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杀了你,我也解脱了!”
那筚篥之声再次响起,声音越来越大,仿若有人控制一般。
洛书的头越来越痛。
而那种痛楚再次让她从那种浑沌之中,透出一丝清明。
身体有一种力量在无声抗拒。
她下意思的松了松指尖。
叶沉得了片刻的喘息。
身体里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再次来袭,脑子里仿佛被一把烧的滚烫的钢刀狠狠的翻搅一样。
她大喝一声,一把将叶沉扔了出去。
被身后那群黑衣人接住。
而那远处的空灵婉转的筚篥之声戛然而止,似因为她这般动作而止。
洛书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停歇。
眼前那一片浑沌逐渐落于清明,她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彼时。
有黑衣人举着长刀直直向她砍去。
微红的双眼,狠狠一缩,一把将那即将砍在自己脑袋上的长刀给握住。
那黑衣人原本便是叶沉的部下,因为看到她伤了叶沉而起了杀心。
他一直以为陛下之所以被这女人所伤皆是因为爱她,这种祸水必然不能留。
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少能耐!
哪里以为她会这般以血肉之躯来握住这锋利长刀。
虚空里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那长刀瞬间便被她捏成了一团废铁。
洛书冷笑着,双目四瞳里带着诡异的火,像是从幽冥地狱里出来的杀神一般。
倘若看官有记忆,应该可以记得在岭南之行里她被那凤栖阁里的那群人围攻,最后破出重围,几乎将雾月门血洗殆尽。
而那一次绿林山上,那个曾经想羞辱她的土匪,也是生生被她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给捏碎了全身的骨头。
如果说那时的洛书,还只是在危机关头那股神秘的力量才会爆发出来。
那么此刻,神秘之力已然爆发,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那黑衣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将那一把长刀捏成一团烂铁,随意一扔。
随意的薅起他的领子,往天上一抛,黑衣人眼前一黑,随即坠入深渊了。
这些金羽卫都是训练有素的皇家密卫,见其中一个同僚被扔到悬崖,而自家陛下被这妖女所伤,自是不甘心放她离开。
三五成群结成一阵,准备用上大夏皇室的绝顶秘术,势要将洛书就地正法……
山风鼓『荡』,远处薄雾浓霭之间,几十个黑衣人,正在剿杀着一红发女子。
这是一个一边倒的绝杀。
那女子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仿佛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已成为武器。
一步一倒,血瞬间流成河。
叶沉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看着这满目的杀戮与鲜血,看着那个杀红了眼的女子,看着那些倒在他身边,仍要拼死相护的兄弟……
当最后一个人站在那里,被生生捏碎了喉咙的时候,这般死静的山顶之上,终于响起了声音。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外罩一件月白『色』貂裘,脸上却是那种诡异的人面疮。
他手中拿着一支筚篥,缓步而来,踏过那些尸山血海,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洛书终于回过头来,看着那个不速之客。
那人笑了笑,或许是因为那张怪异的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别扭。
纵是这身卓绝的气质,也依然无法改变那种感觉。
那人浅浅一笑,指着倒在一边的叶沉道,“杀了他,为你的回归献祭,为我苦心经营的六百年献祭。”
他淡淡的看了洛书一眼,见她没有动作。
也不恼怒,拿起那支筚篥,放在了唇边,随即那首如埙一般低沉的曲子再度出现。
洛书只觉得身体丹田之处那翻涌的岩浆一样的东西再度袭来。
她忽然仰天长啸一声,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上,抗拒着那筚篥声的『操』纵。
“不,不,我不能杀,不能杀!”
“……啊……”
那人唇边的筚篥声一停,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居然有人能逃脱得了这『迷』魂曲的控制,真是小看你了!”
说罢,他竟然将那筚篥一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向着叶沉走去。
“也罢,你不愿杀,只好我来替你动手!”
他一步一步向着叶沉走去。
手起匕首将落。
忽而身后一阵大风卷了起来。
那把将落于叶沉颈部的匕首忽然被风刮开。
鬼面人一个没留神竟然被刮的一个踉跄。
他一回头,只觉得自己后颈一紧,被洛书生生揪了起来。
他也不挣扎,只嗤嗤的笑着。
洛书双目之中的清明之『色』转而慢慢退去,换上了一种陌生的神『色』。
沧桑而落寞,带着无上的威严。
她一把将那鬼面人扔在一边,“这是什么鬼脸,可真让我恶心!”
那鬼面人被她扔在地上,顿时笑出声来。
那声音里有竟然带着无限的愉悦欢乐。
“你终于出现了,我等你六百年了!”
