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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女人要以家为重

“好,年轻人多学习总是好的。”老爷子和马英杰碰了一下杯子,把白开水干掉了,好象那真是酒一样,不过,在马英杰看来,老爷子还是很爽的,即便是白酒,估计他也很爽快。

司徒兰一直笑着看马英杰和老爷子干这种不是酒的酒,直到他们干完了,司徒兰才说:“吃饭吧,爸,菜都凉了。”说着,把菜往老爷子碗里夹着,老爷子慈爱地看了一眼司徒兰,很听话地开始吃饭,马英杰也埋头吃饭,不敢再说话,好在,他已经感觉到了,司徒兰和老爷子已经把他划入了自家人的行列,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他投入到吴都的又一轮战斗之中了。

第二天,马英杰照顾完老爷子洗涮完毕后,司徒兰来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是马英杰心里还是惦记着冉冰冰的事情,这是老板交待的,他不知道司徒兰到底打听得怎么样?看司徒兰一脸的平静,是不是已经探听到没什么事情呢?马英杰如此想着,不过嘴上还是叫了一句:“兰姐来了。”

司徒兰点了点头,老爷子便对司徒兰说:“小兰,你今天和小家伙一起回吴都去吧,我有特护照顾就行了。”

“爸,”司徒兰娇怨地看着老爷子,继续说了一句:“让马英杰先回吴都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还能撑一段日子,要以工作为主。你现在已经是结了婚的人,要以丈夫为主。再说了,天运一个人在吴都,也挺孤单的,你早点回家去吧。”老爷子还是慈爱地看着司徒兰,可马英杰怎么感觉这些话很心酸一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什么时候都是以子女们的幸福为前题。

“爸,这事不谈了。我会守着你的,让马英杰先回去行,我和天佑哥哥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没必要天天守着彼此,会生厌的。”司徒兰说这话时,态度很坚决,老爷子也不好再强迫司徒兰了,大约他清楚司徒兰的性格,不是别人可以强迫得了的。

“老首长,吃饭吧。”马英杰把话题转了过去,免得这一对父女都难为情,老爷子便借着吃饭,没再提这件事情。只是吃完饭后,马英杰才对老爷子说:“老首长,我走了,您一定要多保重身体。我还会来看望您的,多保重啊!”

老爷子挥了挥手,算是送马英杰出门,马英杰走出病房时,司徒兰也赶了上来,她对马英杰说:“我送你去机场。”

马英杰想说不用了,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还有冉冰冰的事情没有弄清楚,而且司徒兰要送他去机场,大约还有事情要交待吧。于是,马英杰便点了点头,把“不用了”换成了“谢谢兰姐。”

“哼。”司徒兰哼了一下,没再理马英杰,径直一个人往电梯边走着,马英杰跟着司徒兰也没再说话,直到走到车子旁边,司徒兰把车钥匙又丢给了马英杰,说了一句:“你开车吧。”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副驾驶室里。

马英杰接过车钥匙坐进了驾驶室里,开动那辆曾经让他不可一世的法拉利时,司徒兰又说话了:“你飞江南的这一班飞机上有冉冰冰,你看看在飞机上能不能找到她,套套她的话。”

司徒兰的话一落,马英杰握住方向盘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为谁而抖动。只是他感觉自己这么一走,就得面对比秦县更复杂、更激烈的斗争之中。如果说秦县的斗争是初级阶段,那么他既将面对的就是中级阶段,还有高级阶段。只要他身处于官场一天,这种不同阶段的斗争就会时时、天天、月月、年年地绕着他。正如司徒兰所言,这就是他马英杰的一种宿命。只是在这种已经看得出宿命本色的轨迹中,他如何拨云见日,那就是他接下来必须去不断学习、不断努力,达到见招拆招的能力了。

“冉冰冰和钱部长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马英杰问了司徒兰一句。

“这样的傻瓜问题你也能问出来。”司徒兰损了马英杰一句,马英杰有点生气,因为这是老板交待的任务,司徒兰既然知道了这是老板的任务,她为什么不能把调查的结果告诉自己呢?而他问的时候,她居然还是这个态度,他发现他真的不懂女人的心。

马英杰不再说话,闷着头开车。司徒兰也不说话,居然把音乐打开了,一首《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飘了出来:“Sally哭着说,她不再忍受,象一个影子擦掉自我,她不愿强夺别人的所有,但是爱人逼她犯错,感情在深陷时堕落,伤了人还不罢手,直到自己碰到伤口,才懂无情的人,对谁都一样的残忍懦弱。

