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大上午了,她发现自己是在建园小区那个两居室的公寓里,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昨天深夜在路上遇到舟哥,被他的手下追着跑,最后还是被他的手下强行掳上了车子,怎么现在会在家里的*上躺着呢?
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异常,行李箱在*边的地上放着,唯一不一样的是*边的地上她的鞋子只有一只,另一只鞋不知道跑哪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文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是怎么回来的呢?
难道是某段记忆被消除了?
难道昨晚上只是做的一个梦?
手机在*头的桌上放着,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不过这让她确定此时自己是清醒的,确实是在自己家里的*上躺着。
电话是肖岩柏打来的,她看了眼不想接,可一想到阳阳还被他不知道弄到了哪儿,她只好接了电话。
“醒了没有?”肖岩柏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席文微微一愣,许久后问,“是你把我把我送回家的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沙南?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相信他是好人。”
席文抿着嘴唇,好一阵子才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肖岩柏靠在办公椅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谢谢的话就免了,没这个必要,你只要不三天两头地跟人跑我就谢天谢地了。”
席文一愣,怎么听这话泛着酸酸的味道呢,她不由自主笑出声。
“笑什么?很好笑吗?我在跟你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却笑,很好笑?”
“没有,没有很好笑。”席文收起笑容,深吸一口气,问道,“阳阳现在在哪儿?我想见她。”
“唉!”肖岩柏突然叹了一声,吓得席文的心猛地颤了一下,“阳阳出什么事了?”
“不是阳阳出什么事了,是你男人快要被饿死了!前天晚上没吃饭,昨天一天没吃饭,今早到现在也没吃饭,这全都是因为你!”肖岩柏气愤地说,这语气却完全不像个被饿得将死的人说的。
席文咧嘴龇牙,吃吃吃,吃死得了,他没吃饭,她就吃了吗?还怨她,还不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能有这么多事吗?可没办法,现在她是求着他的,所以只能“忍辱负重”。
“那你想吃什么?”
“你。”
“什么?”席文是真的没太清楚。
“我说,我现在想吃你!”肖岩柏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也提高了很多个分贝,这次席文听清楚了,他说,他想吃她,这个混蛋臭*!脑子里除了这点破事就没别的事!真恨不得现在就阉了他,看他以后还敢怎么得瑟!
可骂归骂这午饭还得送。
快中午的时候席文提着在快餐店买的饭来到了柏盛控股的楼下,前台接待小姐看她这个陌生人进了公司,走上前拦住她,“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找你们总裁。”
接待小姐将席文上下扫了一番后,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昨天上来的时候都没人拦她,今天怎么就要预约了?席文正要说没有,电梯却在这时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面瘫”男,他径直走到席文的跟前,“席小姐,总裁等您多时了,请您赶紧上去。”
席文冲接待小姐挑了下眉梢,提着午饭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29楼,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席小姐总裁在里面,您进去吧。”“面瘫”男说完转身离开。
昨天来的匆忙走的也着急没注意到这柏盛控股办公楼里面竟如此的豪华气派,比秦氏的子公司大气多了,也难怪,这可是柏盛控股集团的总部大楼,不大气怎行呢。
要是以后她能来到这样的大公司上班,那该多好呀!
正专心欣赏的席文丝毫没有察觉到总裁办公室的门何时从里面拉开了,肖岩柏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门框上,玩味地看着她一脸犹如见了美男似的花痴样,不禁摇头叹息,你说这放着活生生的美男在眼前她不看却看这些冷冰冰的没有生机的死东西,他是该感到悲伤呢还是该骂她有眼无珠呢?
“咳咳咳--”实在是忍受不住她的无视,肖岩柏咳出提醒。
席文一愣慌忙扭过头。
肖岩柏挠了下头发,直起身,“看够没有?没看够继续。”
席文瞅他一眼,一脸嫌弃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在哪儿都能见到这些东西,还以为柏盛控股的总部多豪华呢,也不过如此!”
