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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绯色妻,总裁求上位 > 第137章 :最阴险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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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中午的时候席文回到了阔别四年多的K市,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她的心情复杂而沉重,这里有她太多太多不愿回忆的过往,太多的疼痛和眼泪,她曾经发誓今生都不会再回来,可如今她却回来了。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了却未了的心愿,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

“先去看看他吧,听说他上午的时候刚刚醒来。”沙南轻声说。

席文轻轻地摇了下头,“你去吧,我有些累,想休息。”

沙南看了看她,不再作声,将她送到名河畔的别墅区,然后他离开了。

席文在他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名河畔,去了幸迹咖啡厅。

昨天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是肖向菊打来的,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了她的电话,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她今天要来,她约她下午四点在幸迹咖啡厅见面,现在是下午三点,一个小时差不多能够赶到。

其实她完全可以拒绝赴约的,但不知为何她就同意了跟肖向菊见面,也许她还是想从肖向菊那里知道一些关于肖岩柏的事情吧,虽然不承认,但她无法否认,她一直无法放下那个男人,不爱了,可却一直都忘不掉。

下午三点十分,席文到了幸迹咖啡厅,肖向菊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眼前的一杯咖啡已经见底,见到她来,她笑着站起身,“来了。”

席文淡淡地扯了下嘴角,算是回应,然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对服务生交代,“给我来杯开水,谢谢。”

肖向菊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她的腹部,她怀孕了,还是个龙凤胎,若是这个孩子是岩柏的那该多好,可惜,岩柏没那个福分,他都三十五岁的男人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家,没有一个孩子,肖家,当真要绝后吗?

“四个多月了吧?”肖向菊轻声问,重新坐下,又点了杯黑咖啡。

席文“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一个字。

也许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肖向菊显得有些许的局促,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年的事情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席文正搅拌着开水,听她道歉她抬起头,“如今再道歉肖太太不觉得迟了些吗?”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其实我也恨自己,你是个善良孩子,是我被蒙蔽了眼睛。”

“善良?”席文轻嗤一声,“肖太太,善良是什么?你又是如何将对我的认知从我是个恶毒的女人转变到我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呢?我是个坏女人,我很清楚,所以你不必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吧。”

“不!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从你的小说中就能够看得出来,不瞒你说,虽然我一把年纪了,但我很爱看小说,我是佳期忠实的读者。”

这句话让席文吃惊不小,佳期?她是佳期的读者?她知道她是佳期?

肖向菊从她惊讶的表情得知她对她刚刚说的很意外,这次她总算没有开错话题,“我知道你是佳期,也是贾期。”

席文又是一怔,她知道她是贾期?

“这张照片是你的吧?”肖向菊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合影照放在了席文跟前。

席文疑惑地拿起照片,“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肖向菊笑笑,“我们见过,但可能你并不记得我。”

席文盯着她,仔细地在记忆里搜寻关于她的片段,但很可惜,没有搜索到,“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在哪儿?”

“就是你们留下这张合影的那天。”肖向菊轻声说,似是想要提醒她却又故意隐瞒。

席文一脸怀疑地凝着她,许久,她问出口,声音略带颤抖,“你是老师吗?”

肖向菊没有回答,忽然觉得今天找她是否有些冲动了,到底该不该告诉她岩柏就是小迪呢?她是否还记得小迪,若是记得那最好了,可如果她不记得了,那么她所有的希望连同岩柏的希望一同都破灭了,连一点点的希望都没有了,他该如何坚持着活下去?

最后肖向菊改变了主意,她点了点头,“对,在你离开孤儿院之后我也离开了,那时候虽然我没有教过你也没有跟你有过接触和交谈,但是我认得你,孤儿院里就你长得最漂亮而且也最聪明讨人喜爱。”

席文的脸上一抹失望闪过,她以为她会是带走方迪哥的那个女人,当年她清楚地记得方迪哥是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走的,到今天二十多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只想告诉他,她找到了方舟哥,而且还做了他的妻子,她现在很幸福也很快乐,希望他也能很幸福很快乐。

对啊,她怎么会是带走方迪哥的女人呢?如果是她带走的方迪哥那么肖岩柏岂不就是方迪哥了,怎么可能!

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再跟方迪哥见面了,也许他跟方舟哥一样也已经改了名字,更何况她也改了名字,几乎无人知道她曾经叫贾期。

倘若他们真的见了面,谁也认不出彼此。

“岩柏昏迷的这几天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对我说过,他说他爱你,那时候他还没有跟卫兰结婚,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他跟卫兰结婚的,如果当年我不逼他,如今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这一切都怪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如今他已经到了胃癌中期,医生说如果再不接受治疗他可能活不过今年,所以我……”肖向菊哽咽得说不出话,她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她的儿子,怎么可以先她而去!

