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出租车司机送过来的大老板醒了,他的那点老毛病其实都是自己平时不注意保养,遭禁出来的。哪怕是我,也没法根治,只能又给他开了两个月的药汤,叮嘱他千万别断。
他的家人晚些时候给我扔下两万块钱把他接走了,临走前看还小声叨咕了两句。听那意思可能是怀疑我和出租车师傅合起伙来骗了他们的钱。
“哎,这人啊,就是这样,你好心救了他,倒是把你当了骗子,你要说一分钱不要,你瞅着,立刻就把你供成活菩萨了。”老古安慰我说。
“无所谓,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对了,楼上那位这是打算继续在咱这儿长住下?”
姓花的其实早就醒了,这两天老古给他灌了不少药汤子,又没人伺候他,可不是得自己出来尿尿嘛。
“啊,他说得再养一阵。”
呵呵,怕是身上拿不出五万块钱耍赖吧。算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我又歇了会儿就想拎着药箱子去找那图鲁帮他瞧瞧那位中了尸毒的朋友。
叮咚……微信响了。
曲靖桐:蜀黍不好了,我姐上班时候突然晕倒了,能来趟我家吗?
白天打好几份工,回来了立刻给妹妹做饭,晚上刚睡着,又要被老隍上身,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遭禁呀。
她躺在床上,气色很差,我叫了她好几声才勉强睁开眼睛。
“秦,秦大夫,我没事的,不用给我开药,歇会儿就好了。”
正常国医遇到这种情况基本开的都是参汤和简单调理身子的药,但这些治标不治本,让她短时间内恢复活力也是在压榨身体,容易落下病根。
“你一天要打几份工?”我问她。
“没有,你别听我妹瞎说,我就是这几天来了月事身子有点虚。”
“姐,你就别骗我们了,你早上要去包子铺,中午去刷鞋店,晚上还得去KFC,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你再这样我……我也不念书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曾经的985名牌大学,只要他毕业,哪怕不读研,月薪上万不成问题。如今却为了这个满目创伤的家,为了那一小时二十多块的时薪把自己压趴下了。
“来,背朝上,把衣服脱了,我先帮你释放疲劳。”
她的小脸蛋立刻涨红了起来。
“啊?这,这不方便吧?”
“在医生面前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想赶紧好起来,继续赚钱供她念书,就得听话。”
“可……可……”
“不要钱!”
曲靖桐还不忘在边上补刀,道:“那可不,你俩这关系,他要管你要钱,就是负心汉,就是白眼狼。”
“我俩?啥?靖桐你说什么呢?”姐姐被妹妹说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好了,你出去,别在边上打扰我。”我赶紧把曲靖桐推了出去。
“嘿嘿……我懂,我懂。”她嬉皮笑脸道。
她懂个屁呀,就算我和你姐真怎么着了,也不可能猴急着追到你家来吧?岁数不大,怎么满脑子的污秽。
半晌,曲靖淑娇滴滴的喊我可以进屋了。她趴在床上,身子压的很低,双手死死加紧腋下。整个身子都绷得很紧。
“放松。”
医生要讲医德,不管现实中有什么情绪都不能带进工作中。哪怕是仙女的身子,在我面前也仅是需要医治的病躯,不可亵渎。
我的手顺着她后椎骨那道美丽的弧线一点点向上推,同时运转体内那少的可怜的内力为她倾注所有。
她的皮肤很滑,皮肤紧致,骨子里都透着少女的方泽。
我承认,这一刻我的身体开始了躁动。
我的大手停在了她背脊一侧,按了好几下,许是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口中闷哼一声,但又觉得自己这声音有些撩起我的瞎想,赶忙捂住了嘴。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手中的真气竟然无法注入她体内,这可不对劲儿。
这个位置对应的是人体肺部,真气无法注入是说明她肺部有隐症。
“舒服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你秦医生。”她半咬着嘴唇,呼吸有些急促。
“我给你调了个药包,放在你家浴缸里了,一会儿去泡个浴。”
“您等等。”我刚想走,被她叫住了。
“我知道您的诊金不低的,您看,我慢慢还你可以吗?”
“呵呵,诊金从你的工资里扣。”
“我的工资?”他不解,用被子裹住身子坐了起来,诧异地看着我。
“从明天开始,去我那上班吧,先从学徒做起,一个月六千。”
她家正是缺钱的时候,按说我该多给人家开点工资的,但这姑娘性子倔强,是个不愿欠人情的主。我怕她拒绝,也就给开了个暂时与她打三份零工相加总和的工资。
我伸手一推门,门外曲靖桐哎哟一声,捂着脑门被撞倒了。这小丫头片子,一直趴在门上偷听。
“听到什么了吗?”
她爬起身,坏笑着凑近,用肩膀故意顶了我下,道:“准姐夫,你和我姐啥时候打算要个宝宝呀?”
“……”我。
西郊,一个即将被拆除的老式三层小楼,上边挂着宾馆的牌子。
老板娘穿着超短裙,嘴里嚼着泡泡糖,正跟三个牌友砌长城呢。
热泽历史文化悠远,乃是清朝的陪都,大清历朝郡王每年都要来此避暑,所以留下许多古迹。这里是着名的旅游之都,任何时候都不少游客。
所以,哪怕是如此偏远的小宾馆也不乏游客上门。
但这老板娘看起来今天并不想做生意。
“不好意思,被包了,您换一家吧。八万!”她头也不抬,一边打牌一边对我道。
哎哟,不愧是热泽第一江湖世家的公子爷,出手好生阔绰呀。
“我找朋友。”
老板娘立刻把手里的麻将一推,笑脸相迎。
“哟,原来您是那位老板的朋友呀,您喝点什么?茶水还是饮料?”
“不用,那图鲁在哪间房?”
“三楼右手靠边。”老板娘热情地把我送上楼,但到了三楼楼梯口,可再不敢往前走了。
估计是那图鲁叮嘱过她,不许她靠近那间房间。
我鼻子嗅了嗅,走廊里隐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是尸臭。
早就跟他知会过了,门被他给我留了个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