“是吗?”肖岩柏朝她跨出一步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俯身凑到她耳边,“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有我这个美男在眼前,还有什么能入你的眼睛呢,对不对?”
“无聊透顶!”席文将饭盒朝他怀里一塞,径直进了办公室。
肖岩柏抱着怀里的饭盒低头看了一眼,嘴巴一撇,跟着也进了办公室,大脚一抬,门被踢上。
门刚一关上,席文便开口说道,“说吧肖岩柏,阳阳在哪儿?”
“嗯?”肖岩柏看她一眼,走到沙发前坐下,将饭盒放在茶几上却没有要打开吃的意思,而是慵懒悠闲地靠在了沙发上,右腿叠在左腿上轻轻地晃着,双眼眯着,散发着阵阵危险的光芒。
席文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哪里惹这个家伙不乐意了。
她咬了下嘴唇,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弯腰将盛着盒饭的塑料袋拉至跟前,从里面将两个饭盒掏出来,一打开,香味就散了出来,让人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
一个紫菜蛋花汤,一个扬州炒米,既经济又实惠。
偷偷地翻了下眼睛看了眼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席文轻抿嘴唇,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紫菜蛋花汤放在唇边吹了吹,抬头看向他,“听说这家的紫菜蛋花汤是出了名的好喝,你要不要尝尝?”话落她站起身朝对面走去。
她这是要喂他吃饭吗?还算有诚意。
然而,就在肖岩柏准备张开嘴巴的时候,谁曾想,席文却将勺子送入了她自己的口中!与此同时紧挨着他坐下,“阿岩,我跟你说,还别说,这紫菜蛋花汤的味道真的很不错耶!”
“这扬州炒米应该也不错!”席文说着又舀了一勺炒米,似是故意的,端着勺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又放入自己的口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嗯!真的真的很不错!超级好吃!”
肖岩柏的脸都成了炭色,可席文却毫无察觉,吃得那叫个有香!
突然,她似是察觉到什么,慌忙放下勺子扭过脸,嘴里还塞得满满的没来得及咽下,不清不楚地说道,“阿岩,对不起,我忘了这是给你买的午饭。”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肖岩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凑向她。
她向后仰身,他向前俯身,直到她躺在沙发上他压在她的身上,“忘了是给我买的午饭了?”
“嗯嗯嗯。”席文连连点头,慌忙咽下口中的东西,双手死死地抵在肖岩柏的胸口不让他再靠近她,可无奈他是在太沉了,她感觉胳膊都快被他给压折了,“我错了还不行,你起来,你压死我了!”
“你没错……”肖岩柏伸出舌尖将她唇角留下的那粒米舔入口中,“味道确实不错!”
“是,味道确实不错,你不是几顿饭都没吃了吗?赶紧吃吧。”
“这么着急?”肖岩柏邪笑,大手从她的腰间移到了后背。
席文浑身一颤,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不敢再动丝毫,舌头也开始打结起来,“我,我不是怕,怕你饿坏了嘛……”
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不像是任何香水的味道,只有这么近的距离才能够闻得到,这个味道很好闻,吸入心脾之中带给人的是一种致命的*,他喜欢这个味道!
“这么关心我?”肖岩柏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当,当然……”
“真心话?”
