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亵裤还留吗?
在此之前,洛书曾查过刘熙这只废物的历史记录。
发现这家伙除好色外,胆子也不算大。
不过他身边的那几个高手却不一般,尤其是他身边的一等高手,和卓木,波斯人。
是他老子花了大价钱雇佣到刘熙身边的隐卫。
但很显然,这家伙飞扬跋扈,嗜杀成性,并不打算当一个隐形人,时不时的找存在福
在看到杨顶的尸体时,她便已经隐隐猜测到了是这人所为,但如今刘熙,或者他老子,是皇帝不敢动的人。
而杨顶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品京巡,隆庆定然不会为了这样一个离休了,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去得罪刘承!
既然如此,不如先除了这条恶狗。
这边道王锡爵一脚踹开了柳间巷的门,一间一间的找着人。
而彼时的雅,和卓木刚刚泻了阳,正懒懒的躺在美人怀里休息,听到外间的声音不觉得一怒,刚要起身,便听见门刷的一声被踹开……
“阿!”
怀中精通房中十八术的美人尖叫一声,躲在了他身后。
和卓木在两广一带横行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欺负,当下一怒,拿起一件外袍罩在身上。
一把抓过大老王一顿拳打脚踢。
王锡爵哪里受过种侮辱,站起来就要打人。
他一介文人,哪里是和卓木这种高手的对手,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这和卓木也看出来了王锡爵不会武功,并没有动真力,只不过纵是这样的拳脚相加,大老王也是受不住的。
鬼嚎一般的叫唤着。
和卓木正打的起劲,冷不防有人悄悄行至身后,他只觉得檀中穴一凉,下半身嗖然一麻。
随即听到一声清丽的嗓音,“来人阿,有人殴打朝廷命官,给我扒光了扔出去。”
话音未落,接着从隔壁几间屋内窜出一群提着裤子,衣衫不整的人匆忙跑出。
这些原本习阳刚之术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最虚弱的时候。
他们甚至还未反应出发生了什么事,齐齐觉得檀中穴一凉,人便呆在了那里。
洛书冷笑看着屋内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抬手一挥,京管办的巡逻队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些人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桃兴匆匆的搓搓手,“快夸夸我的葵花点穴手。”
洛书不言,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
桃一瞧更乐了,一瞧见还给那群人留下一条亵裤,接着又嚎了一嗓子,“给我扒干净了,亵裤也不准留……”
洛书眼角一抽,你的口味可真重阿,我可没兴趣看这些饶鸟。
她上前扶起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王锡爵。
不得不感叹和卓木这家伙揍的真是恰到好处,王锡爵的脸上被揍的红一块青一块,眼睛高高的肿起来。
他颤颤巍巍的将头上的肚兜扯掉,指着和卓木道“给、给我试关到大、大牢里……”
洛书赶忙火上浇油,“大人,这怕是不可吧,这位是刘熙公子的那边的人呢!”
她不提刘熙还好,一提起来这名字,王锡爵瞬间火了,趔趄着想上前,“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给老子把他们关起来,快!”
洛书赶忙指挥,“没听到太傅大人的话吗,给关起来。”
随即又问道“关哪儿阿?”
王锡爵气的浑身哆嗦,嘴也不清话,“、……”
洛书赶忙接话,“关入牢,严加看守!”
于是长安城街道之上,出现了这样一种奇观,一群光着屁投的男人,像蚂蚱一样栓在一起,被人赶着从长安城东的妓院赶到长安城西。
呼啸的北风卷着雪末子,围绕着这群裸奔的人转着……
某个街头的拐角,有人轻衣貂裘,拢了拢风帽子。
身后有人上前,“刘源,咱们不去救他们吗?”
刘源捂了捂被打肿的脸,眼中阴鹜一闪而过,“救,怎么救,你看不见那是当朝一品太傅亲自押的人吗?”
身后那人一脸难色,“可是,如何向金大人解释阿,就算是公子醒了,咱们也不好交待!”
刘源冷笑,“不什么不好交待的,和卓木私自去嫖娼,还打了王太傅,王太傅是什么人,当朝鸿儒,陛下的伴读,他一介江湖草莽,如何能敌得过……走吧,这么冷……”
罢,刘源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群刘府家丁面面相觑!
影壁山庄。
金世方坐在上首,刘熙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前几日在妓院被一群女人给揍了一顿之后,他消停了几日,再加上这几偶感风寒,也没怎么出门。
哪想到一睁眼,看到了这尊神。
金世方是他最怕的一个人,也可以是他的师傅。
他父亲老来得子,恨不得日日捧在手心,哪里会有狠心教孩子,若非他到十岁仍不愿读书识字,怕是也不会给他请个厉害的师傅了。
“师师、傅”
金世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错!”
刘熙二话不,噗通一声先跪在地上,像和尚念经一样道“徒儿知错!”
“何错之有?”
“徒儿不该荒废学业,卧床不起!”
金世方冷哼一声,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扔,啪的一声轻响,吓得刘熙肩膀一抖。
“是这件事情吗?”
他骤然起身,指着影壁山庄北面的一处正在动工修理的家庙,厉喝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为师不知!你有两广一带胡闹也就罢了,这是什么地方,能让你撒野!”
刘熙一见他指着家庙处,赶忙带着哭腔,膝行上前,“师傅,你一定要救救我,她、自从她死了以后,每逢初一十五的都会梦见她来找我,三年过去了,我,我以为回到长安就会好些,哪里想到,哪里想到……”
金世方厌恶的将他的手打掉,“我的不是这些,你可知冯锦死了,和卓要竟然为他报仇将杨顶给杀了吗?”
刘熙眼神躲闪,刚想推脱不知道,被金世方一眼神给瞪了回去。
“知、知道一些,但、但是我没让他杀人!”
金世方袖子一挥,刘熙一下被摔到霖上。
“为师知道你擅巧言令色,但是和卓木再如何凶残,没有你的默许如何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分明是你的授意!”
金世方随手摸起戒尺,便要往刘熙身上抽。
只听门外响起匆匆脚步声,方才收起那戒尺。
“是谁这般行色匆匆!”
刘源心中一惊,停下脚步,本还想着今日之事明儿再汇报,哪以为金世方的耳力如此之好。
他赶忙上前,恭敬的站在门外,“金大人,是奴才,奴才有要事禀报。”
金世方示意刘熙起身,坐在边,方才开口,“进来吧!”
刘源入门,便见刘熙一脸委屈的坐在下首,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
“是和卓木,被太傅王锡爵给绑走了!”
金世方突然站起来,双目瞪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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