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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最后一个巫医 > 第63章 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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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阴阳眼的人不少。

阴阳眼也分先天和后天练成的。先天阴阳眼,与前世的身份有关。

而后天想修炼阴阳眼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娘说以前旧江湖上,有些到处招摇撞骗的道士,他们其实屁大的能耐都没有,只会念几句咒,骗骗愚民。

等遇“真有事”的主家,几句话就穿帮了。

这些江湖骗子为了赚钱也是煞费苦心,当初为了养个有阴阳眼的学徒,可是做尽了丧尽天良的勾当。

或是在街上骗那些小要饭花子,或是直接拐孩子回来修这后天的阴阳眼。

极阴之地,挖四丈深的地窟,地窟中要凑齐四具阴年阴月银日阴时的枉死之人尸体,再把那骗来的孩子往里边一关,期间每日给他眼睛涂抹尸水,这样七七四十九日后,那孩子就可修出后天的阴阳眼了。

苗苗的情况不像,且不说当今太平盛世,再没人做这丧尽天良的勾当。

她所看见的,并非是阴阳眼里的神鬼仙魔,而是纯粹烙印在人灵魂深处的“孽根”。

“哎?姐夫,你们大夫咋也拜供桌呢,还盖着个红盖头?你供了何方神圣啊,让我看看呗?”曲靖淑对我家祖师爷神像颇感兴趣。

供桌是我新买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香火不断。

我可指望着祖师爷庇佑呢,岂能由得她胡来。

“快滚去上学。”我没好气地把她退了出去。

我是真的怕了,强如吴家家住,昨天我也见过了,可这辈子,对我造成杀伤力最强的,我承认,就是这位小祖宗。

她的每次语出惊人,就差把我直接送局子里去了。

曲靖桐和苗苗前脚刚走,躲在凉被下把屁股撅挺高的老隍就钻了出来。

我问他到底怕个啥。他说:“老板我也不知道,就是心慌嘞,慌的厉害,那小妹妹身上有一种专门克制我的气场。”

“就算她是天神下凡,你个城隍怕个屁,你也曾是仙籍加身的好吗?”

“不是,老板您忘了,我现在是……”他左右看了眼,欲言又止,最后乖乖都跑回了他的宿舍“地窖棺材”。

曲靖淑问我,苗苗会不会是跟她上几日一样,是严重的梦游症状。

我晃了晃倒带,想给她详细解释,可关键哪怕是我,也没遇到过苗苗这种情况。

晚上十二点多,我和老隍的夜诊时间,但那位听说苗苗要来,也就被我破例放了天假。再让他遇到苗苗,我真怕把这位城隍老爷爷吓出心脏病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老港片,我百无聊赖地喝着茶,不时抬头瞄一眼。说实话,就算老隍在再不着调,晚上夜深人静有个人陪着说话也是好的。倒不是我胆子小,毕竟我不是水瓶男。

咣当……门开了。

“我让你自己来还真一个人来的?女孩子晚上还是要注意安全。坐那等着吧,我上柱香过来给你瞧病。”我头也不抬地对苗苗说。

这姑娘十分乖巧听话,也不言语,直接就坐在了诊桌前。

她这种怪病我从未遇到过,我也怀疑过是鬼上身,可细细一想,哪头鬼那么牛比,大白天就敢暴晒在阳光下?而且人家口齿清晰,身上也没有鬼的阴气。

相反,她眸子深处绽放出的那道精光给人一种神圣不可动摇的威严之感。

这种情况可大可小,我的身体这两天恢复了一些,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借祖师爷的力量先把她体内那东西逼出来。

一柱清香,虔诚跪拜,口中喃喃“起巫咒”。心里这才安稳了几分。

“说吧,你……”我一抬头,刚想询问她的病因,可诊桌前坐着的哪里是苗苗,分明是警花云姿。

云警官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抬头冲我淡淡一笑。

“怎么是你?”

云姿:“怎么就不能是我呀?看来秦医生夜诊时,女患者不少呀?”

“呵,一个小姑娘约了今晚来,我以为……怎么今晚有空来我这儿,碰到什么难事了?”

一个警察深更半夜跑我诊所来找我聊天?人家云警官可没那么闲,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听过满盛路7号公寓吗?”她直奔主题开口问道。

满盛路那片属于老旧城区,是半个多世纪前老热泽有钱人们修的花园公寓区,这个年份的房子很尴尬,不算受保护范围,面积还大,而且都是有产权的,主人呢,多半还都不在国内。

所以近二十年来,满盛路人气越来越低,入夜后哪怕有路灯,也依旧十分萧条。

“我看网上有帖子说七号公寓这几年的租户,无一例外都自杀了,是凶宅。”

云姿:“昨天又有人在里边上吊自杀了,我去了现场,回来后总觉得……总觉得不太舒服,后背阴嗖嗖的,我怀疑是不是……”

按理说,这话不该从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警察嘴里说出的。但她可是亲眼见过僵尸的存在,要是再满口称自己是唯物主义者,我可以直接把她赶出去了。

“先不说七号公寓是不是凶宅,刚死人的地方,尤其是上吊自尽的,都算是横死。三日内这种环境生人不易闯入,很容易沾上鬼的煞气。你是女人,这种症状表现的会尤为突出。”

“所以,我才来找你帮我看看,谁让你是巫医呢。”

煞气侵体,很普通的症状,不用费什么事,一个翻天灵印就能搞定的。

可正当我结印时,云姿的手突然捂住了胸口,并且脑门上冷汗淋淋,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怎么了,我这才刚刚结印那东西就有反应了?看来最近我是功力大增呀?”

“我……我胸口好热,里边好像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燃烧,疼!疼!”她捂着胸口,咬着牙埋头趴在了诊桌上。

“我给你倒杯水,烧一张符,你喝了就没事了。”

我回头正要去取黄纸,却见隔着玻璃窗的门外,站着一个消瘦的人影。

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女孩定定地站在街上,长发遮住了脸面,她抬起右臂,用正指着趴在诊桌上的云姿。

“苗苗,你干嘛呢?进来呀?”我走过去打开门迎了上去。

就听得她缓缓开口道:“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