“真,真心话……”
“那好,就先放过你。”肖岩柏倏地抬起头,一用力抱着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席文长吁了一口气,然而还没来得及换口气,就又听他说道,“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就赶紧把午饭吃了。”
“啊?”席文愣了片刻,指着茶几上被她吃了一部分的午饭说,“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买的。”
肖岩柏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朝午饭努了下嘴,“我不吃,都给你吃,你吃饱点一会儿才有体力运动,我可不想还没几个回合你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快点吃,等你吃完我再慢慢吃你。”
席文坐着不动。
肖岩柏见她不动,眉头皱了皱,“怎么不吃了?你不是说很好吃吗?赶紧吃啊,吃完我还要吃你呢,我都快饿死了,你快点吃,不然我现在就开始吃你了。”说着不老实的大手一下子就伸进了她的上衣里。
“别乱摸!”席文慌忙按住他的手,“这里是公司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既然你不想吃午饭那就算了,松开手让我下来,告诉我阳阳在哪儿我去找她。”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吃了?我想的心都疼了,你摸摸--”肖岩柏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胸口。
席文甩开他的手,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从他怀里挣脱,“肖岩柏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
“当然能!今天我们就玩点以前没玩过的新花样。”肖岩柏说完像扛沙袋一样将她朝肩上一扛,离开沙发朝休息室走去。
“肖岩柏你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你快放我下来!”可任席文怎样挣扎捶打却都无济于事,最终她被扔在了休息室宽大的双人*上,成了肖岩柏欲到口中的午餐。
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男女力量的悬殊决定了她只能乖乖地任他欺负,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突然就不挣扎也不反抗了,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大*中央看着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忽地就笑了,与此同时眼角处有晶莹的东西滚出,“这跟强J有什么区别?”
听到她这喃喃的一声,肖岩柏怔住,她说,他强J她?
多美好的事情她却说他强J她。
瞬间,犹如一盆冷水从肖岩柏的头顶浇下,一下子就熄灭了那滚滚燃烧的火焰,他静静地看着*上泪水默默地流着的女人,心里一阵阵说不出的感觉。
“真的就这么讨厌跟我SC吗?”
席文不语,眼泪却流的更凶了,就像两股清泉冲出山涧,怎么也阻挡不住。
良久,肖岩柏轻叹一声,将已经解开的皮带又扣好,走到*边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好了好了,不想就不要,别哭了,中午吃饭没有?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席文睁着通红的眼睛,带着哭意的声音说,“我要见阳阳。”
“好,吃过午饭我就带你去见她,前提是不许再哭了听到没有?”
席文抿着嘴点头,抬起两手用力抹了抹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肖岩柏,“我吃过午饭了,我现在就想见阳阳。”
看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肖岩柏暗自叹息,她总是有让他失去理智的资本,原本计划好的要好好地收拾她一番,岂料被她这眼泪给搅合得乱七八糟的,她可真是他的克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辈子栽在她手里!
“好,现在就带你去找她。”顿了下他却又开出了条件,“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之后才可以见到她。”
“什么事?”
“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永远不许离开也不许再有任何离开的念头,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席阳。”
“我不同意!”席文想都没想喊道。
肖岩柏松开她,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随便你,只要你不想见你妹妹。”
“你--”
数分钟后,席文嘴唇一抿,极其不情愿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话算话?”肖岩柏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他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她了,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诚信,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就说前天下午,明明走的时候她答应他好好的呆在公寓里哪儿也不去,他就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回来后她竟然跑得无影无踪,最让人生气的是她竟然跑去沙南那里,跑去了就算了还当着媒体的面说她跟那个混蛋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想想他就来气,要不是看她现在这么瘦弱,他早揍她了!
席文再次咬了咬嘴唇,点了下头,“嗯。”
肖岩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脸一扭看向一旁,“我不相信。”
他不信,她也不信。
可眼下的情况是如果不答应他她就见不到阳阳,虽然他的条件很过分,但她还必须答应。
他知道她的软肋是阳阳,所以他就把她的这个软肋牢牢地攥在手里,让她丝毫办法都没有。
沙南说的那些都不管用,至少用在肖岩柏身上无用,她以为他见到她会大发雷霆,说一些难听的话然后把她狠狠地羞辱一番后赶走,可结果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能怎么办了,阳阳现在在他手里,她除了听他的安排,别无选择,她不能让阳阳受丝毫的伤害,一丁点都不行。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不伤害阳阳,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肖岩柏有些激动地抓着她的肩膀,“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席文淡淡道,“我有选择吗?”
“要不是你胡作非为,我会这样做吗?”肖岩柏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说,“文文,我跟你说,那个沙南对你不怀好意,他就一同性恋,你以为他真喜欢你呀?他这是在利用你!”
“利用?”
