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夜千醉把云星叫到了书房。
云星垂眸站着，神思却飘得很远。
在来的路上，他看到夜皎和龙跃，两人有说有笑，而夜皎看到他，就如同看到陌生人，完全不想搭理。
夜千醉见徒弟走神，皱眉，“云星。”
闻声，云星一怔，恭敬唤道：“师父。”
夜千醉深沉的看向云星，许久，开口道：“龙跃和夜皎最近走得很近？”
云星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云星不知道如何回答师父，心中有一个隐约的猜想，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师父。
“云星？”
“啊？”云星神思不属。
夜千醉眉头皱的更紧，“你是怎么回事？”
云星垂头，“师父，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夜千醉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为人很谨慎，很少出现这种神思不属的样子。
现在有让他为难的事情，看来是件不小的事情。
“你自己定夺。”
夜千醉不会给他做决定，也想要培养这孩子的独立判断能力。
云星面上透出纠结，“师父，我……”
夜千醉摆摆手，打断他，“不要吞吞吐吐了，等想明白了再说，若不想说，也不必为难。”
“师父。”云星忽然跪下。
夜千醉没有急于扶起他，而是蹙眉看着他，等他自己的选择。
云星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如果是真的，对于师父来说是一个打击，如果是假的，师父定然会恼怒于自己的造谣。
云星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师父，徒儿斗胆，徒儿觉得这段日子小师妹行为古怪，有被人夺舍的嫌疑。”
“你说什么！”夜千醉猛地站起。
忽而，吐出一口气，摇摇头，夜千醉又坐下了。
若是夺舍，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原本的紧张完全散去，夜千醉凝眉看向云星，“你为何如此说。”
这徒弟竟如此讨厌女儿吗，难道不知道说出这番话，若是换一个父亲，怕是会对女儿生出隔阂。
可云星也不想胡言乱语之人。
夜千醉的眼神冷冷的盯着云星，只要他有一点企图耍花招，皆是被看在眼里。
云星毫无畏惧的对上夜千醉的眼睛，“师父，你没发现上次你和师母吵架，一切都是皎皎故意的吗？”
其实夜千醉也觉得那一天的皎皎有些古怪。
但因为和轻儿不睦，所以也没有深究。
只是想着如何和轻儿和好，的确疏忽了。
“你与我细细说。”夜千醉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原本，皎皎并不喜欢龙跃，一直都是跟着我，我虽然不爱说话，但她总喜欢和我说话，只是忽然有一天，她就不来找我了，而是去找了龙跃，而且她看向龙跃的眼神也很古怪，似乎带着追忆，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似乎透着恨意。”
夜千醉蹙眉，“如果不是皎皎，换一个人夺舍，又怎么会对你和龙跃产生这些变化？若是恨你，定然是认得你。”
云星点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一直不能完全断定师妹是被夺舍，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和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