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肖岩柏坐在凳子上护士在一旁给他处理包扎伤口,席文也在一旁站着,肖岩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赤luoluo而爱慕,像个正在热恋中的小伙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似的,看得席文很不舒服,心乱跳不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见过*,没见过他这么明目张胆的*。
“把你的眼睛闭上!”席文命令道。
肖岩柏摇摇头,声音里透着委屈,“你是不是想要趁我闭着眼睛离开?文文,你能不能不离开?”
席文觉得跟他出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文文,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吃饭?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很饿。”肖岩柏一脸的可怜样,望着席文,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文文,真的很饿。”
“饿死了最好!”席文转身就要走,正好护士也包扎好,肖岩柏慌忙站起身,“文文你等等我!”
“先生,受伤的那只手切忌不可以沾水,还有,记得明天上午过来换药。”*在后面喊道。
席文抿着嘴偷偷看了眼肖岩柏的手,其实她刚刚是看到护士包扎好了这才转过身的,她特意交代了护士要包好,谁知道*还真实在,其实也没多大的伤口,可她竟然把他的手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文文,一起去吃午饭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席文这次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的粽子手,“你确定你这样可以做饭?”
“我……”肖岩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抬起头,“能!虽然受了点伤但是做饭绝对没问题!”大不了一会儿我把这拆了。
席文白他一眼没再说话,拉开车门坐进去。
肖岩柏见状慌忙也上了车,“文文,我在盛华小区住。”
盛华小区?那套公寓是他买的却写的是她的名字,然后她又把房子卖给他,她一分钱没出还挣了一大笔。
虽然好多年都没再去过盛华小区了,K市这些年也变化了很多,但是席文还是准确无误地来到了盛华小区的大门口。
这里似乎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
当车子开到盛华路上的时候肖岩柏的心就已经开始激动地剧烈跳动着,她朝这边走那就说明了她中午要跟他一起吃午饭,他以为她不会来的,没想到……
然而这种激动的情绪却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席文把车子开进了盛华小区后就下了车,“好了,我已经把你安全地送到家了,我也该回去。”
“文文,你不陪我吃午饭了吗?”肖岩柏小声问,眼中全是期待。
席文却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陪你吃午饭了?”
“我,我以为……”肖岩柏失落地垂下头,一脸的不开心。
席文没再说话,转身离开,却在走了没几步后停下来,正要说话就听到肖岩柏说道,“文文,都已经到楼下了,吃完饭再走不行吗?你放心,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顿午饭,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今天我老公做了饭在家等我。”本来想要说出的话却在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时咽回了肚子里,其实刚刚她已经心软了,改变了主意,可是他的提醒却又让她回归了理智,她现在是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她不能跟他一起吃饭更不能去他家里,这样别人会说闲话,她不想也不能让人戳沙南的脊梁骨,说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她要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女人。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肖岩柏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以为她会上楼的,他以为他终于可以给她做顿午饭,他以为……
这时候,科恩从楼道里出来,望了望席文离开的方向,摇着头说,“别再看了,人早看不到了!”
肖岩柏没有回头,但嘴里却骂了句,“你他妈说的那一套都不管用!”
“怎么可能!”科恩上前与他并肩站着,“你确定你是按我教你的那样做的吗?”
“对!你说什么狗屁装可怜装委屈她就会心软,可结果呢,都已经到了楼下她却不上去,害得我天不亮就起*去买菜准备,可结果她却连楼都不上!”
“欲速则不达,肖,你要有耐心,你应该知道这场战争是持久战,如果你没有耐心那么你就是提前宣告失败。”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科恩的汉语口语水平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他现在基本上可以流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肖岩柏,为了能够追到赵溪芽,科恩那可是下了大工夫的,他坚信他一定可以把这个东方姑娘娶回家做媳妇,他的妈妈和爸爸也都希望他能够把这个漂亮的东方姑娘娶回家的。
“我本来就是个失败者!”肖岩柏握着拳头砸在车上,然后趴在了上面,不多时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
科恩知道,这家伙又哭了,他是他见过的最没出息的家伙,为了个女人总是动不动就掉眼泪,他都替他感到羞愧。
“不要再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科恩上前拍了拍肖岩柏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文文追到手的,你想想,今天她来到楼下,下一次她可能就回去楼上了,下下次她说不定就跟你上chuang了。”
肖岩柏一听这话倏地抬起头,“文文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难道你不想跟她上chuang吗?”科恩反问。
肖岩柏点点头,“当然想!我想每天都抱着她睡觉。”
“这就对了,你要想每天都抱着她睡觉你就必须先跟她上chuang,女人的心理其实是很奇怪的,你看着她明明是拒绝你,是不要跟你上chuang,但是其实她的心里是想要跟你上chuang的,她是想要你强行把她按在chuang上,换句话说很多女人都喜欢粗鲁的男人,当她跟你有了第一次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次数会越来越多,到最后你不就能够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觉了吗?肖,你既要装委屈装可怜但也要粗鲁也要野蛮,这样才能够俘获文文的心。”
肖岩柏鄙视地看着科恩,心里不禁道,这家伙跟他说的是一套一套的,可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就怂了,到现在连赵溪芽的手都没敢碰一下。
沙南在席文到家前接到了肖岩柏的电话,匆匆出了门,而且在路上两人也没碰到。
幸迹咖啡厅,肖岩柏一改在席文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与狂傲,“你应该能够猜到我叫你来的目的。”
“猜不到,文文在哪儿,我要见她。”
肖岩柏一脸坏笑地靠在椅子上,淡淡道,“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你--”沙南气结,掏出手机慌忙给流苑打去电话,“文文到家了吗?”
