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醉伸手揽住她的腰,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云轻轻眸光微微闪烁,仿佛盛满夜空星子。
这一夜,沉沦缠绵,炙热相拥。
隔阂尽去,心朗开阔。
接下来的日子,夜千醉又去海面上练习滑板了,云轻轻则安排着最后的一些事情。
云轻轻没有用传送音符,而是用毛笔以最古老的方式手写书信。
她为油酥饼开了药房,把她叫到了书房里。
“这是你的药方,五年,不可断了,每日必须服用。”
云轻轻递给她药房的同时,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看到银票,油酥饼忙摆手推拒。
“这药并不便宜,一百两是五年的药费,若你不想要孩子,大可把银票还给我。”
油酥饼含泪收下,“夫人,若将来我真的有了孩子,我会让那孩子孝顺你。”
云轻轻点点头,“我可是你的送子观音,那孩子自当要孝顺我。”将来,怕是没有机会相见。
“你让那十个大汉的带头者过来下。”油酥饼点点头,脸上有些纠结。
云轻轻看出她眼中的异样,喊住她,“发生什么事吗?”
这几日,她在安排离开此地,书写给这里每个认识的人,倒是没有去注意油酥饼。
油酥饼有些迟疑,吱吱唔唔道:“薛大哥说,是他杀了我的夫君,他欠了我,非要补偿我……”
“哦?”云轻轻挑眉。
“怎么个补偿你法?”她倒是没想到,那个最壮的,看上去有些木纳的大汉,竟然能说出这种饱含深意的话来。
油酥饼的耳根子通红,这本不该说出来的,但夫人问了,自当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夫人,只是这话说出来,实在是羞人的很。
“他说……他说……要赔给我一个夫君。”
“嘿!”云轻轻忍不住笑出声,“我猜猜,他是不是说要被他自个补偿给你?”
油酥饼的脸彻底通红了,垂下头,吱吱唔唔的应了一声。
云轻轻没想到那山贼头头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套路一套一套的。
夜千醉仔细说过那十人的来历,其实也都是一些可怜人,虽然落草为寇,但只是为了一个栖息之地罢了,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倒是杀过几个经过山路的贪官污吏,将那些银两大半的救济灾民了,算起来,还算是绿林好汉。
云轻轻眯起眼睛,放缓声音,问道:“那你怎么想的?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呢?”
其实油酥饼一开始害怕那人的,长得五大三粗的,看上去就很凶悍,加上他手起刀落杀了她前夫的画面实在太可怕,头几天还在夜里噩梦缠绕,都是他挥刀杀人的样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里常常梦到他,倒是免疫了起来,见到他反而就习惯了,不再害怕了。
他们十人都是糙汉子,不怎么会烧饭,平日里都是火堆前烧烤一下就吃了,来到这里住下后,五名奶娘做饭总是会带上他们的饭菜,倒是私底下交情好了起来。
有一次油酥饼看到薛大哥的衣服破了洞,也不知怎么的,就一头热的说出为他缝补一下的话来,他当场就脱了衣衫下来,在一旁光着膀子等着,她但是问他为什么不去拿件衣衫先穿上,他却说每件都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