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留下来?”
在与几位将军商讨完抵抗的对策后,君御臣突然跑来见她,并问了这么一句。
她的注意力,没有万全集中在君御臣这里,依旧在琢磨刚才一位将军提出的意见。
“嗯,留下,怎么了?”她拿着自己看不太懂的山河地理图,仔细研究着。
看惯了现成的地图导航,这种静止的地理图,她实在有些看不明白,尤其是古人的习惯和现代不同,这地理图画的极为抽象,她看起来更是费劲。
她的回答明显敷衍,君御臣便又问了句:“你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她指了指手边巨大的地图:“我觉得不一定,这个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在尧天的城的北面,敌军要攻来,只能走这里,因为这两边都是江河,更不方便,所以,我觉得只要我们守住这里,或许也会有奇迹的发生。”
君御臣也看向那地理图,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比划过来比划过去,笑她想得实在过于乐观:“这个地方的确易守难攻,可敌军人多势众,我们撑不了多久,就算这里攻不下来,他们也可以绕道而来,近来多地干旱,江水枯竭,水位下降,有的地方水深甚至只刚刚过腰,敌军从浅滩绕路前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呆,兴冲冲的神色,也顿时垮了下去。
君御臣说的有道理,看来这天然屏障,也不怎么好使了。
“那我们就死守尧天。”她直接一挥手,将桌面上的地理图收起来:“听说尧天有前任留下的防御工事,可以拿来抵抗敌军,他们缺少粮食武器,一定耗不了多久。”
“那些防御工事已经年久失修,根本撑不了多久。”一盆冷水接一盆冷水泼来,直接把唐念浇了个透心凉。
“君御臣,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吧。”她郁闷至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直接说个行的法子出来呀?”
君御臣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能逃多远逃多远,至少保住一条命。”
她一听,连翻白眼:“我还指望你说出些有用的建议呢,简直让我失望透顶。”
他也不辩解,只道:“这场战争根本不可能胜利,你何必平白无故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君御臣,你看待任何事,都是这么悲观吗?”
他为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感到愤怒,“你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了?”
她没有回答,好半天后,才从座位上站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君御臣,让我留下的是你,如今让我逃离的也是你,我不明白,你当初百般劝我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南越经济繁荣,风景独佳?所以,邀我来这里度假?”
度假?什么意思?他想问,可觉得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就直接说:“你是皇帝,你的命,比任何人都贵重。”
“没错,我是皇帝,我的责任,比任何人都重。”她紧接着他的话,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