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很想甩肖岩柏一巴掌,但她要做一个优雅而矜持的女人,所以她忍住了,她不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有*份。
有时候有些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比如肖岩柏。
席文没有转身,亦没有回头,而是保持着离开的高贵,跨出门。
然而,如她所猜想,还没走出十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某人焦急的声音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文文,你别走呀,你不想看看我手里的这份鉴定报告吗?”肖岩柏急急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哼!”席文撇过脸,骄傲得像个女王。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我求着你看报告,这总行了吧。”肖岩柏将她搂在怀里,连哄带强地将她重新弄到了房间里,然后从带来的文件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你看看吧。”
席文接过来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走到沙发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打开牛皮纸袋,心跳的有些快,小锐跟阳阳和她会是亲姐弟吗?
“不敢看?”肖岩柏笑着挨着她坐下,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几张纸,递给她。
席文却不成情,粗鲁地夺到手里,“多管闲事!我自己有手!”
肖岩柏也不与她计较,温雅地笑着,孩子气的女人实在是让人着迷,他简直爱死了她这个样子,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搂在怀里。
班锐跟妈妈的DNA相似度为99.99%!
席文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班锐真的是她跟阳阳的亲弟弟!
妈妈跟爸爸就生过阳阳一个孩子,这一点她敢肯定!可如今现在却又多出来了一个儿子,还比阳阳小,他十九岁!
沙胜煌说他跟妈妈在一起了十年,之前分开过一年。
她记得她小学的有一年妈妈去国外进修,那时候阳阳才五岁,爸爸不同意妈妈去进修,说等阳阳大一些再去也不迟,妈妈不同意,一向性格温和的妈妈跟妈妈大吵了一架,拉着行李离开了家。
妈妈这一走就是九个月,爸爸起初是跟妈妈赌气所以没去看她,后来是因为既要照顾她跟阳阳又要管理公司,公司那时候又出现了一些危机,所以在妈妈进修的九个月里爸爸连一次都没去看过她,为此妈妈回来还埋怨了爸爸很久,说爸爸不爱她,她要跟爸爸离婚,爸爸哄了好几天她才没再提离婚的事情。
妈妈回来后,日子似乎回到了九个月前,但是有一天她跟阳阳一起睡觉的时候阳阳跟她说了个秘密,她说,姐姐,这个秘密是我跟妈妈之间的秘密,妈妈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我告诉你了哦,你不可以再跟别人说。
那天她跟阳阳拉了钩钩,发誓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那时候自己虽然十岁了,但毕竟是个孩子,所以当阳阳告诉她妈妈让她吃奶水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别的,唯一想到的就是妈妈还是偏心她的亲女儿,让她吃奶水都不让她吃,因为这件事她偷偷地在被窝里哭过好几次。
如今她也为人母了,再回头去看这件事,唯一有一种可能就是妈妈在进修的那一年里生过孩子。
而且从时间上来看那时候妈妈生下孩子时间也很吻合。
据她所知道的,妈妈除了爸爸外还跟沙胜煌好过,那么班锐是沙胜煌的儿子?
脑海里闪过沙胜煌和班锐的样子,交替地变换着,直到重叠在一起,席文猛然颤了一下!
“怎么了?”肖岩柏因为搂着她,所以很敏感,她一颤抖他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浑身的细胞顿时紧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岩……”席文扭头看着他,好一阵却不再向下说一个字。
“怎么了?”肖岩柏忍不住问。
“你能不能帮我取一根沙胜煌的头发来。”
肖岩柏停了片刻,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安排。”说完起身离开。
“谢谢你阿岩。”到门口的时候,席文轻声说。
肖岩柏扭回头冲着她笑笑,“我不要口头的,我要实际的行动,如果真的要谢我,就快点给我一个名分,别等宝宝都出生了我还名不正言不顺的。”
“滚!都不能正经一会儿!”席文随手抄起沙发上的靠背扔了出去。
肖岩柏闪身离开,声音却传来,“我是正经的,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她是不会跟他结婚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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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我跟你说件事。”
“恩,姐你说。”
“阳阳,我跟你是一个妈妈。”
席阳眉头微皱,“姐,你怎么了?我们不只是一个妈妈还是一个爸爸呀,你怎么了?”
席文咬了咬嘴唇,“我的意思是,我跟你都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女儿。”
然而出乎意料,席阳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反倒是一副这件事她很早以前就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这我知道呀!”