“我知道曾经他对你的伤害很深,你一定无法原谅他,我也不求你能原谅他,我只求你去跟他见上一面,劝劝他接受治疗,哪怕是只跟他见上一面什么都不说就行,你是他活下去的信念和勇气,我求求你了,跟他见一面行吗?”

“肖太太,如今我跟肖岩柏没有任何关系,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我还有事先走了。”席文起身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眼泪滚落。

他是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曾经她是恨过他,恨不得他死去,可如今他真的要死了,她的心里却梗堵的难受。

四年多过去了,对他的恨早已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掉,不恨他了,可也不再爱了,爱不起,更不敢爱,所以剩下只是祝福,毕竟曾经爱过他,她是希望他能够幸福的,跟她一样的幸福。

她也是直到昨天才知道原来当年在她离开后不久他就跟卫兰离婚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是知道他跟卫兰离婚惊动了整个K市。

“席小姐,求求你了!”肖向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当年的事情岩柏也是身不由己,他真的已经悔过了,求你就去跟他见上一面吧。”

席文停了一下,还是快速的离开了。

不能回头也不可能再回头,不管他爱她与否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是生是死当然也与她无关,有些真相不必知道,时间的车轮是一直朝前走的,永远也不可能倒回去,所以回不了头了。

留下遗憾就留下吧,总比知道了一切后悔恨抑或痛苦要好上千倍万倍。

她没有勇气再次受伤,更没有勇气再去爱,不管当年他到底受了什么蛊惑那样对她,她都不恨他了,从今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再也无关。

············································

当沙南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肖岩柏的眼睛一亮,他以为席文也来了,可望眼欲穿却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是不会来看他的,哪怕是他死了她也不回来看一眼,他曾经那么伤她,她一定恨透了他,所以她肯定巴不得他死了才解恨。

可是他还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以后谁来保护她,疼爱她,又有谁来告诉她其实这一切都是沙南一手操控的,她和他都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

在这场“游戏里”最大的赢家就是他沙南,他凭什么是赢家?他凭什么可以娶席文?如果说他肖岩柏没有资格,那么最没有资格的要是他沙南才对。

“你来干什么?”肖岩柏没好气地问,虽然身体虚弱,但他说起话来丝毫也不柔弱。

“当然是来看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沙南轻声问。

“你是来看我到底死了没死吧,你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沙南,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公司我早晚会要回来,文文也早晚会回到我身边,我会让她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你才是最阴险的那个人!”

沙南笑笑,笑得极其的坦然,“师弟,我们认识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几年了吧,你应该清楚,我看上的东西包括人,任何人都是抢不走的,你最好还是安安分分的,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整个肖家,都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

“沙南,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文文的性格你应该清楚,一旦他知道是你害死了她的养父母我看你还如何能够跟她生活下去。”

沙南面不改色,心不跳,“师弟,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随便跟我安个罪名,你这样子只会让人觉得你这是嫉妒我,所以要陷害我,文文是不会信你的。”

肖岩柏紧紧地攥着拳头,原本就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层皮抱着骨头的双手此时又因为他如此的用劲,显得那双手更加的骇人恐怖,他瞪着沙南咬着牙,本想说出狠话的,可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说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杀伤力,相反听在人耳朵里还软绵绵的,“沙南,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师弟啊--”沙南故意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师弟,你一个将死之人如何杀我?我看你还是等下辈子再说吧,反正这辈子你是没有希望了,其实我觉得你就这样死了可真可惜,还没让你好好地看看我跟文文幸福呢。”

“你--”肖岩柏一着急一口气没上来,猛然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沙南一脸同情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肖岩柏想要喊住他,可因为无法制止咳嗽,他更加的着急,咳得更厉害,憋得脸都成了暗紫色。

沙南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转过身笑着看着他说,“师弟,我忘了跟你说件高兴的事了,文文怀的是龙凤胎,我很快就儿女双全了,你是不是该恭喜我?”

“哦,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文文也回来了,我问她要不要来看看你,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凭什么要来看你,你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就算是你现在死了,她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看着肖岩柏一脸痛苦的模样,沙南脸上的笑更加的肆意,“师弟,你好好地休养,师兄改天再来看你啊。”

沙南离开后,肖岩柏又咳嗽了一阵子,咳得都吐了血,最后终于算是不咳嗽了,但脸色却极其的难看,暗紫色褪去后变得煞白如纸,很是骇人。

肖玮飞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被子上的一滩血,吓了一大跳,“大哥,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阿飞……”肖岩柏无力地叫住他。

肖玮飞着急地说,“大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别--”肖岩柏吃力地朝他伸着手。

“医生!医生!”肖玮飞来不及再跟他说话,大喊着跑出了病房。

“肖少爷您这样的状况不能情绪激动,我跟您已经说过,您这样吐血极其的危险--”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岩柏打断,“阿飞,你扶我起来。”

“肖少爷您这样不能下chuang,您必须躺着好好休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很严肃地说。

“大哥,你有什么事吗?你要听医生的话,你不能再激动你要好好地休养。”肖玮飞担忧地说。

肖岩柏吃力地坐起身,“阿飞,扶我起来……”

“大哥!”