-------

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让我哭泣的远方。爱一直停在,你曾爱我的那晚,你曾经对我那么好。你说你爱我到老,现在我还忘不掉,什么天荒地老,不到最后不会知道。”

马英杰莫明其妙地听着这首歌时,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不知道司徒兰此时放这首歌出来的目的,他更不知道,到底是他,还是老板伤了司徒兰,或者是他和老板同时伤了司徒兰。女人总在自己的情感里,去发挥着无尽的想象力,一如此时的司徒兰,她竟然反复听着这首歌,当一声接一声的“我一直站在,被你伤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让我哭泣的远方。爱一直停在,你曾爱我的那晚,你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歌词灌进马英杰的耳朵里时,他很想、很想大声地冲着司徒兰说:“求求你,别听了。”可是马英杰不敢,特别是关于冉冰冰的事情没有弄清楚的时候,他不敢招惹司徒兰。他强迫自己陪着司徒兰去听一首伤感的歌,去任由司徒兰在渲泄着内心的不满。她是不满的,这种不满不仅仅对老板,对自己也存在着这样的不满。可是马英杰又能怎么样呢?他不可能再任自己的情感在司徒兰身上发酵着,那可是给老板戴一顶绿帽子啊,他没有这种胆量。

马英杰内心很堵,可他只能闷头开车,他也不知道这车离机场有多远,他渴望这个距离缩短、缩短。可偏偏开到中途,堵车了,看着前不见龙首,后不见龙尾的堵车大潮,马英杰的心真的急了,他忍不住侧着头去看司徒兰,司徒兰仿佛沉浸在歌声中一般,她的脸上看不见什么色彩,但马英杰知道,她的内心一定如涨潮般涌着这样那样的浪波,这些浪波里有多少属于马英杰,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他。他想问飞机是几点的,见司徒兰不看他,好象所有的神情全部被歌声吸引住了一般。

马英杰朝着车窗外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车辆,叹了一口气后,张嘴唱着:黑与白都一样好,没有谁绝对重要,偏偏人就爱比较,受的苦全自找。明明活得很好,却感觉快死掉,你在哭,她在笑,多微妙。只有再体会爱的不完美,才能够学会爱该怎么给,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也试着让爱有路可退。

马英杰刚唱了两句,司徒兰“啪”地一下把音响给关掉了,但是她却没有打断马英杰的歌声,任由马英杰这么唱着,这首《爱有路可退》,司徒兰好象是第一次听过,又好象听过几次,只是此时从马英杰的嘴里飘出来时,她竟然发现比这法拉利的音响效果还要动听多。

马英杰把这首歌唱完后,堵车大潮终于松动了,司徒兰却对马英杰说:“再完整唱一遍好吗?”

“你今天怎么啦?”马英杰还是没有忍住,不过他的声音是关切地一种问候。

“栾小雪是不是的预产期快到了是吧?”司徒兰没有回答马英杰的问题,却扯到了栾小雪身上。

“兰姐,爱有路可退,只要你愿意。我和栾小雪什么都没有,你拥有的所有,是我和她穷尽几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再说了,她已经怀上了老板的孩子,这个事实,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你能不能放下来呢?”马英杰把目光落到了司徒兰的脸上,她的脸上,此时仍然一脸的平静,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让马英杰很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现在可以说是大敌当前,她怎么还有心思玩这一套呢?

“在栾小雪的预产期快到时,我会回江南去的。我会亲自来安排这件事情,因为这个冉冰冰来者不善。她已经正式成为钱光耀的女人,而且吴都高铁站的项目已经全权由李惠玲接手了,与你的主子没有半点关系了。因为他们改了最初要建站的选择地,原因是村民们不肯搬迁,要遵重村民们的意愿。事实上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所以,你尽量在飞机上去找冉冰冰,尽量探探这个女人的口风,因为目前她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她很有可能会暴露他们的目的。而且你要防着这个女人再一次对栾小雪的孩子下手,所以,我必须在栾小雪生孩子的时候,秘密回江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发现自己一直站在曾经被伤害过的地方,我走不出来,却又一步一步替你们擦着不干净的屁股。爱有路可退,可你告诉我,我现在该退到哪里去?我是不是该撒手不管?是不是该离你们两个远远的?是不是该再一次飞离中国,再一次投入到外国人的怀抱里去呢?我是不是该这样呢?”司徒兰越说越激动,马英杰这才知道,司徒兰脸上的平静全部是伪装的。

