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不喜欢从她的口中听到关于齐云的事情。
云轻轻微微蹙眉，抬头看向他那复杂纠结的眼神，顿时心下了然。
这个男人，偶尔的，就是这样别别扭扭的。
“你不喜欢我提到他？”
云轻轻并不想让齐云变成他们感情中的一根刺，哪怕这对于夜千醉来说是很难跨过去的砍，她也不想用逃避的方式去面对，而是希望夜千醉用面对的方式，直面这根刺。
亲手，狠狠的挑掉这根刺。
对上云轻轻那双喊着笑意的眼睛，夜千醉沉了沉眼神，呼出一口气。
这口气仿佛已经郁结在心中许久。
云轻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不适应的别开眼睛。
“千醉。”
她开口，平静的唤了一声。
见他迟迟不应声。
云轻轻的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
夜千醉知道她和齐云的所有事情，其实这一点也要怪她自己，过去对于变成小白的夜千醉太过疏忽大意，把小白当做倾诉的对象什么都对它说。
如果时间能倒回，她真像去锤死那时候的自己。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夜千醉的万载岁月中有几个前任，自己还要听他叙说他和前任的种种纠葛，怕是早就一猫爪子挠过去了。
“在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一个自由的国度，成亲前可以谈恋爱，恋爱谈的好则成婚，弹得不好，分手就是了。”
“甚至，就算是结婚了，也是可以去离婚的。”
“一段感觉，一旦没了感觉，总有办法结束的。”
夜千醉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
“我和齐云之间，我不想骗你，我的确心仪过他，那是一种暗恋，一种懵懂少女对于保护自己的人的一种憧憬，很美好，也让人很想去眷恋。”
夜千醉紧紧抿唇，有一瞬间，他想要像一个懦夫一样逃离这里。
他不想去听，但又想要去听。
不想听他们的过去，又想去听她可能会说出的对齐云的决然。
云轻轻看着他眼中参杂地复杂，深深的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里。
“他的确很好，如果那时候的我没有心脏病，如果他的心脏不与我匹配，我们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云轻轻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起来，“有太多的可能性了，如果我没有心脏病，我父亲根本不会收养他，我们也不会成为名义上的兄妹。”
“也许从未相见，就没有后来的缘分。”
“如果我的心脏找到了可以匹配的对象，不是他，我得到了捐赠者的捐赠从未活下来，我和他也许就会挑明彼此心意。”
闻言，夜千醉紧紧握拳，指甲掐入掌心。
云轻轻看他眉头紧皱，话锋一转，“我和他彼此了解心意了，也不是就一定会永远在一起，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太复杂，诱惑太多，也许谈恋爱也会分手，结婚也会离婚，其实我一直不了解他，在我的脑海中，始终是最美好的他，我不确定那么好的他真正从神坛上走下来，成为我的男朋友，我会不会幻灭，会不会无法接受而对他失望，最后闹绷，分手，这种例子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