肖岩柏很鄙视地白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为何会突然变了性又是救你,又是请你吃饭,又是送你项链的,你以为你真的美如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我当然不是美若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但你不还是被我迷上了吗?”席文挑衅地眼神看着他。
肖岩柏刚一张嘴,她立马又说道,“肖岩柏,你别不承认!”
肖岩柏停了两秒,点点头,“没错,我是迷上你了,迷上了你这具让人逍魂的身体,怎么办呢?我就是离不开你了,除了你我现在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感兴趣,所以你就做好生是我肖岩柏的人,死是我肖岩柏的鬼的准备吧,把想离开我身边的念头趁早打消。”
旋即,他薄唇轻抿,一声冷哼从鼻孔里发出,本来略带笑意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怎样的如意算盘,利用沙南从我身边离开,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顿了顿,他又道,“能被沙南选中成为猎物,你确实很厉害,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被他选中,说明你平静的人生从此再也不会平静了。”
“所以--”席文刚动了下嘴唇,肖岩柏的声调猛地一提,“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等了一会儿不听他再说,席文撇了下嘴巴,“说完了?”
肖岩柏点头,“对,完了。”
席文笑笑,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后,开口,“你跟沙南比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阿岩,别说得自己多么高尚多么伟大似的,有本事你就跟卫兰离婚娶我,否则就别再说这些诋毁别人的话,你是个男人,男人怎可以在背后说人坏话呢,你说对吧?”
肖岩柏凝着她,似是想从她的双眼看到她的心底,看清楚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他除了看到她眼中自己的样子外,什么都没有再看到。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坏女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笨,也是,她怎么可能笨呢,只是有些傻而已。
他邪佞地笑了,手臂却用力收紧,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我跟你说过,我不可能跟卫兰离婚,理由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肖家的子嗣,所以我更不可能跟她离婚。”
席文想了想问,“那如果她生下孩子呢?”
“当然还是我肖岩柏的妻子。”肖岩柏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如果她现在没有怀孕呢?”席文又问。
肖岩柏的眸子滞了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假如她现在没有怀着你的孩子,你会跟她离婚娶我吗?”
肖岩柏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这个我还真说不准,或许会,或许不会。”
席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没有怀孕,我还有一丝希望,是这样吗?”
肖岩柏眉头皱了下,“你想干什么?”
席文脸扭看向窗外,29层的高度看天空就是跟在地上不一样,难怪他会选择在这么高的一层办公,居高临下那是俯瞰,否则则成了仰视,“没想干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假设而已。”
“我警告你,不许胡来,你要是敢做伤害兰兰和我孩子的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席文笑笑,却笑得苦涩,“我还没有笨到不想要命的地步,我还没活够呢。”
“如此最好!”男人噙笑的唇里,却发出了让人一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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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市国际机场里,卫兰上午十点就来接机了,可现在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她接的飞机还没有到达,正常的到达时间是上午十点四十分,可因为天气的缘故,航班延误了近三个小时。
来接机的还有陈晶和肖天勇。
他们今天来接的不是别人,正是肖岩柏的母亲,那个多年前叱咤风云的传奇女人,肖家大院的创始者肖骁穹的曾孙女,肖家大院第四代当家人,肖天勇的前妻,肖向菊。
肖向菊多年前移居澳大利亚,这是时隔二十九年她第一次回来,若不是因为儿媳妇怀孕,儿子又跟她闹分居,她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说什么也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的。
等待的确是一件难熬的事情,尤其是无聊地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等到的时候,即便是有耐心的人,此时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陈晶哈气连连地对着肖天勇说,“天勇啊,这还要再等多久啊,我困死了,要不我先回去吧,你跟兰兰再等一会儿。”
肖天勇不悦地瞪她一眼,“兰兰怀着身孕都不说困你还好意思说困,再有半个多小时飞机就到了,再等一会儿!”
