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玹视线一转,果然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那车内,装的正是他送给张太傅的各式古玩字画。
不悦地拧紧眉头:“孙有钱,你说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爷还要你何用?”
孙有钱连忙喊冤:“爷,不是小的没本事,实在是那张太傅太难说话了,而且听说他为官清廉,从来不收受贿赂,就因为这事,小的还被张太傅狠狠教训了一通。”
孙有钱想起自己被教训的场面,就一阵憋屈。
邱玹更不高兴了:“是人就会有软肋,爷不信,张太傅真的如表面那般油盐不进,你好好去打听,总有他求而不得的事情。
“嗯……这个……”孙有钱脸上的表情越发纠结:“不用爷吩咐,小的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张太傅,的确有一件难以实现的心事。”
“哦?”看来孙有钱还不算太无能:“既然打听到了,为何不投其所好,把事情给爷办妥当了?”
“爷,那个……那个……”孙有钱真把怕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二爷会跟他急眼。
“怎么回事?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不得不说,二爷最近说话的口气,真是越来越放荡不羁了。
孙有钱嘿嘿一笑,斟酌着说道,“这个张太傅,最疼爱的就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孙子,几乎是对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邱玹一声冷笑:“说来说去,还不是为老不尊?清正廉明的表象,不过是哄骗世人的。”他追问:“别废话了,直接告诉爷,他那个孙子想要什么?不管再难,爷也能帮他实现心愿。”
孙有钱暗暗道:您就吹吧,这世上您办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眼前就是一件。
“张太傅这个孙儿,名为张远,他近来看上了一位小姐,想要将其迎娶过门,但人家小姐,似乎不太愿意,所以……”
“张远……”邱玹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他看上了哪家小姐?”
“就是那个……那个……”没办法了,二爷都追问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说也必须说了:“就是那个唐家小姐唐念。”
邱玹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有狂风暴雨般的冷意,从他身上源源不断的蔓延开来。
“张远,张远。”他背着手来回踱步,眼底满是戾气:“就凭他,也配觊觎爷的人?”
孙有钱差点没忍住,提醒他唐念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不去触这个霉头了。
“孙有钱。”
一听二爷叫自己的名字,孙有钱冷不丁一抖,连忙应声:“二爷有何吩咐?”
“作为将功补过,你去盯着那个张远,务必打听出几件他过去的卑劣事迹来。”
“是,是,小的一定不负二爷嘱托。”孙有钱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别看二爷是个大男人,心眼却比针尖还小,这么缺德的事情,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来了。
人家不就是看上了唐家小姐吗?您不喜欢的姑娘,别人可是当宝贝一样,您连这个都要生气,也忒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