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我帮了你,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个忙?”
解亦绮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我帮忙,你倒是早说啊,你早说的话,也许这幅画已经送到你朋友那里了,也许你朋友也已经找到我了。”
季尘华郁闷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
他帮他,肯定是有条件的。
“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把那个女人拿下,本王要她跪下,喊我三声爷爷,再把她活活烧死。”
解亦绮这才正眼看向叫花子。
可仅仅只是一眼,解亦绮便跳了起来,热络的问道,“好香,你刚刚喝的是什么酒,是上等的女儿红吧,香,太香了,闻到酒香,我的酒瘾又快犯了,你那里还有没有,能不能送我一些,我就喝几口就好。算了,我发过誓了,今生不再碰酒。这样吧,你的酒借我闻一下,只要闻一下就可以了。”
听到他说的话,黄真真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解亦绮一直都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只是解亦绮戒酒了,她确实挺意外的。
眼神微眯,黄真真再一次打量解亦绮。
他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腰间别着一个宽边白腰带,身材修长挺拔,肌肤白皙细嫩,容貌英俊,五官如同上天最杰出的作品一般,找不到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
虽然季尘华长得也不错,不过跟解亦绮站在一起,被远远甩了几条街出去。
只是解亦绮发丝凌乱,蓝色的锦缎也被勾破不少地方,虽然没有以前的衣裳褴褛,全身脏污,却也好不了多少。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他的一双眼睛。
以前那双眼睛迷醉朦胧,清澈纯真。
现在……
那双不染世事的眼里,夹杂了许多化不开的忧愁。
两年的时间……
确实可以让人改变许多。
季尘华差点呕血,提醒道,“解少侠,我是让你拿下她,你要什么酒,我回去都拱手送到你面前可以不?”
解亦绮摸了摸脑袋,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牙,“算了,你别给我酒了,我怕看到酒,又该克制不下去了。”
“随便你,你先把叫花子拿下。”
解亦绮摊手,“虽然我挺欣赏你的,你从头到尾都像极了当年的我,但是很可惜,今天你必须下跪叫他三声爷爷。”
季尘华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等着叫花子喊他三声爷爷,想着如何把他的尊严狠狠践踏在地。
黄真真淡淡道,“你是要找人吗?”
“是啊。”
“我告诉你她的下落,你跪下叫我三声祖奶奶。”
“你知道她的下落,你快说,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别说三声姑奶奶,就算三百声,我都叫。”
眼看解亦绮即将跪下去,季尘华跑了过来,“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她知道你要找她的人吗?”
“这个……好像也是,你知道我要找什么人吗?”
“你要找一个女人,以前身份高贵,翻手云覆盖手雨,后来从云端跌落尘埃,失去了所有,两年前,她消失了。”
解亦绮一惊,使劲的点头,心里闪过热血沸腾的希望。
“对对对,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两年前她消失了,我找了整整两年,也没有找到。”
季尘华嗤笑一声,“解少侠,她知道这些有什么好意外的,她分明就是瞎蒙的嘛,我也能猜得出来。”
“她的本人,比画像上好看多了,因为你经常喝酒误事,所以她很讨厌你。”
扑通一声,解亦绮跪了下去,在众人的错愕中,高喊三声,“祖奶奶,祖奶奶,祖奶奶。”
三声祖奶奶,一声比一声洪亮。
众人疑惑的看着解亦绮。
这人长得不错啊,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有男人会主动下跪,叫一个叫花子祖奶奶,还叫得那么高兴。
“祖奶奶,祖奶奶,祖奶奶,求你告诉我她的下落吧,祖奶奶,祖奶奶,祖奶奶。”
黄真真冷艳的脸有些破裂。
她一直知道解亦绮没有节操,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没有节操。
季尘华捂脸。
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找的是什么帮手,他的脸都丢尽了。
解亦绮见叫花子仅仅只是嘴角一抽,没有打算开口告诉他黄真真的下落,以为自己叫得不够响亮,忍不住用上内力,再一次大叫起来。
黄真真头顶滑下三根黑线。
“行了,别喊了,让他们马上离开这里,永远不许过来。”
“好咧。”解亦绮爽朗的站了起来,转身嘿嘿笑道,“你们赶紧滚。”
季尘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说什么?”
“我说滚,以后再也不许来这个村子了。”
“解亦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再不滚,是想等我的无影腿亲自送你离开吗?”解亦绮将侍卫手里的画像抢了过来。
“你不找那个女人了吗?”
“找啊,不过这个叫花子已经有她的下落了。”
“她就是骗你的。”
“我数到三,你或不滚,我让你永远都滚不了,一,二……”
“算你们狠,我们撤。叫花子,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下次等你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千军万马。”
季尘华灰头土脸的逃跑,生怕再晚一步,会被她们两人痛揍一顿。
解亦绮屁颠屁颠的来到黄真真身边,嘻皮笑脸的问道,“叫花子,他们已经走了,你赶紧告诉我她的下落吧。”
“你为什么要找她?”
“还能为什么,当年我一个挚友临终前交代我好好保护她,可我却把她跟丢了,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说我百年之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我的挚友。”
听到挚友两字,黄真真眼里一痛。
他所说的挚友,便是玉清凡吧。
“她很好,你不必再找了。”
解亦绮不解的挠挠头,见她离开,赶紧屁颠屁颠的又跟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她很好?你认识她吗?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我太想酒了吗?喂,你别走啊,你先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两年来日夜不停,辛苦寻找她的份上,你发发善心告诉我吧。”
黄真真扶起花爹,将自己的内力贯注在他的身上,替他医好身上的伤势。
小花见自己的父亲脸色逐渐红润,忍不住感谢道,“多谢恩公几次三番仗义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