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biu”
随着一连串的刺耳笛声响起。
曾经的阳水县砖厂周围已经围满了玄镜司的捕快。
这阳水县砖厂在十几年就已经濒临破产,唯一还有价值的,就是砖厂这块可以开发成住宅楼的地。然而,因为砖厂厂长和开发商采取一房多卖,事发之后卷钱跑路,导致这里的工程一直处于烂尾状态。
经历过最初几年的上访无果之后,这里也就渐渐衰败了下来。
然而,今天一大早,当负责打扫道路的城市清扫人员在外面发现血迹之后,朝着里面一看,那刀疤的尸体立刻驱使着对方在恐惧之下报告了玄镜司。
“咔嚓,咔嚓!”
随着刚刚拍完现场照片的年轻警员离开,已经在阳水县玄镜司干了二十多年捕头的马天野却是将眉头皱的更深了。
随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仵作取下手套,看着刀疤的尸体被抬走。
那马天野却是对着那年轻仵作开口问道:“阿明,怎么样?”
被唤做阿明的仵作先是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清秀年轻的白皙脸庞,这才略带沉重的开口说道:“马头儿,死者额头之前有撞击伤,咽喉与手腕之上有淤青,右臂有严重扭曲伤,骨骼全部碎裂。左腿小腿至脚趾,右腿脚踝,左手手掌,小臂均有严重的压伤,骨骼全部碎裂。
但致死原因在心脏,死者的心脏被人从胸口以巨力打击震『荡』以至于心脏破裂死亡。
而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例子可以证明,凶手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要知道,死者从手臂被扭断,到手脚骨骼粉碎,心脏破裂死亡,前后时差不超过一小时,我们很难找到凶手真正的杀人方式。”
“是啊,我在玄镜司这一行二十多年,什么样的死人,什么样的凶手没有见过?
但是,类似今天这个案子,我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知不知道,按照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对凶手身上伤势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随着马天野缓缓开口说道,那阿明却是赶忙追问道:“什么猜测?”
“造成他身上的伤势和心脏破裂的,应该是人,胳膊是扭伤,手脚是踩伤,心脏是打击伤……”
然而,马天野刚刚说到这里,那仵作阿明却是不可置信的开口说道:“不可能,这些伤势很明显是凶手手持沉重钝器造成的。
虽然我们在死者衣裤之上发现了不少脚印,但是我认为,这些应该都是凶手为了『迷』『惑』我们而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毕竟,就算是世界上最强壮的人也无法做到将一个人的小腿胫骨踩得粉碎……”
“报告!”
那阿明尚未说完,很快,一名年轻的刚入职捕快已经跑了过来对着马天野开口说道:“马头儿,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说!”
随着马天野颇为急切的开口问道,那年轻捕快却是赶忙对照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开口念道:“陆大虎,男,三十七岁,绰号刀疤,江海省林海市桃花岭区小张村人。
华夏联邦a级通缉犯,曾在林海市城中村改造工程之中开铲车活埋孤寡老人严富钱和兴桂花二人,并在其后捅死二人上访的独子严有道。
被追捕期间,怀疑其与林海郊区一和山庄的谋杀案以及东山铁矿连环杀人案有关。
只不过,时至今日,我们一直都没有掌握到他的具体信息。”
听到这里,此时的马天野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刀疤体貌特征如此明显,还能够在被通缉期间,在林海作案,足以说明他的背后很不简单。
而这样一个人被人杀死在阳水,由此可见,杀他的人,更不简单。看来,这个案子复杂了,收队!”
“收队?不查了吗?”
随着阿明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此时的马天野却是摇摇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阿明,你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是正规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阳水这个舞台对你来说太小了,迟早你会去更大的舞台,不过,现在我有一条经验要传授给你。
类似这种死者身份特殊,又死法十分奇特的案子,无论是凶手还是被害人,恐怕背后都会牵连出来一系列的人物和问题。
对于阳水玄镜司来说,继续追查下去,不仅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可能造成很多不好的后果。
所以,这种案子,我们需要第一时间报给省玄镜司,也只有他们,才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查清楚这里的一切。”
……
而此时此刻,国威武道馆之中,昨天夜里一顿推杯换盏之后,陈白鹿追杀刀疤而去,一来一回,耽误了不过半个多小时的功夫。
对于陈白鹿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那李清平也没有深究。毕竟,在李清平看来,类似陈白鹿这样将一身武学修炼到传说之中的人物,无论做什么,在李清平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是以,回去之后,众人只是再喝了几杯,便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之下结束了晚宴。
临分别之际,李清平对陈白鹿言道,为了表示对陈白鹿的尊重。说今日一大早,国威武道馆副总馆主胡勇瑟将会亲自过来迎接陈白鹿。
当然,陈白鹿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就是国威武道馆对自己的尊重。
毕竟,自己在阳水国威武道馆之中的表演,太过匪夷所思,这个胡勇瑟副总馆主来阳水。十有八九,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陈白鹿的实力。
否则的话,若是让人平白无故的混到了国威武道馆的总顾问。
每年白白被领走的百万年薪倒是无所谓,但是国威武道馆若是因此落下了一个识人不明的名声。那带来的损失,可就不是想象之中的几百几千万可以弥补的了了。
因此,次日这一大早,赵远山带着陈白鹿刚刚来到国威武道馆,便已经看到了一辆银黑『色』的进口轿车早早停在了国威武道馆的大门口。
一名身材魁梧,手脚粗大,看起来不怒自威,约『摸』不到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早就已经等在这里。
“白鹿,我怎么感觉,这国威武道馆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呢?”
随着赵远山开口轻声说道,此时的陈白鹿却是自信非常的说道:“不用担心,高手,都是有脾气的,所以,打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