###第22章不断感恩

她一定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定又是心理上极为不平衡。这样的不平衡肯定与老板,与他有关系。

“姐,”马英杰很有感情地叫了一句,“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亲姐姐,无论我的明天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对你,我只有一颗不断感恩,不断回报的心。真的,所以,姐,有什么不痛快,你就告诉我好吗?我帮不了你什么,可我会是你最好的听众。”马英杰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全是真情,而且这种真情此刻与男女无关,与一种真正的心连心,心系心有关联。

司徒兰还是感动了,女人啊,总是在男人的这种情怀里,这种表达里傻里吧叽的去感动,去幻想,去等待。她是不平衡,她一方面花着巨大的代价又是请客,又是请人侦探着钱光耀与冉冰冰的事情,一方面还得托关系查到冉冰冰飞江南的行程安排,她所做的这一切,马英杰和罗天运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切地问她一声,特别是罗天运,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一飞离北京,竟然连个打电话,连条信息都没有。演戏也该演一下吧?哪怕是假的,也总得在面子上去装一下吧?可罗天运竟然连装也不装,问也不问一声。她很想知道,罗天运的心是不是全给了那个野丫头,为什么她为他做了这么多,换不来他的半点感激。倒是马英杰,此刻间又一次打动了她,她很想亲亲这个傻小子的嘴,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话,是她愿意去听,也是她乐意去听的。

“马英杰,谢谢你。”司徒兰回应了马英杰一句,她的表情有一种喜悦和心慰,马英杰便知道,他的一番话说对了,可能老板伤了她,而他对她有意的远离,也伤了她。可怜的女人啊,明明说过要放手,明明想着要放手,可是,总也纠结,总也不忍,总也不舍,总也不放。他不知道司徒兰要这样纠结多久,他更不知道自己要在这种纠缠不休的情感里走多久。

马英杰回了一句:“姐,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就很满足了。”司徒兰便笑了起来,伸手在马英杰的肩上拍了拍,那个动手如姐姐,也如母亲,让马英杰颤悠了一下,不过他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只要司徒兰不再有心理上的不平衡,他的任务就算告一段落。因为他和老板离不开司徒兰,至少目前离不开她。

机场总算到了,马英杰把车子停好后,扭头看着司徒兰说:“姐,我走了,你要开心一点,快乐一点。”

司徒兰的眼睛居然红了一下,有泪在眼眶里转悠着,她想放下的一切,她发现一样也没放下,反而被生活再一次放大,加重,而且重聚于一体地涌入她的生活,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想不想接受,这种涌入已经别无选择了。

司徒兰叹了一口气,马英杰的心却被她的伤感弄得酸酸的,他知道,他和老板全对不住这个女人,可是他却不知道用哪种方式才可以让她快乐一些。走近也不对,远离也不是,他真的很有些为难,对于这种关系,他没有一个度,他也处理不好这个度。

官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度,马英杰越来越感觉自己在掌握之中,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和司徒兰之间的度,好难掌握啊。他担心自己负了司徒兰,可他又不能、不敢再和这位老板名义上的妻子走近。他好不容易把控住和栾小雪之间的度,好不容易让自己和栾小雪之间没有任何的情愫滋生。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司徒兰还是做了老板的妻子,虽然是假的,可正是因为这个假妻子,才让他格外地为难。如果司徒兰真的成了老板罗天运的妻子,至少她有老板的关爱,老板的心疼,正因为她和老板之间没有这种交聚的情感,才让马英杰感觉愧对司徒兰的同时,也不知道拿这位女人怎么办。

“姐,别多想了。有的事没有结果。我也该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开心,一定要开心哦。”马英杰还是充满着情感地对司徒兰说了这几句话,本来司徒兰已经平复一些的心,又被马英杰勾勒得难受,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让眼泪夺眶而去。既然一切的结局是她早已料到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去接受,再接受呢?

“你去吧。在飞机上找找女记者,尽量多掌握信息,目前除了去掌握方方面面的信息外,我们还不能行动,懂吗?”司徒兰恢复了平静,一平静下来的司徒兰,或者说一离开情感纠结的司徒兰,就是一位必须让马英杰另眼相看的女人,一位让他时刻要去学习的女人。

“我会小心应对的,谢谢兰姐。我走了。”马英杰一边推开了车门,一边对着司徒兰挥了挥手。司徒兰没有下车,或者她还在难过,马英杰不敢回头,那个女人的悲伤和喜悦全放在他的身上,可他承担得起吗?

