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傅美珍安排着柳妈准备了好多吃的,而后她站在门口翘首张望着。
“大嫂,我今天还有手术,真的不能在这待着。”
靳修远起身离开了沙发,望着满心期待的傅美珍。
他有太久没有见靳斯耀,这焦灼的等待无可厚非,只是把自己留在这里,充当一个和事老,可是靳南城并不是他们担心的那样,他甚至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多余。
“修远,你也知道他们兄弟俩之间有误会,儿子大了不由娘,这两孩子都不怎么听话。”
傅美珍嗫嚅着说着,留下靳修远也刚好告诉靳南城,这一切的一切跟自己没有关系,都是靳修远得了首肯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得罪了这个靳南城,不管怎么说,她对靳南城都是有愧疚的。
“大嫂,我在似乎……”
靳修远面带难色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如母亲般存在的女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的建议。
“好了,修远,你就留下吧。”
说着傅美珍就把靳修远往客厅里推着。
“妈。”
蓦地,在傅美珍的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熟悉的感觉停息在三年前,是傅美珍送靳斯耀离开的时候。
如今三年了,当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然物是人非,靳斯耀不再是三年之前那个冒失的男人,而变得成熟稳重的多了。
至于白惠,妖娆里面掺杂着狂野,人也是越发的性感迷人了。
“唔……”
傅美珍推靳修远的手停顿了下来,一切都变得格外的沉寂。
傅美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愿意相信时隔多年,自己还能够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儿子。
“妈,我是斯耀,斯耀回来了,您的儿子,斯耀回来了。”
靳斯耀手拿着着行李,眼上带着墨镜,轻声的呼唤着。
“斯耀……”
傅美珍慢慢转过身,望着面前的儿子。
他比起离开的功夫,可是胖了不少,如果说他去享福了一点也不为过。
“你黑了。”
傅美珍原本猜测着自己的儿子在那边会是变得黑瘦黑瘦的,如今看来恰恰相反,跟着土暴发户一样,暴饮暴食吹发的男人。
正是如此,傅美珍把原本臆测的“你瘦了”的言论,转变成了你黑了。
“妈……”
靳斯耀扔下手里的行李,冲到了傅美珍的面前,紧紧的抱着这个对他有所帮助的女人。
俗话说的也许没有错,生个儿子,长大给自己带来个仇人,对于傅美珍来说,怕不止是一个仇人。只是傅美珍并没有察觉,已然沉寂在自己儿子给自己挖的陷阱里,而不能自拔。
“斯耀。”
傅美珍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着。
也许任何一个歹念的女人,都有自己柔情的一面,靳斯耀不管犯了多大的过错,他始终是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不容置喙。
“妈……”
就在二人抱头在一起的功夫,白惠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上穿着宽松的衣服,脚上依旧是她的标配高跟鞋,淡妆浓抹,倒是显得异域风情的多些。
“唔……”
傅美珍松开靳斯耀,望着面前的这个儿媳妇。
讲真她对白惠本身也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因为她能够把靳南城迷惑的团团转,所以那时候对白惠是格外的讨好的。
现如今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傅美珍原本是不乐意的,只是听了靳斯耀解释,当初是他安排白惠这么做的,最重要的是白惠现在有了他们靳家的孩子,到时候如果白惠生了男孩,再鼓捣几个靳家的大股东,拿出当年靳老爷为了激励兄弟俩说的话,谁安心家庭,公司就会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交给谁。
当然,这并不是古代,还要母凭子贵,但至少为了那杯水车薪的百分之十,一切就还都是值得的。
“你看你们,来了也不提前说声,我好让司机去接你们。”
傅美珍讪笑着走到了白惠的面前,搀扶着她坐下。
白惠又重新回到了靳家别墅,这里倍感亲切,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是之前的模样,她也不是以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巴结这家的谁,而是这个家的大少奶奶的存在。
“小惠,身子没有什么不适吧,怀孕了,初期很是重要,不能气着累着。”
傅美珍讨好着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白惠,蓦地那双眼睛盯在了白惠的脚上。
“小惠,高跟鞋虽然好看,可是怀孕期间可是不能穿的。”
傅美珍一副恶婆婆上身的感觉,对白惠指手画脚。
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女人,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抢了自己宝贝的坏人,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修远,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旁的靳修远无缘无故的躺枪了,面对傅美珍的话,他不得不回答,只是这一旦回答了,傅美珍倒是没怎么得罪白惠,自己反倒成了罪孽深重的人了,什么都会冠上靳修远说,靳修远说。
不过说真的,穿高跟鞋确实不利于胎儿的成长,还有化妆。
若然是真的怀孕,又想得到利益,肯定会格外的小心的,而不是这么大意的。
靳修远警觉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从她的面目里,他看不到任何孕妇应该有的迹象。
“小惠,你怀孕两个月了,按道理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该生了对吧。”
靳修远旁敲侧击着,故意套取着白惠的破绽。
“可不是嘛。”
白惠本身就没有怀孕,更不可能了解怀孕的知识,一想着靳修远又是医生,也是顺从的说着。
“什么?”
一旁的傅美珍倒是先听出破绽,纳罕的望着白惠。
“嗯哼……”
靳斯耀一个蹙眉,对这个愚蠢的女人无奈,也是故意踩了她一脚,让她闭嘴。
“小惠最近得了产前妄想症,在非洲压力大,每天都胡说八道,这会倒好,都搞不清楚真假了。”
靳斯耀的脑子不是白练的,他是绝对不允许,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要拿回这三年失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