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员工真的很贴心,连老板的私生活也要跟着操心。这还要归功于老隍,小雨衣的的梗估计现在铺子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看来私底下他是给大伙言传身教过了,以至于现在连越英都无药可救。
“你先回吧。”
“好的老板。”越英面无表情地说道。
“等等。”
“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需要……需要我站在门前给您……?”
虽然越英有时候冰冷的像个机器人,但有些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她虽然是阴司下的高手,但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
我知道,她是想说,是否需要站在门口给您来个“鬼工避孕”,我也相信,她是有这个能力的。
“回去后再帮我给老隍敲掉两颗门牙,另外,把冰柜里他所有小野尿都给我倒腾出来,就用他私藏的那些小雨衣装,从今以后,想喝,就用小雨衣喝。”
“好的老板。”
越英走了,脚步声渐行渐远,我走到窗边,看着越英捂着嘴,想笑又要顾及自己这不苟言笑的人设,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景佩晴把小宝平放在床上改好了被子,然后就用刚才那个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的白酒。
咕咚……咕咚……咕咚……
姐姐你别这样啊,深更半夜的,绝美小少妇醉酒,再配上你这身略显淡薄的睡裙,你想干嘛?
“小朗,我想离婚。”
“你疯了吗?”
她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好在身为一个母亲,孩子刚刚大病一场,在这种时候她干不出出格的事来。
“我受够了,忍够了,这样的日子没意思,真的。”
“姚总每晚都这样?”
“准确的说是白天晚上都这样,早上回来换套衣服,吃口饭,然后就是一整天……加班,都是生意人,他加的什么班我能不清楚吗?”
“理性点吧,为了小宝。”
“是!我就是一直都为了小宝!”她放下酒杯,声嘶力竭的大吼,小宝被她吵醒了,打了个激灵又要哭,景佩晴赶紧抱在自己怀中轻轻拍了几下,直到小宝进入梦乡。
“不是为了小宝,我当初根本不会去求你,也根本不会跟他复婚,这你知道的。”
“孩子有亲爹的陪伴才是完整的童年,如果连续分分合合,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心理阴影的。”
“可……”她放下小宝,走到我背后,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还是那么暖,那么滑。
这个年龄的女人哎,哪怕单单是一只手,也比我家那几头更有韵味。
但我知道,她此刻并没有更多的情愫,只是把我当成了唯一可以吐露心声的那个蓝颜而已。
“可我现在这样的日子,有他没他又有什么分别?”
我没法安慰她,站在我的角度,毕竟我们俩之前……哪怕我一直在装聋作哑,但彼此心里都有数。
离了吧,离了以后呢?
甄娘算怎么回事?越英算怎么回事?
虱子多了不嫌痒?我做不到。
我从不以君子自诩,我跟大多数男人没什么分别,见了美女都走不动道,但好在我还是有自己底线的。
这二位是个什么身份?景佩晴是什么身份?
哪怕我跟十个二十个女鬼有瓜葛,那也是女鬼,女鬼不需要遁寻阳间的律法,我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因为在她们活着的那个年代,她们的爱情观中,男人三妻四妾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的自私些,甄娘和越英都是崔珏送给我的。
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哪怕这是段孽缘,要散只能是他们自己散,我若是从中作梗,是要损了阴德的。
“公司上个月分红,他把钱挪用了,给那个女人买了房子。那是小包的奶粉钱呀!有这么当爹的吗?”
我不语,只能选择做一个默默地聆听者。
“你也觉得我不该再跟他离婚吗?”
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杀了他!”
“……”我。
……
清晨,老街广场上卖早点的小摊前,不少刚加完夜班的排起了长队,这家的报字不错,老古说馅儿是当天的猪肉。
姚林拿着热豆浆和两个大肉包子跑回了车里,副驾驶坐着个妖艳妹子,看岁数应该是附近大学城的,但看这身打扮,又像是窑子里姐儿。
“尝尝,热豆浆,比昨晚的……还新鲜哦。”姚林的手搭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讨厌!”女人娇慎了声。
当当当……
我敲了敲车窗。
姚林打开车窗指着我怒道:“你特么……额……秦……秦医生,怎么是你?起这么早?”
“姚总不是起的比我更早吗?”
“啊,那个,昨晚加班来着,这不,给佩晴和小宝顺路捎点早点回去。”他伸手从女人怀里夺过半杯豆浆和包子。
“巧了,我昨晚也是加班刚回来,要给小伙伴们去买早点。”
“秦医生真是医者父母心呀,您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年轻人不该多熬夜的。”
“岁数大的更不能熬夜,尤其是那些伤肾的工作,少做,不然,不然我又该加班了。”
“啊?您……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伸手探进车里,指着那个妖艳小J货,淡淡道:“一脸的狐媚相,挺漂亮,不过这颗痣长得不好,哪个男人跟了他,容易破财。”
说完我不再理会,这是人家的家事,既然景佩晴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装什么好人了。
景佩晴说她想杀姚林,我是不信的,因为景佩晴说这话的是时候眼中并没有明显的戾气,而且景佩晴这人性格也绝不是个敢动手杀人的主,多半也只是随口发泄一番。
老隍今儿挺勤快,一大早的已经拿着拖把开始拖地了,一只手拖地,另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并且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的血渍。
“老板您回来咧?早餐我已经给您送到楼上了。”
“小颖起这么早吗?”
小颖的面馆一般是上午十点开门。寒假还未结束,苗苗不用上学,所以大伙也就跟着借光睡懒觉了,就算做早餐也是八点多以后的事。
“我刚才去给您排队买的那家包子,老古说可好吃了。”
这人啊,还得打,尤其是老隍这种平时跳的很欢的,只可惜他这波没舔好。
“扔了吧。”
“啥?老板您这是给我穿小鞋呀?”
“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您不是像,您就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