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是被饿醒的,或者说是被鼻息间吸入的馋涎欲滴的菜香味给*醒的。
当她掀开被子跳下*跑出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家里,也不是在狗棚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令她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这里难道是地狱?
“叽叽喳喳--”不知道从哪儿突然传来一阵鸟叫声。
席文一愣,缓缓扭过头,打开的窗户外有一颗很大的树,新生的枝桠透着鲜活的绿色,阳光透过枝桠落在屋子的地板上显得有些斑驳,好几只她叫不上来名字的鸟儿站在枝桠上叫个不停,似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她一下子就被这欢快热闹的场面吸引了。
做好午饭腰间还系着围裙的男人从厨房里一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女人如孩子一般趴在窗台上,双手撑着下巴认真而又专注地看着窗外大树上跳来跳去叽喳乱叫的小鸟,嘴巴咧开笑着,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愉悦。
本不想打扰她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腰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吓了席文一跳,扭脸一看是肖岩柏,她脸上的笑容和刚才的那惊吓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到不能再冷的淡漠。
原来她还活着!
她这样的冷淡刺痛了男人的双眼,他突然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该冲动打扰刚才那么美好的画面,虽然摸不到她,至少还可以看到,可现在,她虽在怀里,可他却依然觉得她隔得那么远。
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肖岩柏敛了下眸子,却瞥到了她光着的双脚。
她身体太虚不能受凉,等这段时间城东的那块地拿下后就带她去趟国外找科恩给她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她到底除了腰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
“地板凉,以后不可以不穿拖鞋知道吗?”他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快速走到门口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枚红色的棉拖鞋,蹲在地上小心给她穿上,然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瞧瞧,大小挺合适,很适合你。”
席文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上的拖鞋,眼睛不经意就看到了他脚上的那双棕色的棉拖,竟跟她脚上的是一对的。
他可真有意思!
拖鞋玫红色,手机玫红色,沙发枚红色,如果她没记错,*品也是枚红色。
好一个“良苦用心”啊!她是不是该感动得泪如雨下?
“文文……”肖岩柏坐在她身边,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霸占性地搂着她的腰,“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道歉?演得跟真的似的,他如果不做演员简直就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饭菜,去洗洗吃饭好吗?”肖岩柏又说,声音依然温柔醇厚。
“好不好?洗洗吃饭,你已经好几顿都没吃饭了,再不吃会饿昏的。”
“文文?”
席文忽地笑了,叫道,“肖岩柏。”
她终于说话了,肖岩柏的嘴角随即勾起,“嗯?”
“你不做演员简直太可惜了!”
男人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这个坏女人,他还以为她会说“肖岩柏谢谢你”,鬼才会想得到她竟然说了这样一句狗屁话。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演员啊?我跟你说我要演就演古代的君王,后宫佳丽三千,每天想去*幸哪个就去哪个那里,不是我看她们的脸色而是她们得看我的脸色,哪像现在,就一个*不说,还得哄她,讨她欢心,给她做饭、洗澡、换衣服、穿鞋子。”
“你活该!谁让你这样做了?”
“我自己啊!我心甘情愿!”肖岩柏说着将席文又抱紧了几分,表情变得认真,“文文,为你做的这些我真的都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