接电话的正好就是席文,她正要给他打电话问他出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她饿了,想要吃饭,其实她现在已经在吃着,正一手拿了只鸡腿在啃,所以说出的话也有些不清不楚,“南哥你干什么去了,不吃饭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沙南悬着的心随即落下,脸上也露出了笑脸,似是故意的他将手机调成了免提模式,问道,“文文,你到家了?”
电话里随即传出席文的声音,“嗯,刚到家,他们说你急匆匆地出去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公司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去,饭菜都做好了你要是饿的话先吃着,我半小时后就到家。”
“好,那你快点回来,你不回来爸也不吃饭,我是真饿了,正在啃鸡腿,今天的味道超棒,是你炸的还是爸炸的?”
“爸炸的味道有你老公我炸的味道好吗?既然味道超好那绝对就是你老公我炸的,慢慢吃,不够吃的话一会儿回去再给你炸几只。”
“你少自恋了,爸炸的鸡腿比你炸的好吃多了,你快点回来,不然我都吃光了,到时候让你啃鸡骨头,你路上慢点,爸叫我呢,我挂了。”
沙南笑着挂了电话,挑衅的眼神看着肖岩柏,虽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表明了心思,我这就是故意炫耀我的幸福,你能怎样?
肖岩柏早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刚刚科恩跟他说的话,那家伙说你若是越生气别人就会越得意,即便是你心里很生气很生气就像是火山快要爆发了一样那你也一样不要表现出来,不要让小人得意,你要让他先乱,这样你才能趁机而入。
铁青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肖岩柏端起水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炫耀说明了你在心虚,师兄,我没说错吧?”
沙南轻轻笑了笑,“我有炫耀吗?我的幸福不需要炫耀。”
“是吗?师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别装了,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沙南故意摸了摸脸,“有吗?一向心思写在脸上的那个人是你才对,老师时常说你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凡事都写在脸上,怎么?现在我也是这样了吗?我还真没感觉到,只是师弟我说你啊,你说你没死干什么装死,害得老师因为你大病了一场,前些日子我去看他,他还不能下chuang,这次真的是你的不对,改ri你要去看看老师,他可是一直牵挂着你。”
顿了下沙南似是又记起什么,道,“哦对了,前些日子我去看老师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要来K市看你,就是最近这一两天,你准备一下,别到时候老师见到你以为是鬼魂吓出个什么好歹那就不好了。”
“师兄,你什么心思我能不明白吗?你一直都想接我的手杀掉老师,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得逞,你也该放弃了,没必要再如此的执着,免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了。”
沙南似是有些沉不住气,脸色有些难看,说话的语气也听着有些声音,“这个就不劳师弟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见了老师如何应对吧。”
肖岩柏此时看起来倒放松多了,他朝椅子上一靠,一只手转着水杯,一只手敲打着桌沿,“师兄,作为你的师弟,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即便文文跟阳阳不是亲姐妹,但是她们的关系却比亲姐妹还要亲,我想师兄你不会不知道老师跟阳阳的关系吧,你背着文文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你所做的这一切会是怎样的结果,你觉得到那时候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沙南的眼神顿时变得跟利箭似的,咬牙,“你在威胁我。”
“威不威胁随你怎么想,但是我要跟你说的是,文文是我的,即便是她现在嫁给你而且还生了你的孩子,但她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她的爱人始终都只是我,不是你,我想这一点你很清楚。”
也许在几个月前肖岩柏这样说沙南会很难受,但是现在,他不会,因为他听到了席文在睡梦中说她也爱他,他相信梦由心生,所以她梦中所说的就是她现在心底的想法,虽然他不敢肯定她的心里是否还有肖岩柏,但是他知道,他已经开始住进了她的心里。
他要慢慢地在她的地里扎根,扎得深深的,牢牢固固的,以后即便是想拔也拔不掉。
“她爱的是谁这个我比你要清楚,师弟,你死里逃生后就应该好好地珍惜现在活着的日子,别再做一些以卵击石的事情,我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但是没有再三再四,柏盛控股你已经失去,如果你想让肖家大院也从你的手里丢掉,那么你可以继续的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反正我奉陪到底。”
肖岩柏不以为然地笑笑,笑得有些肆意,“师兄认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我敢丢掉的东西,我也一定有能力再夺回来,不像有些人,输不起也玩不起。”
沙南不再理会他许是不屑一顾,也或许是被说中了心思,总之他转动轮椅离开了,留下肖岩柏一人独自饮着茶水,思索着一些事情。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固执,不属于你的何必要去强求?”一个沧桑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肖岩柏的身后陡然响起,他蓦地扭回头,一脸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