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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一品国士 > 第十五章 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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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刑讯逼供

她看了一眼手腕处,脉关附近早已漆黑一片。

右手早已像雕塑一样镶在自己胳膊上,没了任务感觉。

她不着痕迹的将手负在身后。

洛书感激的看了伯颜一眼。

若非他及时发现,自己怕是这条爪子都被季羡之无声给废了。

她那下意识的一眼,恰好落在了元锡眼中。

那少年与元敏年纪不相上下,同姓元,但因为场合不对,洛书并未细问燕怀远。

季羡之道“御史大人,驿站已经安排妥当。酒席就在申时,就摆在驿站旁的醉仙居里,为大人您接风。”

元锡道“洛大人舟车劳顿,不如先到驿馆休息。”

元敏高声道“去什么驿馆,过了前面那条街就是元府,却驿站多麻烦,这一路上多亏了洛大人和她手下的保护,太后娘娘说了,让我们元家好好谢谢她”

季羡之的脸色不太好看。

其他官员皆低下了头,不说话。

这种场合,敢给岭南王下不了台的,怕是只能元敏这个身份特殊的人了吧。

洛书笑笑,“去哪儿都一样,既然侯爷给安排了驿站,那就先去驿站吧,下官是北地人,晕船。”

她一提晕船众人才发现,这位身形纤瘦的巡查御史唇色有些苍白。

都以为她是累着了。

季羡之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方才笑道“既然如此,那请洛大人先去休息,傍晚时分,小候再来相邀请。”

……

金陵城驿站。

洛书脸色苍白额头之上大滴大滴的冒着冷汗。

伯颜看了一眼她已成青紫色的手腕。

对小桃道“去取个火盆来”

很快小桃端着火盆进来。

只见伯颜按住洛书的手腕,放在火盆上一烤。

另一只手执起银针,以极快的速度,于她指尖之上扎了一根银针。

很快,紫黑色的血顺着银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出来。

铜盆里很快便铺了一层黑色的血水。

几乎须臾之间,那黑血以极快的速度结成了冰。

众人惊叹,这东西流出体外了还能结冰,那么在人身体里时,又该是何种状态。

洛书长舒了口气。

仿佛觉得自己的手又活了过来。

小桃红着双眼大骂“这个天杀的,竟然下黑手?”

章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老子找机会砍了他……”

裴述看了那结了冰的黑血一眼,默默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伯颜看着那黑血流的差不多,颜色已有些变红,方才要动手拔银针。

他拔的极慢,“所谓十指连心,有点疼,忍着点。”

洛书惨白的唇色已慢慢恢复了正常颜色。

她极能忍耐,一笑,“无碍,先生动手拔针就是。”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涌出,势头竟然比刚才那黑血流出的还要多。

伯颜拿起止血药膏轻轻涂在她指尖上。

只觉得那指尖饱满如珠贝,入手极柔软,竟半点不像男子的手。

某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快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抓住。

“多谢先生!”

伯颜道“这个季羡之真是狡猾,他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出手伤人,可见其人之卑鄙。”

洛书动了动手腕,“岭南府近二十年未曾有过巡查御史前来,如今长安城突然派来了,他接手不了,也属正常。”

章猛看着那盆子里结了冰的黑血,磨牙,“老子一定找机会,晚上宰了他”

洛书失笑,“在你找机会前,他一定会找机会灭了我们!”

“你怎么知道?”

“还用怎么知道吗?你只看今日这阵势,城还门入便玩这一招,你以为今晚这觉能睡得着吗?”

章猛摩拳擦掌,“你是说今晚他会来杀人放火。”

洛书眼角抽了抽,心想这兄台活该留级,论文不及格阿,就这一根筋也是极要命的。

裴述不满的看了章猛一眼,吐刀,“猪脑袋!”

