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驴怎么能跟邱玹的豪华车马相比较,就好像一个骑着骑行车,一个开着玛莎拉蒂,能有可比性么?
毫无悬念的,她被邱玹追上了。
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马车,她再次酸成了一棵挂满了柠檬的柠檬树。
邱玹从马车上步下,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驴背上,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唐念。
她鼓着腮帮子,原本黑幽幽像两颗葡萄一样的眼睛,此刻瞪得比铜铃还大,因为愤怒,两颊上还染着两抹红晕。
微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碎发,散落在凝脂般的肌肤上,黑白交映,令人目眩。
不知怎的,他竟看得一愣。
唐念从驴背上跳下,没好气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邱玹从目眩神迷中,骤然醒来。
他认为自己刚才一定是中邪了,才会觉得唐念美丽动人。
这分明就是个泼妇,还是个忘恩负义的泼妇。
“唐念,你可真是不识好歹。”早知道就该任由她冲出来惹怒齐王,自食苦果。
“邱二爷放心,我不是瞎子聋子,谁好谁坏我还是能分清的。”
邱玹冷笑:“唐念,你给爷耍什么脾气,爷可不欠你的。”
唐念大怒,邱玹这厮还要不要脸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以为自己听不到吗?
“邱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看不惯我,可以冲我来,干嘛要害我爹?”
“谁害你爹了?”
“就是你!”她气得牙痒痒,拍了拍毛驴的脑袋,喝道:“三毛,咬他丫的!”
三毛是她前几天给小毛驴起的名字,她觉得还挺般配的。
三毛虽然是头驴,却是一头聪明护主的驴,唐念一声令下,毛驴真的一甩蹄子,张开嘴,朝着邱玹就冲了过去。
可一头驴子根本不能把邱玹怎样,他单手一推,顶住毛驴的脑袋,那驴顿时便一动不动了。
唐念顿时泄气,她想一口咬死邱玹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真没用。”看来以后要养条恶犬才行,“三毛,回来。”
小毛驴委屈地走了回来,在她身边蹭了蹭,还把口水蹭到了她的裙摆上。
邱玹抱着双臂,继续冷笑:“唐念,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唐念正在安抚毛驴的手一紧,揪掉了几根驴毛:“我若真是狗,非得咬死你这个陈世美不可!”
邱玹挑眉,到底还是在意自己休了她的事情。
呵,女人啊。
“蠢,真是愚蠢到家了。”他轻轻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你也不想想,齐王和景王一向都是死对头,我若是帮景王说话,替你爹和那几个官员开脱,只怕会加重齐王的杀心,届时,你爹才是真的死定了。”
见唐念不吭声,继续慢条斯理道:“认真说起来,齐王要对付的,不过是景王,根本不是鸿胪寺,你爹关押在刑部大牢,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定会成为两王相争的牺牲品,你可明白?算了,估摸着你也不会懂,就当我是在对牛弹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