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吓到了,哭个不停,席文哄了一会儿没哄住,心里有些烦,就索性把孩子丢在了chuang上让他自己哭,沙南见状心里更火,她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儿子?太过分了!
“如果你觉得儿子是个累赘影响了你的生活,那么你完全可以把他交给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简直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确实不负责任,如果你心疼的话,签了离婚协议儿子你就带走。”席文说着更不负责任的话。
沙南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席文一脸的无所谓,靠在chuang头拿起手机当做镜子臭美地照着,“本来就是这样,你才发现啊?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沙南气得真想揍她一顿,“好,既然你执意要离婚,行,离婚协议我签字,两个孩子也跟着我,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可以,但是两个孩子我必须要一个!”
席文态度坚决,沙南态度也强硬,“不可能!孩子是沙家的,既然是你选择要离婚,你就必须净身出户,什么是净身出户?你应该清楚。”
“孩子我必须要一个!”
沙南一口拒绝,“不可能!”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
“呵……”沙南冷笑一声,“法庭上见?你觉得你能胜吗?”
席文也一脸的笑,“能不能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好聚好散,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到最后我们闹到兵刃相见的地步。”
沙南嘴角的笑更加的肆意,“夫妻一场?你什么时候有把我当做是你的丈夫?结婚五年,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算过什么?”
席文不语,低头玩着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是一组照片,照片是她跟他后来补拍的婚纱照,在她的心里他算什么?丈夫,男人,爱人。
也许若干年后她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但是有一点她一定不会后悔,那就是曾经嫁给他,做过他的妻子,给他生下过孩子,甚至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会时不时的想他。
沙南抱走了儿子和女儿,当天的下午就让律师送来了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本来是一直都盼着他签字的,可当他真的签下字的时候席文才发现,心像是被刀子一下子穿过,鲜血奔涌而出,疼痛难以忍受。
但她倔强地没有哭,为了孩子,为了她所爱的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失去孩子,失去他,真的不算什么。
沙南的离婚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席文净身出户,孩子归他抚养。
席文签了字,让律师送过去,还让律师给他带了话后天上午在沙壹市民政局门前见。
第三日的早上席文早早地就到了民政局的门口,沙南却迟迟没有出现,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单律慎却出现了。
“大哥说他不能来,让我过来替他办手续。”
席文没吭声,甚至依然表现出无所谓的神情。
两人进了民政局。
一般人办理离婚手续都是需要当事人去的,但是今天的当事人身份太尊贵,权势又太高,所以不用本人去都可以。
离婚手续很轻松地就办好了,单律慎和席文一人手持一个小红本子,席文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来就算了,还让单律慎来,为什么他就不能离这个人妖?
“恭喜你,离婚快乐!”单律慎扬起手里的离婚证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离开。
席文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离婚证,望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也不用如此的得意,就算是我们离了婚,可未必他就会跟你在一起。”
“是吗?那走着瞧好了。”
········································
离完婚后整整一个月沙南都没有离开过流苑,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谁都劝不了,这一个月他没有让人去打听过席文的消息也不许任何人告诉他关于她的消息,所以当一个月后他从醉生梦死中醒来决定去找她的时候才发现工作室已经关了门,他去了她曾经住的地方,给他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戴着一副眼镜,“你找谁啊?”
“阿姨,文文在吗?”
“文文?”老太太盯着沙南上下看了看,“你是阿南吗?”
“是,我是,文文呢,她在家吗?”
“她走了,临走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你等一下我给你拿来。”老太太慢悠悠地转过身,走到书柜前从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纸盒,盒子只有普通的鞋盒那么大,但看起来似乎有些沉,老太太抱着有些吃力。
“这个东西给你,里面是什么我没看。”
沙南双手接过纸盒,沉甸甸的,里面是什么?
回到车上打开了纸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他打开,席文俊秀的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南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不要来找我,我想即便是找你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如果还爱我,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度过我人生剩下的日子。
你曾经问过我,在我心里你算什么?我要走了,所以告诉你,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的爱人,很高兴地告诉你,我好像是爱上你了,但也或许不是,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地爱一个男人。
学生时代单纯的年纪,我一直都暗恋秦士景,自以为是地觉得是爱他的,傻傻地爱了七年。
毕业后,我爱上了肖岩柏,那时候我觉得曾经我爱秦士景是那么的可笑,我怎么会爱上那样的男人,那不是爱,但是现在再回头看看,其实那就是爱,一个人在一个阶段会爱上一个人。
结婚五年,我始终无法忘记肖岩柏,尤其是当他“死”了以后,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我数度想过要自杀,但我舍不得孩子们,舍不得阳阳。
但是当他突然又活了过来,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从那天以后,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心里,他的位置开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以前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他,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发现做梦的时候我会梦到你,渐渐地,次数越来越多,我会想你,会吃醋,会嫉妒,会无理取闹。
我讨厌单律慎,倒不如说我是害怕他,我怕他有一天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毕竟你们曾经爱过,也许“爱过”这个词我用的不准确,但是不可否认,你们之间有很深的感情。
你跟我说你们没有再联系过,我不信,真的不信,那天我亲眼看到听到他给你打电话你接了而且你还去了,我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相互喂彼此吃饭,你们的动作亲密而*,我受不了!