“爸,要不您跟妈都先回去吧,我接婆婆就行,我早上起*的晚我不困,昨晚上妈照顾我睡的晚,早上又起得早,肯定早困了,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接完婆婆我们就回去。”卫兰在一旁体贴地说。
肖天勇看着妻子没精打采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早困了,这两天都没休息好,都是那个不孝的逆子给惹的,这次老肖回来,他就能省心了,想想再过几日他就能跟陈晶一起出去旅游,不用再操心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
“那行,我跟她就先回去准备着,一会儿接到你婆婆后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爸,您跟妈路上也小心点。”
肖天勇夫妇离开了,卫兰也支开了保镖,贵宾室里就剩她一个人,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爸爸卫正鸿的电话。
“爸,这两天的娱乐新闻你看了没有?”
电话里传出卫正鸿低沉的声音,“看了,你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按理说岩柏看了这些新闻应该会生气,但这次很奇怪,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跟席文更黏糊,我现在觉得都不了解他了,心里很没底。”
“既然如此,你就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顿了下卫正鸿又说,“肖向菊不是要回来了吗?岩柏最听她的话,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卫兰点点头,“我知道了爸,肖向菊应该快下飞机了,我去看一下,你休息一会儿吧。”
挂了电话,卫兰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而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婆婆来电”四个字,她的嘴角随即上扬,拎着包起身朝门口走去,“妈,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
岁月有时候总是会偏袒一些人的,比如肖向菊。
今年六十二岁的肖向菊,看起来跟二十九年前离开这里的她没什么区别,岁月在她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包括她依然线条匀称的身材。
今天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脖间随意搭了条丝巾,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裤,一双七八厘米那么高的高跟鞋,利索的短发再配上一副遮了半张脸的墨镜,她含笑着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吸人眼球。
卫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肖向菊,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老远就亲昵地喊,“妈!”
肖向菊闻声扭过脸,随即抿了下红唇露出了笑容,“兰兰!”
“妈,几个月不见,您更年轻更精神了!”
“真的吗?你这孩子说话我就是爱听。”肖向菊说着眼睛扫了扫周围,“岩柏呢?他怎么没来?”
卫兰愣了下慌忙说,“哦,岩柏他在公司,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多,我就没让他跟我一起来接您。”
肖向菊看着她,嘴唇微微一噘,“是不是这小子还没回家?”
“……”卫兰低头不语,随即又抬起头挽住婆婆的手臂,“妈,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坏了吧?我们赶紧回家,我让雪姨煮了您最爱喝的雪梨茶,您喝些茶解解乏。”
“不回家,我们先去柏盛控股。”
“妈……”
“兰兰,要不是这次肖天勇给我打电话,你跟岩柏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肖向菊盯着卫兰,不给她丝毫躲闪的机会。
卫兰看她一眼,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兰兰……”肖向菊轻叹一声,拍了拍她挽着她手臂的手,“兰兰,你是个好孩子,妈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次妈回来就是给你讨回公道的,这个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不怕,有妈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走,去柏盛控股。”
卫兰双眼含泪地抬起头,“妈,还是别去了,等晚上岩柏下班再说吧。”
肖向菊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瞧瞧,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没关系,跟妈去公司,别怕。”
·········································
从柏盛控股出来坐上肖岩柏的车子没多久席文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没一会儿她的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
正在开车的肖岩柏无意间瞥了眼内视镜,发现后面车座上一脸痛苦的她,他慌忙将车子停在路边,“文文,怎么了?”
“我例假来了,你能不能找家医药超市停下?”
“好,你坚持一下,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医药超市。”
“嗯。”
肖岩柏重新发动车子,飞速朝前方的医药超市赶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肖岩柏慌忙解开安全带着急地说,“需要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我去买,你在车上等我。”
“不用,我自己去买。”席文说着就要推车门下去,肖岩柏一把按住了她,“你这样子还能走路吗?”
“我……”
“乖乖坐着,什么牌子的你跟我说,我去买,很快就来。”
席文也不再逞强,因为肚子实在痛得难受,如果再不吃止痛药,她肯定一会儿就会昏过去,她咬了下发白的嘴唇,说,“什么牌子的无所谓,记得买瓶止痛药。”
“止痛药?”肖岩柏的眉头随即皱起,“为什么吃止痛药?”
