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余舒的‘警告’,许眉儿缩头缩尾了许多天,她现在的一切都是钟情良给的,她看得清这个父亲一些。
他对血脉的看重,更看重许绮肚子里还没有出世的儿子,当时他的原配已经快要不行了。
许绮还大着肚子去她的病房,趾高气扬。
都是背着钟情良做的,他也曾经爱过这个妻子,作为体面人不会做到如此绝情。
那时候许眉儿看到她就快要喘不上气,害怕极了,可是许绮说只有她死了,她们才有好日子过。
可是她偏偏撑着一口气到许绮进产房,那天婴儿的哭声只持续了一会,就戛然而止。
许绮也断了气,多不甘心,只差一步就能够平步青云了。
许眉儿不知道该怎么和钟情良说清楚,自己是怎么去了夫人的病房,听见她蛊惑般的声音:“你觉得她生下了儿子,心里还会有你这个女儿吗?
我和钟情良的离婚协议书早就签好了,只差一个日期,这是他欠我的,肯定是要等我死后才填上。
只要一断气,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做钟家的女主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钟家承认的正统少爷。
而你?就是他外遇的见证,名不正言不顺,永远也没办法公之于众的私生女。
到时候你的弟弟是钟家少爷,你就是名不经传的人物,我太了解你父亲是什么样虚伪的人物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
你的母亲本就把孩子当做了棋子,废棋哪里需要顾忌,她有你弟弟就行了。”
尚且年幼的许眉儿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夫人骨瘦如柴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满是慈爱:“好孩子,我来教你怎么做,如何?”
她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往许绮的润肤油里添了些洋绣球的汁水,每日看着她涂抹身体,都觉得心惊胆战。
而许绮只是沉浸在已经怀上了儿子的喜悦中,夫人安慰她:“只是让她胎气不稳而已,你的弟弟出生只会身体不太好,这样她更需要你这个健康的孩子。
钟情良也会器重你,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许眉儿半信半疑,可看着许绮身体不像有什么变化,直到生育的那天。
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声音,许眉儿慌的要死,心脏的声音吵的她没办法思考。
夫人也在这家医院,她已经时日不多了,这声音太不寻常,她跑到病房里去问她。
太太听见她的话,本来气若游丝的身体一下子直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模样有些可怕,欣喜若狂的抓着许眉儿:“你母亲或许是不行了,好孩子,没想到你真的为了我做到这些,许绮就是个下贱胚子!勾引有夫之妇,还敢把那肚子在我面前晃悠!
将来你和你那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气的弟弟就是没有母亲的人了,钟情良或许会再娶,可是在后母的手下讨生活,哈哈哈哈!
我真是不枉此生,能够看到那个贱人被自己的女儿害死,她的女儿将来会在别人的手底下生不如死!”
她平日里看着那么的温柔娴熟,此时却像个得了失心疯的妇人,歇斯底里,每夜梦回,许眉儿都在噩梦中惊醒。
太可怕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这种睡不安稳的日子,折磨着她,摧残着她。
陈意欢去看她的时候,一眼就瞧出来她不对劲,近期她的粉丝上了法庭,而黑她的人一直都没有消停过。
她不觉得许眉儿是因为这件事,更让她在意的是,在颁奖礼直播里许眉儿和余舒对视那一处。
许眉儿绝对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心虚的表情。
亲切的问候她:“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生病了吗?”
“不,不是。”抓着她的手,许眉儿神奇的安定下来许多,只是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
她还不确定陈意欢到底是站在她这边,还是站在钟情良那边的,万一她说了这件事,陈意欢转头就给钟情良汇报了去。
她岂不是就完了?
像被卡了鱼刺,最终还是只敢咽下去,没有多提什么。
陈意欢留了个心眼,给金念真发了一通短信。
“钟家的许眉儿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她还不知道许眉儿的具体来历。
只知道她母亲是小三,在原配还未去世的时候就生下了她,结果在第二胎生的时候死在了手术台上。
据说还是个儿子,怪可惜的。
他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上一次是在贸易大会,他明明看到她在里面,可还是进来了。
那时候有人问他做在什么,金念真挡住了她,听那女人的话里话外应该是对他有意。
发生了太多事,在这个尴尬的局面,由陈意欢来打破了。
另外一当面,本来以为会在渔村享受阳光沙滩的桃洛歆,迎来了狂风巨浪,乌云密布。
一直到晚上都不是能出去的天气,这雨打在屋檐下就和冰雹一样大,节目组也迫不得已挤在了屋子里。
最差的情况就是,今晚或许会断电。
这样的天气开不得窗,还断电,可以想象有多闷。
幸好是中午的贻贝还有剩下的,里面冰箱还有鸡蛋和火腿什么都。
晚上桃洛歆煮了一大锅的白粥,贻贝肉当成海蛎,做了一回贻贝煎,包裹着酥脆的面糊,还有葱花夹在其中。
香喷喷的,还炸了茄子和甜椒,葱和着面做了一大盘的葱饼。
这份量根本就不像是三个人吃的,节目组马上就意会到这是桃洛歆煮给大家吃的。
感动的一批,结果方豆子把筷子一落,笑眯眯的:“咱们干活的时候你们可真是铁面无私,现在咱们就谈谈这顿饭的价钱吧。”
邬马老师心领神会,站了出来:“是啊,这一顿有饭有饼,还有海鲜蔬菜,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也应该给个合理的价钱吧?”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节目组竟然头一回被人给讹了,导演脸色尴尬,旁边的摄影师接机把镜头移到了他的脸上。
他咬牙让他移开:“拍我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