我讨厌你,讨厌你跟他亲近,讨厌你们在一起。
你知道吗?单律慎给了我一个优盘,优盘里是你们*的录像,你知道当我看着那画面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吗?我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我三天没有吃一口饭,我恶心,恶心到了极点!
我真的无法想象我的丈夫竟然曾经跟一个男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而我却跟他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这是我离开你的一个原因,因为我无法再面对你,因为一跟你睡在一起我的眼前都是那样的画面,虽然我告诉自己我也并不是只有过你一个男人,我跟肖岩柏也在一起过,你跟单律慎就像是曾经我跟肖岩柏,可是我依旧过不了心理的坎儿,毕竟单律慎他现在是个男人!
我离开你的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怕我们若是继续生活下去,有一天我或者是阳阳,或者是孩子们会死在单律慎的手里,可能你要说阿慎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但是我要说的是你所看到的他也许并不是真正的他,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否做过变性手术,她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女人会为了自己爱的男人做出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还是疯狂而残忍的,也许有一天我也会,但是现在,我还有理智,我想活着,也要活着,所以我只能离开你,不管你最终是否跟单律慎在一起,只要我离开,孩子们,阳阳甚至包括你都会平安无事。
第三个原因是我无法原谅你父亲对我父母所做的那些事,我虽然不报警不把他送进警局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铭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请原谅我的食言不能一辈子照顾你,其实跟你结婚这五年哪里是我照顾你,都是你照顾我的,我也相信离开我你能过得很好,给我们的孩子找个疼爱他们的妈妈吧,但一定不要像我这样的。
好了,我要走了,记住如果爱我就别来找我。文文。
如果爱我就别来找我,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在沙南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爱她就不去找她,那么找她就证明他不爱她吗?
他爱她!
她可知道这一个月他是怎么过的吗?
不!他必须找到她!必须!
·················································
天岸小镇附近的一个小镇里,一样美如天堂一般。
在这里生活了近一个月,席文看起来好像胖了一些,脸上有肉了,就是总爱犯困,一吃完饭就想睡觉。
反正也没什么事,她也不愁吃喝,所以就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发胖,她把这归结到自己的懒惰,跟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奇怪,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怀孕了,尽管她已经生过孩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所以当终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月事迟迟不来,这才回忆起最近的种种时才恍然猜测,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没有去医院做检查,而是买了测试纸,回到家就慌忙去了卫生间,十多分钟后,一声尖叫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啊--”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的肖岩柏听到尖叫声丢下铲刀飞奔出来。
席文离开K市的时候谁也没有告诉,包括席阳,可是当坐上火车看着对面用报纸遮着脸的男人看着有些似某个人时,她大胆地掀开了报纸,随即将报纸揉成一大团砸在了那张脸上。
那张脸就是肖岩柏的脸,掀开报纸的时候他正睁着眼睛咧着嘴笑,一脸的得意。
肖岩柏就像是个臭屁糖,粘上了就别想甩掉,席文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后来因为赶走他席文是心力憔悴,体力不支终还是放弃,某人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成了她的保姆,洗衣服做饭端吃端喝,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只是每天两人就像是打仗,每天若是不吵不闹那就不正常,但是每次都会以肖岩柏的失败席文的胜利而告终。
“怎么了文文?出什么事了?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就进去了。”肖岩柏着急地在门口喊着。
席文苦瓜着脸拉开门。
肖岩柏紧张地将她上下检查了一番,没受伤,“怎么了?”
席文嘴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肖岩柏急得一下子满头的汗水。
“我……我……”席文的手按着还平坦的腹部。
“是不是月事来了肚子疼?来我给你揉揉。”肖岩柏刚弯腰将她抱起来,却听她说道,“阿岩,我,我怀孕了……”
“怀孕?”肖岩柏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谁的?”
席文翻他一眼,“除了我前夫还能是谁的?难不成你以为是你的?”
谁料肖岩柏却脖子一梗,“就是我的!”
“你个屁!你以为你是神仙?你的jing子能够自己跑我肚子里?无聊!放我下来!”
肖岩柏语气更坚定,“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
席文眉头蹙起,凝着他,“你脑子没病吧?”
“我清醒的很!这个孩子就是我的,记住没有!”
“肖岩柏你别自欺欺人了好--唔--”
一个有些粗鲁的wen后,肖岩柏松开席文,神情认真而坚定,“这个孩子就是我的,以后我就是他的爸爸。”
有东西在席文的眼眶里来回旋转,一圈一圈地,直到视线模糊,眼前的男人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