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伤的有些严重,回到药材铺处理伤口时,我看着美人师傅叫我换下来的一盆盆血色的水一阵恶心,狗剩虽然没有痛呼出声,却也是汗如雨下。
等到包扎好伤口后天色已经很晚了,美人师傅便将他留在了歩崖的前厅歇息,我则跟着美人师傅回了后院。
凉风习习,后院的灯笼一直未灭,美人师傅走进自己卧房的时候特意回头嘱咐我一句“灯笼芯子常年不灭,你不必去管它。”
我赶忙点了点头,心想这正合我意,谁叫我怕黑在家里时也是彻夜点着灯笼的,只是这常年不灭的灯笼芯子是哪家店铺产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见美人师傅关了门,他的房间散出昏黄的灯光来,我便踮起脚尖去向房檐上垂下来的薄纱灯笼里探去。奈何身量不足,我用力的踮起脚尖也看不明晰,只能隐约瞧见个灯芯的轮廓来,竟是奇异的小蛇样子,盘旋在灯座上。
我皱了皱眉头,捉摸着明天搬个梯子来再瞧个仔细,便伸了伸懒腰推开美人师傅隔壁的房门休息去了,我以为今天第一天来做卧底再加上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肯定会睡不着,可是枕头边上传出来的和美人师傅衣袖间一样的香气让我瞬间就美美的睡了过去。
连梦里都是美人师傅轻轻牵起我的手,只是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却有些忧伤,他问我“你可还在怪我?”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可还是摇了摇头,想说不怪你,美人师傅,我怎么会怪你呢?可是动了动嘴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居然变成了雪白的狐狸爪子……
我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额头上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珠,房间里已是一片明亮。撑着身子起来刚穿好衣服,便听见轻轻的几下敲门声。
“阿端,你可是起来了?”美人师傅清澈的嗓音无时无地不让我心旷神怡,尤其是阿端这两个字在他口中竟是格外的动听。
我赶忙跑过去拉开门,丝毫没顾忌自己还未梳洗这等女孩子家最注意的东西,还好我现在是男人身份。
该小说,师傅依旧白衣飘飘 ,轻尘如风,阳光在茂盛的竹林里洒下来落在他的发梢,连他冠发的竹木簪都镀上了金色的微光……
他出尘的面容淡然的看着流口水的我“去集市上买些早点回来,你和狗剩两人份的,他的要清淡些,银子去账房拿吧。”说完美人师傅转身向前厅去了。
我听到账房两个字顿时目露精光,以前在自家宅子里时最好奇的就是我家究竟有多少家产,可是账房总是被看守的很严,我活到这么大都没进去过,最多只是每次看着。如今想来美人师傅这么出名,想必他的小金库……
我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到了前厅左面的一个小耳室门前,本以为师傅会丢出一串钥匙来,没想到他只是轻轻一推,所谓的账房门就推开了,我心里一阵欣慰,看来临安城的民风已经如此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可是这满屋子堆得亮闪闪的金银珠宝真的亮瞎了我美丽的大眼睛,不过很久很久之后当我知道这是美人师傅近千年来攒下的,也就不觉得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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