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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没来得及惩罚打昏她的人,就听到大长老来报,说漆眠风失踪了,不知道死没死。

杜若与大长老进行了漫长的谈话,在这个过程中,杜若第一次毫不留情的表达自己的怀疑,她不断的盘问,在大长老越来越暴怒的眸色中,挖出了真相。

漆眠风真的失踪了。

杜若消沉了三天,这三天里她什么事都不管,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第四晚,她穿着干净整洁的常服,配饰发饰丝毫不乱,很安静的从屋里走出来。

她开始正常处理公务了,但是状态偶尔会很不好,比如平时一个时辰就能处理好的折子,她处理了三个时辰。大长老终于受不了了,他再也不能容忍杜若当教主。

浮屠节是王朝着名的节日,节日当天,人们就会用一种叫浮屠的植物泡酒,酒香四溢,十分好喝。

魔教也庆祝浮屠节。

当天晚上,教里难得再热闹一回,办起了酒宴,杜若作为教主也在场。

她闭着眼睛休息,没有管底下的人的吵闹声。过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拿了一枚葡萄放到嘴里吃,她吃出了微微酒香,正要问身侧的大长老这是怎么做的,余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一个激灵,以为自己太迷糊见鬼了,竟然看到漆眠风。

刚要再看一眼,大长老拿着酒壶,为她倒了一杯酒,她摇摇头,不再管这件事,仰头要喝,一个仆人跑上来放下酒菜,不小心碰到她的袖子,把酒碰倒了。

酒撒到石桌上,桌子上冒出大量气泡,酒里有毒。

杜若第一时间把怀疑的目光看向给她倒酒的人,可一接触到大长老,她又犹豫了,所有人都知道大长老为了扶持她花了多少心思。

大长老也果然冷静,迅速让手底下人封锁酒宴,自己退到下面,跪下请罪。

杜若看他一条腿瘸着,只用一条腿支撑自己的样子,免了他的礼。

大长老一派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大长老的亲信却紧了紧手心,酒倒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使他们陷入被动,之后他们能不能刺杀成功,全仰仗教主还会信他们多少。

碰倒杜若酒杯的仆役也吓得跪了下来,杜若看他一眼,诡异的由他想起了漆眠风,他们都有一样的姿态,但这个仆役面容普通,身材也没漆眠风那么高大,她更没见过漆眠风下跪。

她觉得自己最近恋爱脑有些上头,打发他下去了。仆役恰好退回到十一长老身边,战争一触即发。

十一长老一直安分的过头,此时看仆役退过来,额头上也冒出些冷汗。

大长老一派率先发难,直说十一长老栽赃陷害。

十一长老只好恳求杜若查大长老,还自己的清白。

他们说完,目光殷切的看向杜若,杜若在一片静默中,将手上的果盘一推,轻抬下巴:“去查。”

大长老的手心也开始冒汗,看来杜若并不想念着往日的情分,姑息这件事情。

手下很快脱来了大长老一个亲信,说是他下的毒,一切太过顺利,让大长老一派疑心,再次看向“清清白白”的十一长老。

杜若也看了过来。

十一长老有苦难言,以进为退:“教主可去查我的任何一个亲信。”

杜若看了他一会儿,又去看大长老,心里衡量着,最终道:“羁押大长老和十一长老。”

她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去看十一长老的身边,那名仆役已经没影了,她福至心灵,立马明白了什么,说完这些,就派人围住整个魔教。

第二日晚上,仆役找上了门,他的轻功非常好,但魔教的仆役只会些拳脚功夫,远没有这么好。

他一进门,一把弯刀擦着他的脖子飞过,在他的脖子上开出一指长的口子。杜若怒气冲冲,咬牙切齿:“你还敢回来!未免太嚣张了。”

仆役眨眨眼睛,月光下,他恢复成了俊美公子的模样,赫然就是漆眠风。

“真是好无情,我了无音讯,你也不知道寻我。而我听闻你要被害,火急火燎的就赶过来了。”漆眠风幽幽道。

杜若想起白天那混乱的场景,不想跟他废话:“你回来干什么?”

在他开口前又堵死他的路:“别说你来救我,你如果只救我,就不会亲自来。”

漆眠风轻“嘶”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声音更轻了:“好疼。”

杜若硬挺着僵了一会儿,长出一口气,拿出药膏,示意他坐下:“过来,我给你上药。”

漆眠风就坐下,仰起自己修长的脖子,一手抓着她右手的袖子,让她上药。

杜若一边上药一边嘟囔:“魔教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你最好别太嚣张。看看今日,你还挑拨离间。”

她对魔教有点归属感,漆眠风是知道的,他避重就轻:“这不正好给了你培养自己势力的机会,你该谢谢我,嘶。”

他话说到一半,杜若涂满药膏的手使劲按了按他的伤口,疼得漆眠风一激灵。

杜若直视他:“你回去了?”

漆眠风摇头:“没有。”

杜若抿了抿唇,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你去谒金门了?”

漆眠风回望着她:“嗯。”

谒金门对王爷来说是个刺头,不但不归属正邪教派,还救了方知鹞,那个誓死也要揭穿王爷的人。

他嗯了后,在杜若心里,漆眠风也成了刺头。

“为什么去那里?”杜若不解

漆眠风不答:“你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吗?”

杜若撇撇嘴:“找我什么事?”

漆眠风轻咳一声,声音尽量柔和:“杜若,杀死你父母的真正真凶找到了。”

杜若瞬间僵在原地,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察觉,她父母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且很恋家,怎么会死在江湖乱斗里。

“谁?”

“你答应我件事,我就告诉你,”漆眠风的目光很柔和,柔和的近乎残酷,药抹完了,他扔紧紧的握着杜若的手:“把信给我。”

他可以偷,可以抢,可以拦截,但他现在握着杜若的手,跟她做交易,说把信给我。

他在逼迫她选择,在他跟魔教之间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