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艺听了心里一阵火热,眼睛晶亮兴匆匆地问道:
“海上游商很赚钱吧?
货物一倒手就翻几十番呢!
从高国到咱国家,再到奥帝国,然后去往最南角,至少要倒四次呢,发了发了!”
霍尚杰不客气地冷笑打击她,“你别高兴得太早。
这箱子物件在我们手里是祸根,给出去只是有可能会赚钱,并不绝对,更甚至希望极小。
我那位朋友虽说在海上有着丰富的经验,但他去得地方并不远,这次也凑巧想要跟随大商队干票大的,好回来买房娶媳妇金盆洗手。
一路上天气变幻不定,若是遇上海啸、台风,恐怕一支商队都不见得有人能生还,更何况海盗猖狂,人和船能好好回来,就是极大的幸运。
据说十次出海不见得有一次能平安归来。
这次商队是京都贾家发起的,十数个财资雄厚的商户响应,虽然前期筹备了一年有余,重金召集有经验的船家、弓箭手、练家子两三千人,但是他们也做好了打水漂的准备!”
祝佳艺点点头:“风险与机遇并存,这个道理我懂。
有这么充足的准备,你朋友这次肯定能平安归来的!”
“但愿吧,”他颔首,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祝佳艺瞧瞧他,思索下将姐姐的现状给小声说出来。“现在我姐姐年轻貌美,与姐夫感情甚笃,可是他们中间始终横距着传宗接代这个难题。
现在姐夫能抵抗住亲人轮番劝阻,不休妻不纳妾不收通房。
但两三年、五六年,十数年,数十年后,他不是怨恨我姐姐,便会默认身边有旁得女人跟我姐分男人!”
霍尚杰挑挑眉。
女人继续愤愤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齐氏嫁到祝家真是委屈她了。
她该在皇宫中,说不定能冠个德字呢!”
他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儿,“你想怎么样?”
祝佳艺微眯着眼睛笑道:“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咯。
她拿走了我跟姐姐身为女人最为珍贵的名声和肚子,那我呢就夺走她最看重的身份和钱。
她不是喜欢我那便宜爹吗?
那就看看她是不是真爱至上,一家五口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多幸福和欢乐呀?”
霍尚杰点点头:“最毒妇人心!”
她瞪着他:“反正我在你这里一点脸皮都没有,本就是心黑。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说你什么了,感慨下不行吗?”他蹙眉道。
“不过,我听你这意思,是连着你父亲一起给撸下来?”
祝佳艺见他面上并没有多少冷意和嘲讽,便小声说:“从去年秋天一场雨外,至今都没下过雪。
咱们去北市买东西的时候,你没听农户们说地里干得接了块,需要一桶一桶水浇灌庄稼?
而且你从井里打水的时候,也没听左邻右舍抱怨水位下降许多,还不如之前甘甜澄净?”
霍尚杰猛地看向她,京都是夏华的都城,街道繁华人员密集,全国各大小消息全部都往这边汇集,便是茶馆也跟其他地方不同,说书的都在半真半假议论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