马英杰一狠心,大踏步离开了机场。他老感觉司徒兰正在用一双泪眼迷蒙的目光在看着他的背影,在看着他的远去,他的消失-----

马英杰尽量地把司徒兰给他的伤感排除在脑后,因为他帮不了司徒兰,他没有这种能力改变司徒兰,特别是情感上的问题,他会越纠缠越纠结的,而他和司徒兰之间在最熟悉的同时,必须保持着一种陌生感,这人与人之间只有生活在陌生感里,才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从来都是朋友之间,熟人之间有了伤害和斗争。

马英杰让自己平静,再平静。他得去应对冉冰冰,这位让他一直头疼的女人,这位被他曾经威协过的女人,这么快竟然傍上了这么大的一个部长,这让马英杰在无语的同时,却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感。

马英杰过了安检后,在登机处,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留地在人群里探索着,他要找冉冰冰。

让马英杰有些失望,他在登机处没有找到冉冰冰,当人群开始登机时,马英杰把目光往身边再一次扫了一下,这一次,他的心猛然地跳动着了,熟悉,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落入了马英杰的眼睛里。只是,冉冰冰的打扮改变了,紧身的低胸T-Shirt以及迷你短裙,加上一头纯黑的直发飘发着,在马英杰眼里,很有点二十岁小姑娘的感觉。那个夜晚,他扫过的冉冰冰身影,还没有仔细去想她的改变,现在,马英杰直视着身后的冉冰冰时,竟然发现这个女孩真是十八变。孟成林喜欢野性十足的时候,她就把这种野性张狂得满地都是。现在她这一身超萌的打扮,估计就是钱光耀部长喜爱这一口,那么她这一身的装扮,至少向马英杰传递出一个信息,她在迎合钱光耀部长。而这种迎合,显然是事先就准备好了,就设计好了。如果没有人指使冉冰冰这样做,马英杰想,她不会去改变自己,至少在短时间不会去改变自己。

马英杰已经会察颜观色了,已经知道如何去判断一个人的衣着、表情等等。这么想的时候,马英杰还是惊了一下,至少冉冰冰的改变给了马英杰一个重要的提示,她已经和他们联手了,或者是他们选定了她。是,冉冰冰从来就是别人的棋子,她没能力联手,只是被动地成为别人的棋子。这样一想,马英杰的心有所平静,联手比成为棋子要好对付着好。

马英杰假装鞋子带子松了,故意弯腰退在一旁系鞋子,等冉冰冰经过时,马英杰装作突然看到冉冰冰一般,兴奋地叫着:“冰冰,冰冰,真的是你啊,这么巧。”马英杰的脸上露着黄昏日落百鸟归巢般的笑容,这种笑容,把马英杰曾经对冉冰冰一切的不满全部掩饰在自己的表情之下。

冉冰冰却没有露出半丝的喜悦,反而一脸的高傲,对着马英杰冷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马英杰的兴奋和惊喜。马英杰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不就是被部长睡了一晚上吗?至如装得像部长夫人似的。”不过,骂归骂,马英杰移动了一下步伐,尽量和冉冰冰保持着近距离的接触,冉冰冰却有意拉开着和马英杰的距离。马英杰有任务在身,也懒得记较冉冰冰的冷淡,拿热脸往她的冷屁股上贴着,用一种巴结和抬高她的笑脸说:“冰冰,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也越来越公主了。”

这话拍到了点子上,冉冰冰终于给了马英杰一个笑脸,说了一句:“漂亮不好吗?”

“女人嘛,就应该漂亮。漂亮才会活得精彩。”马英杰赶紧讨好地接了一句。

冉冰冰便继续往前走着,脸上的高傲越来越浓烈了。马英杰才不管这么多,问了冉冰冰一句:“冰冰,坐在几排?”

