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她那脑袋里所想之事,永远都和正常人不同。
“不管怎样,在我们没有正式成亲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嘿,还挺有原则的。
不过刚才那话,她也只是说说而已,自己虽然没有那种古人死板迂腐的思想,但也算比较保守,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交付自己的清白。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床反正够大,晚上睡两个人足够了。”
什么?两人睡一张床?
她这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吗?
“这不太好,我还是去睡屋顶吧。”
“我让你睡床就睡床!”她有些生气:“我因为相信你,才会提出这个建议,难道你刚才那番话都是骗我的,你其实跟张远没什么两样,都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每天满脑子想得都是那些苟且之事?”
“你怎么能拿我跟张远那种卑鄙小人相提并论。”张远那样的渣滓,比禽兽都不如。
看他一脸不爽,也知道他很讨厌那个张远:“既然你和他完全不是一类人,那为何害怕与我同床共枕?你若是君子,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都不担心,你还有什么好的担心的?”
他苦笑。
是,她相信自己,认为自己是君子,可她哪里明白,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时,那种疯狂澎湃的心境。
他嘴上说不会动她,但只要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她,占有她,让她的身心,都打上自己的烙印,从此以后,再也无人能从自己身边将她抢走。
这种想法未免自私了些,但真正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的所有都属于自己吗?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
他一直都想不通,那些宫中的妃子,是怎么忍受,与其他人共侍一夫的。
卑微到极致,爱情观也就变了味道。
想到唐念今后也会成为一国君王,愿自荐枕席之人,数不胜数,心中实在酸涩的紧。
“也好,晚上我们睡一起,遇到危险时,我也能及时保护你。”
她摇头:“你别总想着保护我,男女虽力量有别,但保护这种事是相互的,或许我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呢。”
“你保护我?”他不甚赞同,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保护自己都够呛。
“你别小看人!”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保护我用力量,我保护你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他心中狠狠一震,像有什么东西,马上就会溢出来一样。
他记得母亲也曾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他和邱珏说:“虽然娘亲力量微弱,但这里,却强大无比,足够保护你们。”
“喂喂喂,怎么回事啊,不会是要哭鼻子吧?”
见他神色怔忪,眼中依稀有水光,她出声调侃道。
他的表情立马就绷了起来:“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她强忍着笑,目送他落荒而逃。
这人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