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怕吗?”
宫墙之上,两道倩影并肩而立,一者红衣,一者碧衣。
不上朝的时候,唐念都会换上色泽浅淡,式样简朴的裙裳,那些厚重的金色长裙,她实在穿不惯。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害怕又有什么用?”她自嘲一笑。
端木婧羽闭了闭眼,轻声道:“念念,我一直都在逼你,你一定恨透了我,这一次,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唐念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人:“机会?你要给我什么机会?”
她这是明知故问,就像逼自己出妥协的话吧。
若是换了他人,端木婧羽自是不会上当,但面对的事自己的女儿,又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呢?
“你若不愿,我现在就命人将你送出城区,从此后,南越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担负起这个国家的兴衰荣辱。”
唐念其实早猜到端木婧羽会这么,但没想到她会的这么直接,一点也不婉转。
“如果我真的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端木婧羽朝前走了一步,两手搭在城墙的边沿:“这些责任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自然是重新担负起来。”
唐念也伸出一只手,搭在城墙边缘,手指轻轻摩挲在风吹雨淋下,早已变得圆润的石砖:“甩出去的责任,怕是担负不会来了,我若真的一走了之,势必会引起朝堂动荡,猜忌频生,你确定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就把一切不安定因素全部压下去?”
端木婧羽平静地看着远方,没有接话。
唐念见她沉默,别过身去,将脊背靠向城墙:“这个时候,你就别逞能了,我既然心甘情愿回来了,那就决不是回来送死的。”
端木婧羽似乎有几分诧异,偏过头去看向她:“你有把握?”
她斟酌了一下言语:“把握不上,就是觉得眼前这条路,并没有完全堵死。”
“你……”端木婧羽看着自信满满的唐念,仿佛看到帘初的自己:“可是早就有了对策。”
“什么对策,不过是拼上一切赌一把而已。”她长长吐出口气:“你之前去找过段惊野吧?”
端木婧羽没有否认:“是,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怕担上挟恩图报的名声。”
唐念想你还在乎什么名声,不过最后还是给对方留了几分面子,不管怎么,这女人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
“段惊野不过是个打仗比较厉害的皇子,你找他有什么用。”她不赞同地摇摇头。
端木婧羽也反驳道:“东陵最精锐的战力,都在他手下,找他怎么就没用了?”
“段远成可不这么想。”那个一看眼神,就知道不是好鸟的皇帝,让他始终很介意。
“段远成那边,我再想办法。”
“我听段远成好色,祸祸了不少清白人家的女儿。”首发
似乎猜到什么端木婧羽道:“你要使美人计?”
“我?咳咳咳……”一下子被口水呛到:“我就算了,段远成喜欢的,是言姝那种类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