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大会正式开场。
余舒是代表余家子弟出场,作为京都的大姐大,最中心那座香槟塔,一直都她主持的。
庄重的场合,她没有如往常一样穿红色,一身简约紫色长裙,黑长直的头发三七分落在肩头。
本来就一米六接近一米七的个子再加上高跟鞋,一股俯视众人的气魄。
余父恍然之间有种吾女初长成的感觉,余舒已经大了。
张青那张冰块脸,严谨的对着洗手间镜子整理领结,平日了和钟情安见面还好,早已经把他当做了余家未过门的女婿。
而余父这里,却总是回避这个问题,抓着女儿舍不得放,再过一年余舒就二十五了,在法律上也是该嫁的年纪。
就算余父再怎么抵挡他这个采花贼,可花已经采了啊,咳咳。
今天的问题不是这个,争取速战速决,今早拿下老丈人。
冲个镜子点点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忽然和两个手拉着手的女孩撞了一下,张青清楚是那人撞过来的,他反应灵敏一下就闪开了。
拍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漠无比。
陈意欢及时的拉住了许眉儿,低头问她:“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事?”
许眉儿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高定晚礼服,幸好是V领开的不怎么低,她撞到了一下墙壁:“没事。”
抬头看到是一张纨绔不羁的脸,像个成熟版的张霖琰。
心猛的漏了半拍:“张,张青哥,是你啊,你也来了?”
张家的张青?陈意欢只见过他几面,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毕竟平时张青都是一身队服,从来没有这么人模人样过。
“嗯。”张青揣着兜,冷冷的回了一句,就想向会场中心走去。
这是要去找余舒吧?不留痕迹的往他前面挡了一下,许眉儿没被陈意欢拽住,她勾起一抹得体的笑:“说起来我和霖琰是一个学校出来,而且我们还一起拍了一部戏,听他说起过你呢。”
张肖斜眼看过去,张霖琰说他?说他怎么把他按在地上打?还是把他倒挂在树上扒下裤子威胁他再裤就桶个蜂窝来叮他屁股。
这些都说的出去吗?
许眉儿见他停下来,笑容更大了,凭什么余舒能勾搭的上的,她就不行?
陈意欢满头大汗,这小姑奶奶,暗地里捏了下她的手心,往前了一步:“张青哥,那张霖琰有来这次大会吗?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他的粉丝想要签名的。”
许眉儿被她截了话,本还有些不满,可是听她在问张霖琰来不来,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张家必定是会来贸易大会的,而张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会做余舒的跟屁虫。
那张家肯定会威逼利诱的让张霖琰来做张家子弟代表。
张青对陈意欢倒还有有点印象,点头:“他来了,在二楼。”
在这里待的不耐烦,直接就抬脚离开了。
得到了张霖琰的信息,许眉儿已经没有了缠张青的想法,满心思的都是张霖琰在二楼上。
抓着陈意欢的胳膊,满心欢喜:“我们快去二楼吧。”
这才把这姑奶奶安定下来,可是陈意欢还要帮着她攻略张霖琰。
马上又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后面的事更不能搞砸了。
回头叮嘱许眉儿:“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一定别出错了。”
许眉儿一愣,看样子是没想起来,被陈意欢提醒的捏了一下手臂,不轻不重的可是忽然让她打了个机灵:“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放心意欢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不让人省心的。
陈意欢回过头,许眉儿拍拍胸口,刚刚竟然从意欢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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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撑着假惺惺的微笑,把香槟塔的任务完成,就溜到了阳台后面。
漂亮的蝴蝶骨上撒着金粉,看起来格外的美丽动人。
手腕微显骨感,最近瘦了几斤,为了新的剧能够上相,这几个月陪着张青游山玩水,根本就长膘记。
经纪人敢怒不敢言,可是她能够感受到她浑身上下都想告诉她:余舒你胖了!你胖了!你知不知道?!
不就是减肥吗?余舒立马就告诉她什么是艺人的职业操守,一个月不到,再次上称的时候,已经掉了整整十斤。
宋瑛跟着宋母进了会场,环视四周,没见着叙雁南。
周罗四方,都是青年才俊,多少年没有回京都了。
宋母有点紧张的抓着宋瑛的手,抿唇,长长的呵气。
她的乖女儿,拍了拍她的手背,头发微侧,扬起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高跟鞋抬起往前走了两步:“大家晚上好。”
全场目光往这边看过来,就移不开了,男人们骚动着。
有个人眯着眼看了一会,突然指着她喊了声:“你是宋瑛!我记得你,以前少年宫你一直都是女子组的第一名!”
“是宋瑛啊!我记得她去M国留学,没想到回国了。”
“还变的这么漂亮,我都没认出来。”
“屁,宋瑛人从小就好看,你们不会说话就别说。”
“宋瑛宋瑛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还和你是前后桌。”
宋瑛手指抵着下巴,偏头笑:“我记得你,那时候你老是喜欢抓我头发,坏的很。”
“嘿嘿,那不是年轻不懂事吗?现在我可不这样了。”
“宋瑛你别听他乱说,他小子现在越来越混了。”
“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和大伙儿聚一聚啊美女。”
她总是笑的这么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破绽,拢了下头发,浑身闪亮亮的好像在发光:“还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回国后就忙着工作了,等大会结束了大家聚聚吧。”
“这可说好了哦,你不能反悔,马上就上金二少爷定局子,我们不见不散。”
“哈哈哈哈,宋瑛还是和以前那样爽快。”
宋瑛自始自终站在宋母旁边,会议门口却成了聚众焦点,人都围着这个女人,她仿佛成了人群中的女皇。
所有人都向往着她,望着她,渴望她。
这是从叙雁南身上得不到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