“痛……”
肖岩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呆了几秒钟推开车门匆匆下去,不一会儿他就提着一个袋子从超市里疾步出来。
进了车子他打开保温杯倒出一些水尝了一口不烫,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买的止痛药取出一粒塞进她的嘴里又把水杯递给她,“来,喝一口顺下去。”
喝完后,席文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无力地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每一次例假来她都觉得自己从地狱走了一遭,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她要是个男人就好了,那样就不用再受罪了。
看她发白难看的脸色,肖岩柏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卫兰每次例假来的时候也会疼,不过只是很轻微的那种,不像她都疼成这个样子,难道说每个女人例假来了都会这样吗?
止痛药,每次例假来的时候她都是靠吃这种药止痛的吗?她难道不知道这药对身体有很大的危害吗?
“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一阵子不见席文有反应,肖岩柏轻轻晃了她一下,“文文?”
席文还是没动,他又晃了一下,心头一惊,痛昏过去了?他来不及再多想赶紧发动车子,飞速朝医院赶去,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都顾不上接。
·······································
柏盛控股总部,总裁办公室里。
“啪”地一声,肖向菊生气地扣下了电话。
“妈,是不是……岩柏不接您的电话?”卫兰小心翼翼地问。
肖向菊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这个兔崽子!翅膀硬了敢不接我的电话?看我晚上回家怎么收拾他!”
卫兰见状慌忙上前,“妈,您别生气,岩柏估计是没听到手机响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肖向菊态度坚决地说,“不行!我就在这里等他!我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卫兰也不敢多说什么,扶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那妈您先坐一下,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用兰兰,你现在怀着身孕哪能让你去给我倒水,妈不渴,你也赶紧坐下,我们俩好几个月没见了,好好聊聊天。”
“好。”卫兰笑着点头,在肖向菊的身边坐下。
“兰兰你跟妈说说,岩柏是不是因为那个席文总是欺负你?”
卫兰看她一眼慌忙低下头,“没有妈,岩柏对我很好。”
“兰兰你不用害怕。”肖向菊将她的头扶起来,“在肖家还没人不敢听妈的话,就是岩柏那兔崽子他也不敢,你不用害怕,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卫兰抿着嘴摇摇头,“真的没有妈,岩柏真的对我很好,我,我没有委屈……”话虽这么说,但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却悄悄红了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样子呢,妈都跟你说了,妈给你做主,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是怕岩柏知道了又要欺负你?他敢!”
卫兰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慌忙撇过脸快速擦去,然后扭回低着头说,“妈,我知道岩柏只是逢场作戏,这么多年他在外面也有女人,但他爱的人始终都只是我。现在我怀孕,而他又有需要,我能理解他,他跟席文之间只是解决需要罢了,我不生气,真的妈,我真的一点都不生气,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要不是我身体弱,我……”
肖向菊轻叹一声,从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让后伸出胳膊将她揽在了怀里,“好孩子,妈知道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其实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别以为我在国外这肖家大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我清楚的很,这个席文真不是个好姑娘,你放心,这次妈回来若是不把这个女人赶走,妈就不会回去!”
卫兰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她,叫了一声,“妈……”然后趴在她的肩上放声哭了起来,这哭声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得人心里无比的难受。
“好兰兰,不哭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哭,妈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妈已经安排好了,这个席文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所以才会让她这么猖狂。”
卫兰微微怔了一下,已经安排好了?看来事情的进展会比她的预期要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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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席文躺在病*上,一只手上插着输液的针头,*头的架子上,输液瓶里还有半瓶没有滴完,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欣喜,就放佛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激动。
席文看着他,嘴唇抿起,轻轻笑了下,“谢谢你。”
“傻瓜,谢什么?”肖岩柏抬起大手在她的额头揉了揉,“感觉好些了没有?肚子还疼吗?”
