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轩辕璞在明德帝犀利的目光下,似乎生出了无所遁形之感,感觉自己的一切想法都暴露在明德帝眼前。
他不由自主心虚的退后一步,又小心翼翼的瞄了上方的明德帝一眼。
明德帝看到五皇子那微不可查的表现,心里嘲讽的一哼,没出息的怂货,还不如他的安国,一个女人的魄力足。
就在大臣们都以为明德帝不会答应下,明德帝开了口,“既然,五皇子想去北坞表现一番,寡人准了。”明德帝说完,朝着身侧的全福使了一个眼色。
有的大臣还想提出意见,可明德帝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全福一声高喝,“退——朝——”
大臣们在恭送明德帝后,也陆续走出大殿,一时之间,大殿之上安静下来,独剩下五皇子。
五皇子还在想着刚刚父皇说的话,去北坞表现一番,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父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嫌弃他在朝堂上自荐,还是父皇多想了?还是——父皇知道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反正父皇已经同意了,前面的铺垫都做好了,总不能白费力气,为他人做嫁衣吧!
倒时,她人一没,父皇还能有什么办法!其他皇子还都小,况且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再让朝臣们加把火,事情也就成定局了。
父皇再厉害又怎样?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父皇还面对着这样偌大的国家。
哼!就她一个女人,再有本事又如何?也要有命去蹦跶,呵呵!
打定主意,五皇子施施然的离开了大殿。
五日之后,五皇子同明德帝派出的李将军带着护卫队出发北坞,持着圣旨,再沿途从各郡县抽调三万兵力。
行军二十四日后,到达北坞郡,北坞左郡守,北坞驻军郝将军,纪大人带着部分将士列队迎接了五皇子。
把五皇子迎进城门,五皇子骑在马上,心里琢磨着,没见安国公主,我那位皇长姐看来伤的不轻啊!呵!
“纪大人,皇长姐伤势如何了?”
“唉!不太好,不过,好在公主这些日子总算没在高热了,公主内伤外伤一起将养,总是好的慢些。”
“本殿先去看看皇长姐。”
“好!纪某给五殿下带路,殿下请!”
五皇子进入安国公主居住的院落,进了小客厅,下人给五皇子和纪大人,左郡守,郝将军上了茶,“公主让五殿下和诸位大人请稍坐。”
不大一会儿,安国公主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安国公主脸色苍白,走路虚软无力。
五皇子马上起身,紧走两步,一脸关切的问道,“皇长姐你身子如何了?父皇,母后还有我们一众弟妹们都很惦记你呢!”
安国公主虚弱的笑笑,声音里都透着无力,让人见了心生怜惜,“有劳父皇母后和大家惦念了,是安国的不是。”
“皇长姐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难道不该惦记你啊?”
“皇长姐快坐下吧!父皇命皇弟带了最好的御医。”
五皇子回身吩咐身后的下人,“快传章太医来给皇长姐把脉。”
章太医已经在院里侯着了,很快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进了厅堂就要行礼,被五皇子拦了下来,“行了,这些虚礼都免了,快给皇长姐看看。”
“微臣遵命!”
章太医把一块白娟盖在无忧的手腕处,表情慎重的把起脉来。
良久才收回手,五皇子急急地问道,“章太医,如何?”
“公主脉象虚浮无力,可见所受内伤不轻,需要服药静养,血象微亏,这个倒是无大碍,按时上药即可。”
“那赶快开方子吧!章太医辛苦一下,就亲自盯着熬药,也好让皇长姐早日好起来,免得让父皇忧心!”
“五殿下放心,老臣一定亲自抓药,亲自盯着熬药。”五皇子点点头,章太医走了。
无忧朝五皇子笑笑,“让五弟费心了。”
“长姐——弟弟关心你是应该的,你不要同弟弟客气,这样岂不生分了。”
“好!听五弟的。”
“长姐快下去休息吧!早日把身子养好。”
其他大人也都纷纷说道,“是啊!公主不要忧心战事,如今五皇子来了,公主安心静养便是。”
“有劳诸位大人了!”
“应该的!”
“应该的!”
无忧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卧房,下人伺候着无忧躺下,下人离去后,无忧很快坐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虚软无力。
无忧的内伤的确没好,但她自己调配的药疗效是极好的,已经恢复了大半儿,,没有表现的那么严重,只是做给五皇子看的。
果然是他,同自己心里猜测的人一样,这个轩辕璞啊!如今蹦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想蹦多高!
五皇子刚到北坞头几天倒是很安分,积极了解战事情况,到兵营查看,慰问伤病,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入夜,一道黑影跪在五皇子的卧房里,“你去,把这个信函送到祁泽睿王手上。”
“遵命!主子!”若是肖安在定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在竹苑暗杀无忧的黑衣人。
黑影踏着轻功朝祁泽军营飞掠而去。
睿王同兵士们一样住在军营里,他坐在营帐中,手里拿着一本书,但好半天没翻一页。
明鉴看看自家主子,知道王爷又走神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自从王妃离去后,王爷就经常走神,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突然,帐门处传来破风之声,明鉴迅速回神,身子也随之朝门口迅速移动,昆吾清涵也反应过来,同样动作迅捷的离开矮桌。
一道箭矢噗的一声扎破厚重的帐帘射进来,力道不足的掉落在门里处。
箭头上赫然扎着一封白色的纸,清涵没动那箭矢,而是迅速移动到门口,挑起帐帘向外看去,外面除了巡逻的兵士,什么也没看到。
主仆二人看看地上的箭矢,又相视一眼,“王爷,属下先检查一下,没毒王爷再看。”清涵没说话点点头。
明鉴检查后才放心的把信交到清涵手上。
信上内容很短,只是约祁泽睿王于子时在不远处的南屏山见面细谈,没有落款,最后还激将了一句,问祁泽睿王可有胆量前往?
“爷,这万一是个陷阱呢?爷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清涵眼眸微闪,沉吟不语,在帐内走动几步后站住身子,“今晚子时,本王去会会这个背后之人。”
“爷——”
清涵一摆手,“如有问题,本王会发信号给你,让咱们的人做好准备,本王直觉问题不大,就这么定了。”
明鉴还想再劝,可他也知道,王爷打定主意的事,除了王妃谁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