冉冰冰大约因为马英杰如此在讨好她,也大约想有人分享她的喜悦,便把自己的座位告诉了马英杰,马英杰很快记了下来。等他们走进机苍后,马英杰一直跟在冉冰冰身后,到了她的座位处,马英杰很体贴地对冉冰冰说:“来,冰冰,我帮你把行李放上去。”其实冉冰冰也就几件衣服,并不重。但是有马英杰这么巴结自己,她当然乐意而为之,就把行李交给了马英杰,马英杰替冉冰冰放好行李箱后,冉冰冰身边的人来了,马英杰赶紧一脸礼貌的笑容,对着那位男人说:“先生,您好。我可以和您换一下位置吗?我帮您把行李箱送过去。”

###第23章 装蒜的女人

男人看了一眼马英杰,又看了一下冉冰冰,没说什么,任由马英杰帮着他把行李箱放到了马英杰的座位上,马英杰放完行李箱后对着男人说了一句:“谢谢您”后,便向冉冰冰走去。

冉冰冰在座位上正拿着剪刀修剪指甲,一副对马英杰爱理不理的样子,马英杰开始有些失去耐心,他本来对冉冰冰这种女人就没什么好感。道理很简单,他不害怕脏话连篇骂起人来什么词都敢用的冉冰冰,就怕沉默寡言任,由你说的天花龙凤她还平静如水的冉冰冰,因为这不符合冉冰冰的性格特点和平常的为人处世方式。最惨的还有,马英杰此时带着任务,带着目的。无论冉冰冰曾经有过多少阴谋诡计背后给人放冷枪的举措,此时,他都得去讨好这个女人。

想了想,马英杰以进为退道,对着冉冰冰说:“冰冰,你好像并没有说话的兴趣,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还是不乐意我坐到了你的身边,我只是觉得一路上有,有个美女说说话,这一个多小时的路途,会眨眼而过,要是一个人傻瓜般地坐着,也挺闷的是不是?再说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你,顾雁凌和栾小雪三个女同学之间,你真是越来越出落得美丽、大方、得体,而且很高贵的样子。栾小雪现在可是越来越家庭主妇了,而且一脸的孕妇斑呢。”说着,马英杰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女人都爱比较,而且就爱和同学、朋友比较。马英杰这么一比较,冉冰冰的兴趣便勾了出来,她收起了剪刀,一脸兴奋地望着马英杰说:“我现在真的比她们两个变化大吗?”

“当然啦。你现在可真像个公主一样贵气了,我看你半天,都不敢认,要不是你走到了我的身边,我真不敢相信,这么气质高雅的女孩竟然是我认识的冉大记者。变化太大了,真的太大了。”马英杰连连赞叹着冉冰冰,他的样子看上去真诚而又扑实,说得冉冰冰既开心的同时也相信马英杰说的是真话。

冉冰冰便笑了起来,而且绝对是那种兴奋而又控制不住喜悦的笑。

马英杰便趁热打铁地望着冉冰冰笑着说:“女人越来越漂亮的原因,只有一条,恋爱了,有心上人了。对不对?冰冰。”

“哼,才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冉冰冰的语气有了撒娇的成份,马英杰便清楚,再试探下去,冉冰冰有可能会说的。

马英杰假装很惋惜地说:“我马上要调回吴都工作,还想在吴都讨你的喜酒喝,看来冰冰的眼光高远了,男朋友一定是北京人,你这次肯定是会男朋友来的。”

“你要调回吴都工作?”冉冰冰吃惊地盯住马英杰,心却不安静地跳着,再跳着。

马英杰回吴都是好事还是坏事?冉冰冰的内心此时如此疑问了了一下。只是这个疑问却是瞬息而过,她马上又觉得马英杰回吴都最好,至少她又在栾小雪面前高她一等,而且至少顾雁凌现在也得另眼相看她,而且她还有极佳的商业机密,一定是赚大钱的。这么一想的时候,冉冰冰对马英杰的态度好了许多,他回到了吴都,或多或少对她还是有利吧?至少高铁站将落户于林子沟,吴都城区区土地局的安平局长与马英杰的关系还不错,这是冉冰冰采访时,安平局长自己说出来的。现在要让顾雁凌和自己联手,再找马英杰去帮着圈点地,问题应该不大。

冉冰冰有了自己的算盘后,对马英杰的冷淡一下子消失了,热情地望着马英杰,等马英杰的回答。

“我已经把秦县的事情交接完毕了,现在回吴都,听候安排。”马英杰似乎是有意也似乎是无意地说着。

冉冰冰此时笑了起来,对着马英杰说:“回来好,回来我们几个姐妹又可以见见面,说说悄悄话了。”