席文很惊讶,“什么?你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呀,妈妈跟我说的。”
席文惊讶得眼睛瞪得圆溜溜,“妈妈跟你说的?妈妈跟你说我和你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吗?”
席阳点点头,“对啊,妈妈说的,妈妈虽然没有说我和你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但是妈妈却说她怀着姐姐的时候很辛苦,姐姐不足月就出生了,是早产,出生的时候很小很小,医生都以为活不了了,可是在保温箱里呆了三天后竟然活了过来,妈妈还说--”
“还说什么?”
“妈妈说虽然我跟姐姐不是一个爸爸,但是我的爸爸就是姐姐的爸爸,我跟姐姐是一个妈妈一个爸爸的亲姐妹,怎么了姐?难道我们不是亲姐妹吗?”
席文的眼泪已经出来了,她使劲地点头,“是!是!我们是亲姐妹!”
“姐,我这里有妈妈的一本日记,你想不想看看。”席阳一脸的神秘,调皮地眨着眼睛。
“妈妈的日记?”席文擦去眼泪,“在哪儿?”
“在家里,我让陈如拿来,妈妈的日记里写了很多关于姐姐的事情,妈妈很偏心的,一本日记里几乎都没有提起过我,几乎每一篇都写有姐姐。”
席阳的语气有些抱怨,抱怨逝去的妈妈偏心,可席文的心里此时却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的甜,妈妈一直都知道她是她的亲生女儿,一直都知道,“真的吗?妈妈的日记里真的有提起我吗?”
“不信你自己拿去看看就知道了,妈妈说你身上很隐蔽的地方有一个胎记,在哪儿?我怎么都不知道,让我看看,我要看看你的胎记长什么样子,妈妈说有胎记的女孩是上辈子跟妈妈做过母女的女孩,我都没有胎记,我上辈子都不是妈妈的女儿……”
“傻瓜,哪里有这样的说法。”
“真的有,妈妈说的,你不相信妈妈说的吗?”
“信!当然信了,妈妈说的话我都信。”
“你倒是说说你的胎记到底在哪儿呀?我们一起洗过澡睡过觉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快让我看看。”席阳催促道。
席阳看了眼旁边的陈如,朝席阳使了个眼色。
“老公,你回家把我百宝盒里的日记本拿来。”
“钥匙。”陈如伸出手。
“钥匙就在你钱包里,我送你的那张照片就是钥匙,你在百宝盒的密码盘上刷一下就开了。”
“什么?你都没跟我说过!”陈如惊讶地掏出钱包。
席阳翻了个白眼,“早告诉你了你岂不早就打开了,快点去。”
“遵命老婆大人!”
陈如离开了,席文把房门反锁然后开始脱衣服,席阳瞪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
“啊?”席阳张大了嘴巴。
“我浑身就这一个胎记,这还是妈妈告诉我的,我以前都没发现。”
“真的是很隐蔽,估计全世界再没第二个人的胎记会长在这个地方了。”
“你什么意思?说不好看就得了还拐弯抹角的,虚伪!”席文穿上内内,遮住了那块长在腿根部像个心状的胎记。
“阳阳,你想不想要个弟弟?”思量了片刻席文问。
“弟弟?”席阳眉头皱起。
“对,弟弟,跟我们一样是一个妈妈,你想要吗?”席文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席阳会如何回答,她怕她问妈妈都已经不在了我们从哪儿还有个弟弟,更怕她若是知道小锐是她们的亲弟弟她若是问起小锐是从哪儿来的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席阳很认真地看着她,突然却笑了,“姐,你胡说什么呢。”
“姐没有胡说,是认真的。”
席阳收起笑容,变得有些严肃,眼神闪了一下,头低下,很不经意地问乐居,“小锐真的是我们的亲弟弟吗?”
“你知道?”
席阳摇摇头,“不知道,只是陈如跟我提起过说小锐跟我们长得很像,都像妈妈,他问我妈妈是不是还给我们生过一个弟弟,我说没有,现在看来应该是有,对吧?”
席文点点头,“阳阳,我们不要怪妈妈,这不是妈妈的错,妈妈和爸爸都已经不在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们现在有了一个亲弟弟这是事实,我们该感到高兴的,因为我们又多了一个亲人--”
席文的话还没说完,席阳倏然就抬起头,眼神有些冷,“姐,小锐是妈妈跟谁的生的儿子?一定不是爸爸对不对?妈妈背叛了爸爸跟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