席文摇摇头,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会儿白得吓人了,“不算太疼了,好多了。”
“那就好,我倒了杯红糖水,你喝一些。”肖岩柏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糖水,轻轻吹了一下尝了一口,然后将她扶起来,“不烫,来,喝一些,医生说例假的时候喝红糖水活血补血。”
席文缓缓张开干涩的嘴唇,喝了一口红糖水,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以前例假的时候她也喝,但每次都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的,从来都不一口一口地慢慢喝,因为她很讨厌这个味道,可今天,她却发现红糖水的味道也没她以前想的那么讨厌,反而还很好喝。
这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弄的白开水,也是那样的甜,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到了心窝里。
“医生说你这样痛经的情况是因为受寒造成的,如果不及时的采取一些治疗的措施,极有可能影响你以后的生育,你例假是不是每月都不规律?”肖岩柏问。
一杯红糖水喝进肚里,席文感觉肚子不怎么疼了,她餍足地舔了舔嘴唇笑看着他,虽说他们之间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他问她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她摇了摇头,“也不是,四年前每次例假来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疼,而且还很规律,也就这三四年才是这样子,我去看过一次医生,医生也没说什么。”
“四年前?”肖岩柏的眉头皱了皱,“跟你腰疼一起落下的毛病?”
席文咬着嘴唇点点头。
“除了这两个还落下什么毛病了?”
“头疼。”
“有没有去看过?”
席文噙嘴不语。
肖岩柏盯着她,“没去看过?”
席文仍旧不语。
肖岩柏见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粗鲁地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扔在桌上,手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说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说你笨?你脑袋被驴踢了是不是?有病不看你想死啊!”
“我……”席文张了下嘴又闭上,心里道,他说的倒轻巧,看病不用花钱吗?那时候她还没有毕业,阳阳还在上初中而且上的还是贵族学校,处处都用钱,哪里还有钱去医院看病。
看她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肖岩柏也实在不忍心再骂她,拿起枕头靠在她后面,扶她靠在*头,轻声说,“以后不许吃止痛药了记住没有?”
“嗯。”
“医生说你生理期紊乱,如果再不治疗可能以后就影响生育,过几天我联系一家医院,带你过去做个检查确定一个治疗的方案。”
“哪有那么严重。”席文小声嘟囔了一句。
“哪有那么严重?”肖岩柏盯着她,“以后不想结婚生子了?”
席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想!”
肖岩柏愣了下,拉着椅子朝*边靠近了一些,拉着她的手问,“那文文,你想以后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呃?”席文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什么意思?
肖岩柏显得有些激动,紧紧地抱着她的手,“我是说你是想要儿子还是女儿,我想要女儿,给我生个女儿吧,长得跟你这样漂亮,女儿好,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席文的表情更加的愕然,这男人脑子有病吧?给他生个女儿?她?
“文文,我们女儿的名字我早想好了,叫肖冬晨。”
“名字都想好了?”席文惊叫出声。
肖岩柏笑着点头,“对啊,我早就想好了,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冬天的早晨,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早晨,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给我生个女儿,取名叫冬晨,你说这个名字好听不好听?”
冬晨,那个冬天的早晨,席文轻轻地笑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心意相通呢?
曾经陶妮问过她以后嫁人了是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她说当然是女儿啊,女儿好养,儿子太顽皮,陶妮说那我就生儿子,到时候我们订娃娃亲,你女儿做我儿子的媳妇。
然后陶妮又问她,那你有没有想好给你女儿取什么名字啊,说她儿子的名字她早想好了叫嘉泽,她当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曾经看过的电视,很喜欢上面的有个名字,冬晨。
从那以后,她就给未来女儿定下了这个名字,可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有一个男人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给他们女儿取的名字也叫冬晨,这真的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笑看着他,认真道,“阿岩,如果以后我们能够结婚,我就给你生个女儿,取名冬晨。”
肖岩柏激动地按着她的肩膀,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芒,“文文你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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