“对啊,栾小雪一时半刻也不能工作,有你们经常来家里玩玩走走,她的心情也会好得多。”马英杰赶紧接了一句,“不过,冰冰,你男朋友真在北京吗?”马英杰又追问了一句。

“我来北京玩的,我没男朋友。”冉冰冰脸上的表情却是沾沾自喜的那种,马英杰看到眼里,也更加确实司徒兰的消息是准确无误的。

“那你来北京干什么?”马英杰紧追了一句。

“马英杰,我有个共同发财的机会,你干不干?”冉冰冰没理马英杰的问题,而是神神秘秘地望着马英杰问着。

“只要是发财的机会,哪个都想拥有,是吧?你说说看吧。”马英杰的神态并没有冉冰冰想象中的那么急切,马英杰是故意的,对冉冰冰这种人,你就得比她还要淡定。

果然,冉冰冰被马英杰的这种不主动刺激了一下,对着马英杰说:“林子沟要建高铁站,现在去圈点地,半年之后可就是钱啊。马英杰,这消息你不要外传啊,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才说的。我让雁凌出钱,我出信息,你出力,我、栾小雪、雁凌一起圈点地,行吧?”

冉冰冰一兴奋,还是忍不住在马英杰面前卖弄着。马英杰故意不大相信地盯着冉冰冰说:“高铁站不是在邱家湾吗?怎么又扯到了林子沟去了?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信不信由你。我的信息绝对可靠,对了,马英杰,我这次回去就找雁凌投资,你得出力,把地皮圈一块,如果你一定要清廉的话,栾小雪退出,我和雁凌一起圈,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们啊。”冉冰冰继续肯定地望着马英杰说着。

“如果在程序范围内,我可以找安局长打个招呼的。”马英杰没有完全拒绝,他已经探听了他要的消息,这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忍不住在自己内心的惊喜拿出来晒的。冉冰冰这人,这个时候在马英杰面前晒这样的喜悦,正中马英杰下怀。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马英杰和冉冰冰扯了一些闲,直到飞机落在江南的机场上,马英杰便问了冉冰冰一句:“冰冰,你怎么回吴都去?”

“我有车接,你自己忙你的去吧。”冉冰冰又恢复了冷淡马英杰的神态,马英杰便很知趣地离冉冰冰远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偷偷在观察冉冰冰,是谁来接她。

马英杰一直跟着冉冰冰身后去了停车场,接冉冰冰的车牌号,马英杰迅速记了下来,不过这个车牌有些陌生,马英杰离开吴都有一段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个车是哪个单位的。

冉冰冰被人接走后,接马英杰的车才来,是彭青山帮他安排的车。马英杰约了彭青山,想了解了吴都最近的情况,然后再去老板哪里去。

司机马英杰不认识,这样也好,一上车,马英杰就闭目养神,盘算着和老板如何汇报他的信息,想象着回吴都后,接任副秘书长的情况。

吴都到了后,彭青山在七七吧订了一个单间,只有他和马英杰,这是马英杰的意思。因为他刚刚回到吴都来,他需要对吴都的近况多一些了解和熟悉,而且他目前的职位没定,他还不能张扬。

马英杰到彭青山订的单间时,彭青山已经先到了,而且给他的茶水都准备了,一坐下来,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彭青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欢迎你回到吴都来。”说着,用茶水先敬了一下马英杰,马英杰也没客气,撞了一下彭青山的茶杯说:“今后还请彭哥多多关照。”

“看看你吧,又说假话了。你要在罗老板身边工作,在大领导身边工作,只能是你照顾我了。”彭青山哈哈地笑着,一脸的自信一般。看来,这人一到了一把手的位置,不管是哪个单位的一把手,说话,表情还真不一样。此时的彭青山和以前的他很有些不同,脸上的自信和霸气外露着,不过对于马英杰来说,他和彭青山,刘枫已经算是不需要掩饰的朋友,也就没认为彭青山的这些变化有什么不对的。

“彭哥,你和刘哥都比我年长,我的经验远没有你们丰富,还是需要你们多多关照的,我可说的是真心话。”马英杰此时一脸的实诚,倒让彭青山很有些感动,一边喊服务员上菜,上酒,一边对马英杰说:“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兵,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谢谢彭哥了,不过,今天不能喝酒,我等会要去老板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要是被他知道我喝了酒,准会挨批的。”马英杰望着彭青山,一脸的谦虚谨慎,让彭青山很是赞赏,比以前成熟多了,这是他对马英杰的感觉,看来这一趟基层之行,对马英杰的成长还是很有利。而且马英杰对刘枫的关照,他早就知道,他也认为马英杰是一个值得交往而且很重情感的弟弟,虽然官场上重情感总是吃亏的,可是没有道义的人,谁又愿意和他玩呢?上过一次当,吃过一次亏,谁又愿意继续上当,继续吃亏呢?这年头,大家都不是傻子,太精明的的人,其实玩到最终只是在玩他自己。