洛书冷冷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鬼面人抬起手来,一把将自己脸上那一块人面疮撕掉,『露』出一张清俊的容颜。
那人竟与伯颜有八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眉心之间有一点胭脂痣。
“兄长,兄长是你……”
山崖顶的长风里,传来沈碧微的呼叫之声。
浓雾退去,山顶之上的场景初现端倪。
阳光透过浓云,将阴影里遮蔽的东西,尽现于光影之上。
黑暗不再将真相遮蔽,袒『露』出它残忍而凶恶一面。
乌连山顶之上悬着一块硕大的天机运盘。
那两块环形的白玉石,以某一种诡异的角度相交。
而那天机石之下,是一块日晷一样的东西。
彼时出来的太阳光,正正照在那日晷之上,而那日晷中间是一块巨大的沙漏一样的东西。
沙漏之下是一块悬空的岩石,阴影与浓雾散去,方才见那一块悬空的岩石之上竟然绑着十多个人。
连多日未见的叶霁也在其中。
还有季飞与大金国的九幽殿主,还有几个没怎么见过,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脸萎靡的男人。
再加上大梁国的女皇沈碧微和国师傅魏铮。
“兄长,兄长真的是你?”
沈碧微哭的满脸上泪,努力的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奈何那绳索仿若捆仙绳一样,纹丝不动。
她哭着想向他爬来。
“沈誉捷,是你,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师傅……”
身后某处有人长吸一口气,仿佛不敢确定一般。
是伯颜!
不错,那位鬼面人,正是大梁国的信王,名义上已经死了二十年的沈誉捷。
也是周游列国,在九州大陆之上布下无数暗桩眼线,杀手的医仙,伯仲。
他还有一个身份。
早已灭绝了六百年的天山派最后一任掌门人!
沈誉捷并没有理会在那里哭喊的沈碧微,反而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伯颜。
伯颜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
他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若非年幼时见过他的长相,否则绝对不敢相认眼前这个,便是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恩师!
这个与他长相有八分相似的男人!
沈誉捷笑了笑,“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会长的如此之像吗?”
伯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从皇宫那间地窖里出来的吗?”
听到地窖两个字,沈碧微的脸骤然一变。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伯颜,又看着沈誉捷。
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不为这世间所容的孩子!
“你、你,没有死?”
沈誉捷冷漠的回头看了沈碧微一眼,“怎么,你很希望他死?”
沈碧微猛然摇头,“兄长,兄长怎么会,我怎么会希望我们的孩子死?”
伯颜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他身体微震,对这红尘俗世淡漠了二十几年的他,终于也明白了一回,什么叫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动了动喉咙,看着沈碧微,又看了一眼沈誉捷。
那一个呼之欲出的真相,几乎就等着他来戳破了!
“你,你们……”
他脸『色』苍白,双唇颤抖。
沈誉捷不再说话。
退到了那天机运盘之后,静静的等待着那沙漏流完。
伯颜看着沈碧微,缓缓开口,“将我关在皇宫最幽暗的地窖里,与蛇虫鼠蚁为伍,每日吃着残羹剩饭,只为不让别人知道,这个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是你的孩子?是也不是!”
他声音极轻,却又像根根银针一样,刺进了沈碧微的心里。
她几乎是瞬息之间老去十岁。
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大上,懒于殆政的女皇。
“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伯颜倏然抬头,双目晶莹剔透,有什么『液』体缓缓从他的眼底之间流了出来。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伯颜看了沈誉捷一眼。
到现在为止,他根本无法和当年那个手把手教自己医术的男人相提并论。
他甚至不明白,为何过了二十多年,他为何能够不老不死,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
“师傅,或者说父亲!”
众人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叹。
那些被捆绑在天机运盘之上的那些皇族,自然知道这一声父亲代表着什么。
沈誉捷,大梁皇朝的信王。
大梁女皇的亲堂兄!
而眼前这位医圣,竟然是大梁女皇与其堂兄『乱』伦而生的产生!
哦不,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皇族,奉为座上宾的竟然是早已死了二十多年大梁信王!
而当年他施过的那些恩惠,竟然成是今日这些催命的诅咒!
沈誉捷嗤笑一声,回头看向站在一边不说话的洛书。
“师姐,欢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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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重劫,x战区空军少将,智商高达180。八块腹肌,脖子以下全是腿,无数少女、少『妇』的梦中情人,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厌恶女人厌恶到极致。
但是,自打那次军训在水房中吻了那个豆芽菜的一样的女生后,他就觉得自己那对女人过敏的『毛』病被她治好了。
可是,为什么当其它异『性』动物接近的时候他还是会恶心,头晕,唯有她的碰触让他全身电流噼里啪啦的响?
“盛少,嫂子说她在相亲。”
“呵呵,我到要看看哪个不想活的敢把主意打到我女人的头上!”
“盛少,嫂子说她要离家出走。”
“走?走哪儿去?天涯海角都是我的,你告诉她,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通往我心的那条路。”
众警卫员:啧,少将越来越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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