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耻地媚笑一声,翘起兰花指,“你明白就好,以后学着点,免得被人嫌弃粗鲁,嫁都嫁不出去。”
靠,男人的嘴都这么毒吗?
不拿她嫁人的事开玩笑会死不成!
“我嫁不嫁的出去,不用你操心。”她指指对面的一处角落,率先走了过去,同时补充一句:“况且我也没打算嫁人。”
君御臣眸光微动,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到光亮照不到的地方,没有接口。
确定安全后,她这才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君御臣不解:“我什么也没干啊。”
“你骗鬼啊!”她压根不信,继续问:“到底做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不信你一直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他仰头看天:“今日月色极好。”
好个屁!明明到了傍晚就变天了,此刻头顶上一片乌云密布,若不点灯,路都看不到。
他眨眨眼,这丫头也太精明了吧?
“当然是干该干的事。”他也不瞒了。
唐念立刻道:“那这事干的这么样?”
“还行吧。”
“成果呢?”
“什么成果?”
这混球又在跟她装傻:“别逼我动粗。”
看着她恶狠狠的模样,他故意扭动了一下腰肢,捏着嗓子道:“哎呀,不要啦,温柔一点嘛,不要那么粗鲁,人家最怕疼了。”
呕——
她一阵反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妖精。
“你给我正经点。”她用力抬腿,象征性地朝某处撞了一下:“希望你没有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他眸光下垂,轻哼一声:“你这人真是没有情趣。”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封信笺:“这是从言贵妃寝宫里找到的。”
她拿来一看,全是与某个人秘密联络的内容,其中包含了在宫宴上,求皇帝给景王和自己赐婚的信息。
如此可以肯定,言贵妃就是主谋之一。
但与她秘密联络的人,会是谁?
这时,面前又递来一封信笺:“这是从景王府顺手摸来的。”
她狐疑接过,是一封景王的亲笔书信。
打开一看,并无特别内容。
正奇怪君御臣给自己这么一封没意义的信做什么,突然想起什么,拆开一封从言贵妃那里找到的信,将两封信放在一起比对了一下。
根据字迹来看,与言贵妃暗中联络的人,就是景王!
这下没跑了!
她深吸口气,手指用力一捏掌中信笺,咬牙道:“言家欺人太甚,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却非要拉我下地,哼,看谁先把谁拉进地狱!”
君御臣啧啧两声,歪过脑袋,看着她泛着森森冷意的俏颜:“不错啊,这气势我喜欢,就是要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她暗自气了一阵,忽的转头,阴测测地看着君御臣:“我觉得你很危险。”
他笑意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眯着眼睛靠近他,黑漆漆的眼瞳里闪过一道精光:“你不止去过言贵妃的寝宫和景王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