“我们兄弟之间,一切随便。既然你不喝,这酒就免了,以后在吴都有的时间喝酒,想喝的话,随时找我,一把手就是方便自由得多。”彭青山丝毫没有掩饰这个一把手的好处,再说了,马英杰和罗老板,还有司徒兰的关系,彭青山都清楚,而且罗老板和司徒兰结婚了,除了马英杰在场,他们都没有到场,足以证明马英杰在他们心目中的信任度,对这样的一层关系,彭青山当然会越随意越好,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马英杰成为最铁的朋友。

###第24章 幕后策划人

马英杰还是对彭青山的这种随意和拿他当朋友的姿态很是感激的,于是直截了当地对彭青山说:“既然彭哥不拿我当外人,我也就直接说了我的想法。我刚从北京回来,吴都的一些情况,我只是了解了一点点,在飞机上还遇到了冉冰冰,她也去了北京,最近吴都到底怎么啦?”

彭青山把吴都的动态告诉了马英杰,和司徒兰掌握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彭青山说得详细一些罢了。

“那个邱家湾的上访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彭青山一讲完,马英杰便问了一句。

“邱家湾的事情目前找不到幕后策划人,哪些小混混也是有人指使他们加入的,但是具体的人,他们也说不上来。老板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去他的办公室可要小心一些。李市长一直在鼓动媒体报道邱家湾建高铁站的不可行,至如她在背后打什么意见,我目前也查不到具体的线索。冉冰冰和李市长这一段走得特别亲近,所以冉冰冰这个人我也会留意的。”彭青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马英杰,他当然不希望罗老板被李惠玲限止住,而且李惠玲显然知道他是罗老板的人,因为有两次他去李惠玲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她的态度都很冷淡,而且据说她只发展对她有利的人,这一点很有些接近孟成林。孟成林的余党,好几位都有意投奔李惠玲,大家都在观望之中。如果高铁站成为李惠玲所设计的那样,很有可能吴都的局面会一半对一半,这对于罗天运来说很不利的。

“李市长很有可能要推翻吴都从前的所有计划,重新来确实这个计划,这么一来的话,这个项目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这样才可以解释得清楚,为什么会有邱家湾的村民上访?她正好借这样的上访,推翻以前的计划。”马英杰望着彭青山分析着最后吴都的情况,彭青山被马英杰一说,也明白了这之间的串联,只是谁是李惠玲在幕后实施这些计划的人,目前大家都不知道。不过,思绪理清楚了,马英杰再去找老板的时候,他可以做到胸有成竹了。

这顿饭尽管没有酒,但是吃的时间还是有些长的,彭青山把吴都的很多情况都给马英杰讲了一下,特别是李惠玲,这女人不仅仅长得漂亮,而且很有她的一套方式,她在大会上,在人群面前,从来是顺着罗天运的,几次大会,罗天运说什么,她都附和着。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可怕的,至少彭青山如此认为。罗天运走到这一步,彭青山是知道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没想到他的位置没坐热,突然冒出了一个李惠玲,如果他们不想办法挤走李惠玲,罗天运的日子不会好过。这也是彭青山之所以愿意和马英杰一起分析吴都情况的原因,这已经搭上了罗天运的船,这只船只能冲浪而行,不能搁浅不前。他怕啊,孟成林这棵大树一倒,多少人一夜之间进了冷宫啊。他甚至都不敢想象,罗天运如果也倒了,他的日子会成为什么。

马英杰和彭青山分手后,直接去了罗天运的办公室,因为是上班的时间,罗天运在办公室里,当然马英杰提前给他发过信息,说他从北京回来了,罗天运让他直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来他也在等马英杰。

马英杰再一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大楼时,内心涌出来的不是兴奋,而是沉重。他在上电梯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方扬秘书长,方扬一见马英杰,脸上尽情是在笑着,可在马英杰眼里,这种笑,阴阴的,怪怪的。他还问了马英杰一句:“马大秘书又要回大本营工作?”

