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咽了下，表情诚挚，继续道，“我来面试。最近我在照顾我的亲人，需要工作需要钱。”
朱海荣眯了下眼睛，像是在分辩她话里的真假，盯得明霞浑身不自在，后者故意抬起手表看时间，催促道，“我快迟到了。”
朱海荣又盯了她几秒，才往旁边让了让，让他进了新宇建筑的大门，刚想从衣兜内拿烟抽，眼角的余光瞄到垃圾桶冒起了烟，陡然想起自己扔的烟没灭，赶紧伸手去拿。
一把哆嗦，身体没站稳，撞倒了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
新宇建筑的前台听见响声出来看，朱海荣即便再粗俗也知道在合作方面前留下好印象，赶紧将垃圾桶扶起来，再将散落的垃圾一个个的捡起丢进垃圾桶，心中却是骂骂咧咧，一会儿想自己倒霉，一会儿又决定待会儿明霞出来一定狠狠找麻烦。
殊不知，就在他弯腰低头捡垃圾的当口，明霞已经从另一面走到了下一层，然后乘了电梯溜了。
朱海荣捡完垃圾，再去洗了手，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他朝新宇建筑里面望了望，没见到明霞，忍不住到了前台翻看上面的来访登记表，准确地找到了自己名字上方的“明霞”二字——
在“来意”那一栏写着送标书。
跟他的“来意”一样。
死丫头尽管骗他！
他踮着往望里面望去，半个明霞的影子也没有。
“你找谁？”前台的年轻女孩问他。
“刚刚进去的拿个传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明霞，你还在里面吗？”
“你说的是刚刚拿个来自润宇送标书的？”
润宇？
听起来好熟悉。
朱海荣按下心中疑惑，对前台小姐点头，“是她。”
“她已经走了啊，就在你收拾垃圾的时候。送完标书就走了，进来没几分钟，你没看见她？”
朱海荣又在心里把明霞骂了个底儿透，转身出门准备追下去，刚到电梯口，裤兜内的手机响了起来，赶紧接起来，“喂，老薛。”
薛贵在手机那边问他，“标书送到了吗？”
“送到了。但在这儿遇到了一个人，我担心咱们的标书被泄露了。”
“怎么说？”
“我看到明霞也过来替一个叫什么润宇的送标书。”
薛贵沉吟片刻后道，“去报警，就说明霞泄露商业机密。”
朱海荣愣住，“这是要……”
薛贵的语气不耐烦的很，“叫你做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朱海荣心中忿然，心道：自己是因为薛家的事才丢了公职，现在给他打工，受的都是阳气！
忿是有忿，但吩咐还是要做。
他对手机应是，挂了电话就拨了在海城相熟的人的号码。
………………
佘雨曼一整天都在核对明珠商场的电路，反复查验确认无误后，准备去工地办公室找尹子麟验收，下楼时看见工友们都在收拾工具，便拿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5点半了。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办公室。
佘雨曼收起手机，继续往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的女人声音给惊得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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