然氧吧,装修时候我吩咐过,不留门,大家进出方便,同时也能让里外屋的空气更好的流通。

我后悔了,加道门至少这他还能象征性的敲两下。可再一想,关上门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

老隍:“我勒个擦!造孽咧,连个植物都不放过……”

……

老隍说外边有人急着找我,出去一看还是熟人,杜屏!

“秦医生救我。”杜屏满头大汗,神情慌张,应该是被什么人追进来的。

“怎么了?”

“我刚才开车想回家,可是一路上一直觉得有车在跟踪我,车子开到你们附近时恰好没油了,那人好像也跟着我跑来了,求您让我在这儿避一下行吗?”

“怎么?同学会上没有得手的男同学吗?”

一个漂亮女人,参加同学会参加了整整两天两夜,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女人,生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看来明天我得给文晏做个检查了,查查他是不是严重肾虚,要不然怎么会让自家小媳妇儿如此空虚寂寞。

杜屏一脸惊恐之容,不住地回头朝窗外张望着。

“没有,我没有去参加同学会,秦医生请相信我,我跟姚林断了以后真的只想跟老文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她解释说,这昨天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两周年忌日,她开车去外地祭祀了。

“女的,女的!”她见我不信,赶忙解释说。

屋外,彭辛坐在轮椅上当门神,左右的孤魂野鬼的确是不见了踪影,但也只限于同德堂附近不敢造次,今日本就是清明鬼节,这就好比是阳间的新春佳节,哪怕彭辛是官差也没理由禁止人家“庆祝”节日的吧。

此时,门外一股股阴风吹扶着彭辛那张比女人还女人的脸蛋,但也就只有阴风,那些只有他才能听到的鬼哭狼嚎仿佛在这一刹那全都消失不见了。

彭辛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子,微微睁开眼,他已经在老街尽头处听到了一串脚步声,那人兴许并不算多强大,但他身上却有一股令彭辛望而生畏的恐怖气场。

昏暗的路灯下,一道人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那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男人扎着围裙,围裙上满是油渍,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剔骨刀,月光打在刀刃上,寒芒乍现。

“秦医生?秦医生?快,快推我进去!”彭辛大喊。

“彭大人,机会难得,你还是多晒晒月亮吧,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的。”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他大惊喊道。

“人?你说的是活人?”

“对,一个活人,很可怕的活人。”

笑话,你堂堂戒刑司四大高手往门口一坐,竟然能怕活人?什么样的活人能让你这么怂?东吴西马吗?

“老隍,去陪咱家门神站岗去。”我头也不抬说道。

月光下,男人提着剔骨刀越走越近,然后停在了同德堂门前。

他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彭辛,倒不是他有阴阳眼,而是他杀的人太多了,身上的戾气重,故而容易招惹脏东西,再加上彭辛现在身受重伤,在他眼中也就更加失去了往日里阴司官差的威风。

“让我进去!”他拿着明晃晃的剔骨刀低声道。

彭辛绝望地拉着老隍的手,这个老哥哥还是疼他的,毕竟他是财神爷嘛。

老隍把彭辛推到了一侧,横身挡在了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男人扬起了杀猪刀怒道:“别挡老子,老子杀过人!”

老隍正义凛然起掐着腰高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

他好不容易想力个反派的flag,岂料,未等话说完呢,突然就见头顶寒芒乍现,那冰冷的剔骨刀已经当头劈了下来。

“老不死的,话真多!”

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最近一段日子,男人在热泽犯下不知多少命案,还差这一个糟老头子?

当啷……

男人健壮的右臂正在微微颤抖,同时直觉虎口一阵发麻。

刀,卷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