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记的问题解决了,易州军的将帅也被定了下来,吕恩韦从右将军升为骠骑将军暂代统领易州军一职。朝堂上反对的有之,但没能凑效,再加上皇帝有意的纵容子系一派,这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有的大臣高兴,有的忧心,有的猜测皇帝的用意,不明所以。
离仲凯回家后和老将军谈起此事,忧心忡忡,那吕恩韦功夫不错,战场上杀敌亦很勇猛,人也聪明,但他的缺点是急功近利,自大,这是在战场上领兵的大忌,他现在还不适合做将领,还需时日历练,赤那狡猾,他不是对手。老将军安抚了儿子,“陛下自有打算,你该多思量骑兵队的组建,这才是你最该做的。”
除夕岁尾前的祭灶节这一天,集市上很热闹,商户们也高兴,年尾时挣的是最多的时候,忙得不亦乐乎。
家家门口红灯笼高璇,采买的下人们忙进忙出,京城里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
除夕这天酉时,各官宦家的夫人小姐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着自家老爷去皇宫参加除夕宴。
宫里布置富丽堂皇,宫女寺人们端着菜肴穿梭在皇宫的兴乐殿,皇帝便在此处大宴臣工及家眷,君民同乐。
除夕一过,春暖花开的日子便近了,冬天过去,天气转暖,乌兰国又蠢蠢欲动,赤那率兵攻打了几次古呸镇,都没取得好收获,这也多亏了军师师远行的谋策,就是这几次胜利,使得吕恩韦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离仲凯不在了,他不是照样行,他吕恩韦不比别人差。
时光荏苒,一晃二年过去了,军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离平安由刚到军营的稚嫩到逐渐的稳重,越发成熟起来。
离平安在易州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兵士了,升任了先锋将军,这可是用命拼来的,这还要从之前易州与溯方边关那次惨烈的大仗说起……
离仲凯刚离开军营那会儿,吕恩韦还算低调,对军师师远行的话也虚心受教,连翻几次胜仗过来,就开始飘飘然起来,对师远行开始拿起架子,再加上手下亲信的挑拨,“将军,师远行可是离仲凯的人,对付赤那这几次还不是就那几个策略来回用,傻子也都学会了,那赤那看起来也没说的那么难对付。”
吕恩韦也深以为然,但嘴上却不那样说,“军师这些年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有军师在,我们打了多少胜仗,我们要上下一心,你少说军师是非。”
“唯,属下受教了,还是将军有容人之量,要不怎么我们当属下呢!呵呵!”
“你小子少在这给我灌迷魂汤,在战场上多用点心,多立功,本将也好给你往朝上报一报。”
“属下知道了,将军放心。”
从那开始,吕恩韦有意无意的对师远行的话不全都听了,他手下的人看出苗头,也开始公开反对师远行,师远行是个聪明人,哪里能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要不是离仲凯临去前的嘱托,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就这样一次次忍了下来。
日子一长也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到了决策时,他该提意见还是提,一开始还极力分析形式给他们听,到后来听不听也不在与他们矫情了。
乌兰的几次犯边其实是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赤那知道易州将领换人了,但还摸不清他的作战风格,离仲凯不在了,赤那开始有些肆无忌惮,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