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也没有因为这些不好的遭遇变得扭曲,而是想要努力生活下去,桂花糕是想着多存点银子,以后可以去看儿子,绿豆糕是有女儿要养,每月要将银子送去远方表嫂家里,红豆糕和核桃酥更是有一大家子要养,油酥饼则是被婆婆拿捏着,只能乖乖做事,赚了银子送回去。
“油酥饼,你为何不像绿豆糕一样,自请下堂呢?”
云轻轻是觉得,与其努力赚来的钱去养那些毫无干系的人,倒不如和他们断了关系。
闻言,油酥饼羞怯的低下头,弱弱道:“夫君对我说,他和小妾的儿子会养在我膝下的。我已经生不出孩子,以后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若是我能好好当奶娘,赚了钱送回去,等小妾生了孩子,你孩子叫我一声娘,以后就要给我养老送终的。”
云轻轻不明白油酥饼为什么这么天真,有一个把她骗出来做奶娘,拿了她的钱转身给儿子买小妾的婆婆,她这些梦想,大概不会如愿的。又或许,就拿捏着她想要有人养老送终的想法,不断压榨她,直到毫无价值。
“如果你自己能够生孩子,你还会想要别人的孩子养老送终吗?”云轻轻忽然问道。
油酥饼的眼中有了希望,但很快,那希望又熄灭了。
她已经去镇里看过最好的大夫了,大夫说过,她坏了根基,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凡人的病,对于云轻轻来说,很容易医治。
云轻轻让她伸出手,给她把起了脉。
油酥饼惊疑不定,“夫人,你会医术吗?”
云轻轻点头,“嘘,别说话。”
云轻轻闭目沉思,许久,这才松开了油酥饼的手腕。
“你的确伤了身子,但也不是不能医治的,倘若你在坐月子的时候好好养着,用名贵的药材,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个三四年,应该就能怀上孩子的,可是你月子的时候又受了冻,根本没有喝药调理身体。”
“可是镇里的大夫说吃药也没用的,婆婆才没有给我配药。”
云轻轻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问你,你婆婆私底下和那大夫说过话吗?”
闻言,油酥饼睁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大夫似乎欲言又止过,但是我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大夫给我把脉前,婆婆让大夫给她看看脉,但是说年纪大了多少都有些病,不想让小辈知道,请大夫去单间里把脉的。”
还不等云轻轻说,一旁的绿豆糕听不下去,“油酥饼,我就说你笨,平日里你还不承认!你被你那好婆婆骗了,她肯定是不愿意给你治病,但又要哄你当奶娘,那么表面功夫就要做足了,她表面上带你去看大夫,私底下却让大夫说你没得治了,一方面让你死了心,不要想着再生孩子,老老实实出去做奶娘,另一方面不用养着你,不用出汤药费了!这老婆子,太狠心了!”
红豆糕也是同情的点头,“如果当时那大夫没有被你婆婆私底下叫出去说话,好好的给你医治,你也许就好了,也能生养孩子了,别人肚子里总归是隔着一层肚皮的,还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才最贴心啊!你这苦死苦活的赚钱,却给别人赚钱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