两人瞬间大眼瞪大眼,马上要干架的样子。

小桃一瞧情势不对,赶忙拉着洛书和伯颜撤离火拼现场,“又开始斗殴了,两位还是离远些,小心被砸到脑袋。”

伯颜拿着自己的药箱身形一闪,便撤退了。

洛书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轻道一声,“再动手,下个月的俸禄归我……”

鸡飞狗跳的打斗瞬间停止。

两人互看一眼,对着彼此冷哼一声,各自走开。

元敏已经跟着燕怀远和元锡回了元家。

这位祖宗可算是安顿好了。

她心里想着,如何才能找出岭南水匪与官府勾结的证据呢。

看季羡之那模样,极有可能是知道了她在城外的事。

那么,红玉所讲的那些个官家里面到底包括不包括他。

而岭南这富庶一方的季家,又与季飞是什么关系?

她仔细的打量过季羡之,季飞与他长的是一点都不像,而且他的年龄可以当季飞的爷爷了。

听说季湘云也是他年过四十之后才生下的女儿。

不过季湘云与他长的到是有三分相似,一瞧便知道这两人有血缘关系。

洛书负手站在院子里。

裴述忽然从屋顶了飞下来,往她怀里扔了个信笺。

一瞧上面那几乎欲要穿透纸背的印迹,便知是他那个傲娇主人的来信。网

上面写着让她暂时不要理会岭南水匪的事情,一切等他来了再解决。

还告诉他季羡之这个人很古怪很神秘。

洛书不明白,叶美人为何用这几个词来形容,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不是常常用替身去岭南州府各处管辖地带去巡视阿……

那么今日所遇见这个是真身,还是替身?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站在院中。

窗前那株棣棠上,开着朵朵黄色的花,香气阵阵。

落日的余晖洒落于青绿色琉璃的屋瓦之上,后半夜那一场雨落在朝风眼中的水珠似还未风干。

太阳一照,亮晶晶的。

檐下的风马,叮当作响。

这般安静的初夏傍晚。

忽听后院传来阵喧哗。

随即漫天的箭矢簌簌的落下。

章猛从二楼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箭,“妈的,天还没黑呢,竟然来偷袭。”

说罢将那一把箭矢扔在地上。

洛书淡淡扫了一眼那寒意森森的箭头之上,依稀刻着几个字。

冷冷一笑,“比我预想的来的要快阿。”

裴述唰的落身,将她面前的那几根箭接下。

小桃已收拾好包袱从里间走来。

伯颜早已在午后让药童带着小琛儿去了元家,给那孩子找个奶娘。

他此刻正站在楼梯之上,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些簌簌而落的箭。

洛书笑了笑,“这次怕真是要连累先生了。”

伯颜倏然抬眸,缓缓道“该来的总会来,好久没有这样惊心动魄了。”

洛书看了裴述一眼,“答应你主人的事情做不到了?”

驿站里住的人并不多,除却她们这个院子外,还有一些江湖人士。

站在驿站门口的一个脸扁的像只泥鳅的水匪头子,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

威风八面的站在那里,像一堵墙一样。

他身后站着二三十个与他穿着相同的水匪。

手里拿着制作极精良的弩。

刚才那一阵的箭雨,便是多那弩里射出来的。

这是地下军火库里刚生产出来的武器。

便被上头派下来对付京城来的几个小家伙,真是杀鸡用宰牛刀。

杨三君想着。

他身为堂堂一个副帮主,竟然被亲自派来杀人,这简直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不过,能带领着手下一帮兄弟们用上最新研制出来的武器,那也挺威风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那道疤痕于黯淡的光影之下,更显得狰狞吓人。

杨三君嘿嘿一笑,高举起自己的狼牙棒,气沉丹田,大气一喝,“兄弟们,给我把里面的京官捉来,让皇帝老子拿钱来赎!”

话音未落,便听一声轰隆隆的响声,冲天的一阵火光,驿站那座离大门最近的二层小楼炸了。

四散的木屑和碎石带着极强的冲力,向离着最近的大门外砸去。

随即只觉得漫天的石头雨,向着门外的水匪射来。

一声声极轻微的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趁着那冲天的火光,有几条身影冲了出来。

当先一人身形极是纤瘦,那人也不用轻功,步伐却极快。

杨三君瞪眼一瞧,哎哟我的亲娘舅阿,这不就是上面那人送的画像要俺杀掉的人吗?

瞧这傻子,以为炸个楼就能借机遁走?

