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念还是喜欢自己原来的小院子,就算搬了更加的府邸,也选了一处和原来相似的庭院,把种植的瓜果蔬菜,全部连根带土,一起移植了过来。
唐相听了她的话,叹息着摇摇头:“如今景王大势已去,对齐王来说,范儿事件坏事。”
她一边给植物浇水,一边好奇问:“为什么?景王败了,那最后剩下的皇位候选人,不就只有齐王了?”
“话是这么说。”唐相拿了个水壶,帮她一起浇水:“但实际上,没有了景王这个威胁,皇上对齐王,就更不放心了,作为帝王,最容易掌握的就是制衡之术,这同时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有了景王的教训,皇上对齐王的猜忌,不会减少,只会更深。”
唐相分析得头头是道,道理充足,唐念越听越佩服,“那齐王现在,岂不是如坐针毡?”
“是啊,如坐针毡。”看着手中水壶洒下的水珠,唐相眼中,慢慢凝聚起浓浓的担忧。
一场风暴过去,紧接着的,不一定是风和日丽,更又可能,是比之前还要猛烈的狂风暴雨。。
想起常富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总觉得,会有更大的麻烦,即将发生。
平南王府。
他不信,当初平南王留下的势力,只有常富一人。
也许,在这种种的事件后,藏着一个十分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会让这个天下,彻底翻覆。
……
“老卓。”
穿过逼仄的甬道,踏进破败的房间,邱玹照例,在一把矮凳上坐下。
对面,是留着浓密络腮胡的赤脚大汉。
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对方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做自己的事了。
虽然生活将他逼至穷困潦倒,好在还有一些手艺,可以替人打造些短刀匕首什么的,勉强度日。
“老卓,有些事我想问你。”邱玹默默坐了一阵,才哑着嗓子开口。
男人将手中的短匕,放在磨刀石上来回磨着,时不时查看一下锋利程度:“你来给我送银子,我欢迎,问事的话,我不一定愿意回答。”
邱玹并不在乎,对方就这臭毛病,他也习惯了。
“当初平南王带兵进宫,到底有没有,对我母亲下手。”
男人磨刀的动作一顿:“这件事不是早有定论吗?清远公主就是被平南王派去刺杀皇帝的杀手,给误伤了,虽说他不是有意的,但这件事毕竟因他而起。”
“我不想听这些!”他烦躁地打断,“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是真是假,也许只有你知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专心致志磨着手里的刀刃,等觉得刀磨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吗?”
“知道。”邱玹平静接口:“因为你也是平南王的同党之一。”
“呵呵。”男人笑了起来,眯着眼,打量手里的匕首:“这也是别人告诉你的,是真是假,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