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眉儿却是打错了算盘,以为何泽胜和余舒的关系多亲密,两人一开始头就凑的挺近。
她语气温和,说话拐着弯的夸人,饶是因为余舒而对她印象不好的何泽胜也忍不住弯了眉眼。
更何况,他就是京都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不过许眉儿初来乍到又怎么会知道,余舒举着高脚杯走近,有趣的打量了何泽胜一眼:“聊什么呢?兴致这么高?”
许眉儿笑着抢先一步作答了:“在说赛马场的事情,姐姐不是只对赛车感兴趣吗?”
余舒爱看赛车比赛是众所周知的,基本上国内大型的比赛现场都能有粉丝能抓到她。
何泽胜迎合着:“是啊余舒,叫你来赛马场多少次了,一直放我鸽子,还是你妹懂我,刚刚我和她说好了明天来我的赛马场玩一把,她还说要你同意才行,你可不能扫我的兴。”
余舒瞥了她一眼,一口把红酒饮尽:“随意,我又不是她监护人,要问你问钟老师去。”
何泽胜哪儿敢去钟情良那里说这些,这放眼全京都有哪家财阁敢把自家闺女放在何泽胜手里。
那是有去无回的。
许眉儿低眉顺眼,面色映红,余光好像看着余舒吃了瘪。
何泽胜邀请她去沙发坐坐,也欣然同意了,和他相处许眉儿心情还算不错,何泽胜能自然的发现她的目光,起身去为她取一份提拉米苏。
余舒一个人落寞的在角落里按手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转了下手腕刚刚在洗手间被推后好像有点使不上劲。
在心底骂了一句,有阴影打在了她头顶,以为是何泽胜回来了,笑的明媚抬起头,还没说一句话。
劈头盖脸的红酒就顺着头发滴了下去,许眉儿尖叫了一声站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裙摆,错愕咬牙抬起头,是一个震怒正视着她的女人。
“我还想说是什么狐狸精,也不照照镜子,这个样子还敢出来瞎晃悠?!”女人里面是吊带丝绒睡裙外面还套着貂毛袍子,素面朝天却任然带着冷傲。
整个大厅的目光都好奇的转了过来,眼熟女人的人马上又转了回去,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了风清虹。
许眉儿红着眼,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态,带着哭腔从喉咙眼里冒出颤音:“什么狐狸精?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风清虹冷眼看着她,头发已经湿塌塌的和红酒交缠在额间,狼狈的像个小丑,可还要硬气的样子,和她收拾过的女人都一个德行。
端着提拉米苏的何泽胜闻声赶来,看到被泼了一身红酒眼已经红了眼的许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清虹,你别冲动,我都可以解释的。”
风清虹杏眼一眯,回手就是一个狠狠的巴掌打在了许眉儿脸上:“还说你不是狐狸精?!”
许眉儿捂着脸直接跌进了沙发里,身旁看戏的人没一个扶的,仿佛害怕她碰瓷一般躲的远远的。
脑袋嗡嗡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何泽胜一把抱住还想上来抓许眉儿头发的风清虹,大喊:“你快走啊!不然我也控制不住她了!”
余舒慢悠悠的收起手机,放进了Gucco包里,对着完全蒙圈了许眉儿勾出一抹胜利者的笑来。
许眉儿脑袋里的那根弦瞬间蹦断开来,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