杨三君乐了,举起狼牙棒来便要往那人脑袋上砸去。

一抬,再抬……

手中这棒子竟然微丝不动。

他定睛一瞧,只见那狼牙棒上站了个人,那人一脸你很蠢的表情,身体轻盈的像只蝴蝶,脚尖点在那狼牙棒其中的一根尖刺之上。

这一失神间,便觉已失了先机。

他回头大喝一声,“放箭……”

只得身身后咔嚓咔嚓的响声,机括扣动的声响,却再无箭矢放出。

一转头,下巴一亮,下颌剧痛。

面前这个瘦弱的书生竟然一把将自己的下巴卸掉。

他刚想吐口水。

脸上一阵罡风袭来,嘴里一阵血腥的气味。

面前那瘦弱书生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

“阁下近来肝火旺盛,可以多服些苦丁茶。”

那瘦弱书生后面跟上来一女子,那女子长的娇俏可人,却一副恶霸相,一把扣住他的脉息,封了他的任督二脉。

大骂道“贱,不是你的错,但是脸上出油就是你的不对了!脏了我家小姐的手!哼”

她家小姐的手?她家小姐在哪儿?

杨三君倒下的同时,看到自己身后那一帮兄弟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地上揍的鼻青脸肿……

而自己的双手双脚正被那个轻飘飘的站在狼牙棒上的男人用绳子狠狠的捆住……

他被绑架了!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杨三君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他一睁开眼睛,世界是倒着的!

不对,是他被吊了起来。

更深露重,时不时有凝结在树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眼里。

他倒吊在树了晃呀晃呀,终于看清楚了眼前那是一堆高高燃起的柴。

……

他挣扎了一下,想发出声音,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竟然给他接了回去。

“喂……兀那小子们,你们敢绑架你爷爷……”

“哎呦”

“你敢抽你爷爷屁股!”

章猛拿着鞭子嘿嘿一笑,“再敢自称爷爷,老子就把你皮给抽开花!”

“不要那么血腥!”

杨三君感激的看了洛书一眼,刚想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洛书环抱手臂站在杨三君面前,“不是水匪吗?放盆里淹死多干净。”

章猛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已经长出青苔的陶瓷盆,盆子里装的水飘着暧昧的黄色。

摆在了杨三君头下。

小桃在那边嘿呦嘿呦的松了松绳子。

杨三君便觉得普天盖地的臭水,涌向赶快的鼻子眼睛耳朵……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淹死在这臭水之中时,又被拉了起来。

杨三君依旧很懵逼,眼前这几人,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上来就刑讯加身,到底想干什么。

他挣扎的吐了一口嗖水。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道,“几位爷爷,姑奶奶,有什么事就、咳咳,就问吧!”

洛书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杨三君只觉得那少年眼神冷的吓人,看得他不禁瑟缩了一下。

“红玉你可认得?”

杨三君一听这名字,又是一脸懵,“什么玉儿,是还是万红楼的。”

洛书一抬手,小桃又松了绳子。

杨三君的脑袋直接倒插在那水盆里。

他手舞足蹈,胡乱挣扎着。

再一次从快被憋死的噩梦里醒来。

“爷爷们,阿咳咳,真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

洛书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撒谎,“那你可认得宓建?”

杨三君想了想,狠狠的动动脑袋,“认、认得!”

“因何事认得?”

“因、因”

洛书又要抬手,他赶忙道“我卖过一个妞给那老赌鬼”

“一个?你确定是一个?再好好想想?”

杨三君一脸欲哭无泪,“不、不是一样,是好多个……”

“好多个,是多少?”

杨三君哭道“不、不记得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朝律法对拐子可是死罪,你不难道不怕,还是你上面有人罩着呢?”

杨三君一个激灵,那人的名字打死他都不能说出来阿。

否则,岂非自己这条贱命不保,连老家地祖坟怕是也被人给刨了!

他不说话。

小桃再次松下了绳子。

他一直在那里大喊大叫,声音一次比一次弱。

最后竟然没了动静。

裴述将他放下来,怒瞪了章猛一眼,“你从哪里弄来的这水,味道可真是……”

章猛猥琐一笑,“嘿嘿,无根之水,甚至宝贵,兄台要不要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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