“肖少爷,我也不怕我说话惹您生气,如果您真的不想要命的话,你尽管可以这么的固执,但是作为医生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不出六个月你绝对就会没命的!”医生声色俱厉地说道。

肖岩柏却没有理会他,再次对肖玮飞说道,“阿飞,扶我起来……”因为着急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肖玮飞心疼又无奈地扶住他,眼泪流了出来,“大哥,你这到底要下来做什么?你不想要命了吗?你要是死了爸怎么办?大妈怎么办?我怎么办?”

“去名流苑,找文文……”

肖玮飞一愣,“文文?她回来了?”

“快点……”

肖玮飞点点头,慌忙擦去眼泪,“好,我们去找她。”四年前自从文文消失后大哥一直都很消沉,这几年大哥过得一点也不好,他一直都在煎熬中度日,他折磨自己,每天都折磨,如今成了这样,才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却跟四五十岁的人差不多,爱情,真是个要人命的东西。

其实爱又算什么,即便是不相爱的两个人结了婚后依然可以过得相敬如宾,生儿育女,相守一生。

可他这个大哥却偏偏如此的执拗,非得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可这样又能怎样,伤了的心,即便是伤口愈合了,伤疤却也永远抹不去,更何况文文现在已经跟沙南结婚,还怀了身孕,她跟大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了。

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文文那样的女人,若不是被大哥伤透了心,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别人的,她既然已经选择嫁给了别的男人,还怀上那人的孩子,说明她已经对大哥彻底的心死了,即便是曾经爱过,就算是深爱过,又怎样?

失望到绝望到放弃,想要再重新燃起希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样的伤痛,有几个人有勇气去再一次的尝试?更何况文文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她的内心并不强大,她一点都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的坚强,其实她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只是她掩饰得够好而已。

可是这是他的大哥,亲大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离开,他要帮帮他,哪怕是让文文来跟他见上一面也行。

“大哥,我去找文文,你这样她也未必会见你。”

肖岩柏突然停止了挣扎,扭脸看着他,是啊,她根本就不愿意见他,沙南说的没错,即便是他把沙南的行径告诉了她,她也一定不会相信他说的,反而她还会以为是他在栽赃诬陷沙南。

肖玮飞扶着肖岩柏重新躺下,轻声说道,“大哥,你好好在医院里休养,我去找文文,当年的事情我跟她解释,虽然当年你确实伤她太深,可你也是被人控制迷惑了心智,你们之间有误会还是天大的误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成了今天的局面,你如果这样贸然去找文文,她不一定会见你,即便是会见你她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我去跟她说,兴许她会相信我说的,你就听医生的话,接受治疗,只有你好好地活着,你才有希望把文文重新追到手,如果你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肖岩柏听后许久都没有吭声,最后他点了点头,眼中闪着晶莹的东西,他紧紧地握着肖玮飞的手,看着他,虽未言语,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肖玮飞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给他信心,“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跟文文好好谈谈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跟她见上一面,有些事情必须跟她说。”

“谢谢你,阿飞。”

“你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找文文。”

肖岩柏点点头,松开他的手。

从幸迹咖啡厅出来后,席文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肖岩柏所在的医院,站在医院的门口她却不知道是否该进去,四年多了,就几个月前见他那一面,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可现在,他却快要死了。

他该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他的命是她的,他欠她的,她还没有向他讨债,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席文徘徊了许久,天已经黑了,可她依然没有勇气进医院,哪怕是趴在门缝上看他一眼都不敢。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很贱的人,甘心情愿地做他的*,被他伤成那样却还是忘不掉他。

她恨自己这样,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可心里真的无法把他抠出去,爱一个人,难道非得这么的卑贱吗?

她多么想跟其他女人那样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上了谁谁谁,我要跟他结婚!可惜,她没有那个资格。

阿岩,那个就像风一样的男人,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就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可她却是在二十三岁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爱上了他,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却不知道那丝丝悸动就是爱,可当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而她是个肮脏的女人。

也许从在夜总会那天他没有选她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无缘。

她的第一次给了沙南,所以即便是后来她跟肖岩柏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可是她的心里始终都有遗憾,她总是自责为什么她的第一次不是给她爱的男人,她的不贞不洁,注定了她悲惨的人生,也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阿岩,再见了,原谅我没有勇气回头也不敢回头,那些曾经美好的伤痛的东西,就让它们随着时间慢慢地消失吧,我早晚有一天会忘记你的,忘了阿岩,忘了在街角雨中遇到的那个因为死了一条狗而伤心难过的男人,忘了我们之间一切的一切。

席文最终没有踏进医院,她离开了,消失在了那片霓虹之中。

黑暗中的车子里,沙南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离开,他也才发动车子,朝相反的方向,飞速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