马英杰一脸笑容,望着方扬说:“方秘书长好,我能不能回吴都工作,还希望方秘书长多多在几位大领导跟前美言几句。”

“呵呵。”方扬干笑了一下,看到电梯数字到了四楼时,方扬赶紧说:“我到了。”

马英杰笑着说:“谢谢秘书长。”

电梯关上了,马英杰感觉方扬这根墙头草是不是又倒向了李惠玲一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板罗天运要马英杰回到吴都就是有他的道理,他必须有自己贴心的人在身边了。

五楼倒了,马英杰走出电梯时,老远就看到了何先晖,他显然在等马英杰,一见马英杰就迎了上来,低声音说:“老板在里面等你。”

“谢谢何哥。我进去了。”马英杰伸手在何先晖肩上拍了一下,表示多日不见的亲密,拍完后,很快走到了罗天运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罗天运的声音传出了出来,马英杰推开了门,充满感情地说了一句:“书记,我回来了。”

罗天运抬起头,眼睛里也有一种感情的东西在流淌着,他对着马英杰轻笑了一下说:“自己倒杯茶水,坐在这边来,我们说说话。”

罗天运已经不再拿马英杰当外人了,这个自己倒茶的举措让马英杰很亲近,也很亲切。他才知道司徒兰说得对,他和罗天运之间已经磨合得彼此了解和熟悉,而他要去和朱天佑书记继续磨合,是需要时间和代价的。而这种没有把握的代价,不是马英杰这种小人物可以玩得起的,他好不容易奋斗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还是只能忠心于罗天运,他的路,他的船才能够行走得顺,走得远。

马英杰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水,又替罗天运续了一下茶水,才坐在了罗天运的对面,一坐下来,莫正就问马英杰:“想好了没有?”

马英杰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老板问他想什么想好没有,有些不解地望着罗天运,想问,又怕罗天运怪他不敏感。不过,他很快让自己的不解换成了平静,对着罗天运说:“书记,兰姐已经查到了冉冰冰和钱光耀部长确实在一起,我和冉冰冰是乘同一航班回来的,她说,林子沟会成为高铁站的选择地。那么,邱家湾上访的事情就容易解释了。”

马英杰既然一时间不知道罗天运到底在问什么,只好捡重点的说。马英杰在汇报这个情况时,罗天运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没有去否定马英杰的猜测和分件,也没有去肯定他的话,而是一直在看着马英杰。他这么看马英杰的次数不多,让马英杰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话说完后,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

马英杰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罗天运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杯,马英杰便静静地着罗天运说话,可办室里好像除了品茶的声音外,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了。

马英杰很有些尴尬,难道自己说地问题不是老板想要的问题?还是老板在怪自己没有领悟到他所要的内容?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罗天运终于说话了,他说:“马英杰,你干得不错。但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工作选择,你想好了没有?”

罗天运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关切而又真挚的,让马英杰确实有一种很浓的感动,他没有想到的是,老板居然在这情况下,还在征徇他的意见,而不是强迫马英杰只能选其一,而不能选其二。罗天运越是这样的表情,越让马英杰内疚。

马英杰必须说话了,他赶紧站了起来,对着罗天运说:“书记,我,我还是想跟着您,只是,我不知道,我,我还有没有资格跟在您的身边,所以这一段我一直很紧张,怕书记不肯再留我在身边工作。”

马英杰因为是站着,而且因为是感动,整个人看上去确实处于罗天运的惠顾之中,这倒让罗天运也有了一份感动,这主仆二人,在这个时候,彼此对视了一下,就这一眼,彼此似乎都明白了,谁也离不开谁了。

“坐吧。”罗天运指了指沙发椅子。

马英杰把该表达的忠心表达了,内心悬着的东西全落下来了,很平静地又坐到了罗天运的对面。

“你能够这样么想,我是很感动的。因为目前吴都的情况很有些糟,你已经知道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需要你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我替你选择。因为很有可能我们的这一仗会是一个败仗,我不是常胜将军,我不敢说自己是常胜将军,所以,你的选择决定你自己的路,别人替代不了。你既然选择了继续跟着我,那么证明你几天一定想了很多,你的这个选择也是成熟,对不对?”罗天运盯住了马英杰,而且很认真的神态。

马英杰又是一阵紧张,但是他已经作出了选择,这个时候他要等待罗天运的决定。

“没有书记的指点,我什么都不是。现在我如果离开了书记的继续指点,我也会变成什么都不是。毕竟我的根基太浅,所以,我需要继续留在书记身边好好学习。”马英杰望着罗天运真诚地说着。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现在就召开会议,决定你的任命问题。至如吴都目前的情况,你回来后,会慢慢熟悉的。”罗天运一边对马英杰说着这句话,一边给市委秘书长高发利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罗天运便说:“秘书长,你现在通知一下几个常委,半个小时后,在小会议召开一个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