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明还在睡觉,春儿就在外面喊了,“公子,公子,你快起来啊,你说的标牌,我做好了,快来看看啊!”
伍翠儿在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小骚蹄子,精神这么好,不睡觉吗?”
刘慧明翻了个身,睁开眼看见伍翠儿光着上身坐着,两个玉兔一上一下,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不禁一愣,笑着打趣道,“你的眼神好吓人啊!”
伍翠儿摇着一对玉兔,转嗔为喜道,“老爷昨晚上答应了早上做的呢?”
刘慧明想起昨晚上的事,笑道,“春儿找我有事呢,晚上吧。”
伍翠儿恨不得杀了春儿,只得气鼓鼓地下了床,一边服侍他穿衣服,一边撒娇道,“老爷晚上一定要来啊!”
“来也是做无用功!”刘慧明轻轻地叹了口气,陈沅和范怡怀孕之后,这段时间就轮到她和馨儿每人三天轮流侍寝,却怎么也怀不上,不仅她二人着急,刘慧明也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怀疑她们在宫里被人摧残了。
但想到二人的身子是自己一齐破的,那血淋淋的场面他至今记忆犹新,他又迷糊了。
刘慧明刚穿好衣服,春儿就冲了进来,拉着他就往外走,伍翠儿在后边叫道,“你个骚蹄子,急什么,老爷还没用早饭呢!”
来到书房,春儿将设计好的LOGO平铺在他面前,邀功似的道,“怎么样,好看吧?”
刘慧明端详了一阵,赞道,“嗯,不错,果然简洁大方,又端庄美丽,出自谁的手啊?”
春儿嘻嘻一笑,道,“不告诉你。”
不等刘慧明说话又道,“你再看看这个匾。”
说完,从书柜后面拖出一块匾来,上面刻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大字“天工机械社”,特别是崇祯御赐的那两个字,更是分毫不差。
刘慧明忍不住赞道,“不错啊,你手下有能人啊!”
春儿骄傲得像只小公鸡,一屁股坐在刘慧明的大腿上,抱着她的脖子道,“公子,你我做得那么好,不奖励我一下吗?”
刘慧明笑道,“不是已经奖励你吗?都给你涨工资了啊。”
春儿不以为然地道,“哪有,公子装糊涂,春儿要做公子的女人,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刘慧明大窘,把她往外推了推,道,“你哪儿长大了,才十三呢,就想做女人了?”
“我都来了六次月事了”,春儿一边吃着刘慧明的豆腐,一边大言不惭地辩解道,“姐姐们都说来了月事就是长大了,可以服侍公子了。”
家里妓女太多了,好好的一个良家女子也沾染上了风尘气,刘慧明不禁有些愧疚,道,“就算来了月事也是小孩子,你看看你圆圆姐,还有翠儿和馨儿他们才是大人嘛。”
“嘻嘻,圆圆姐十四岁就破了身子,比我大不了多少”,春儿在刘慧明的胸前吻了一下,自己的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桃红,细若游丝地请求道,“公子晚上来我的院子好不好?或者你晚上睡书房,我来服侍你也行。”
刘慧明震惊了,这丫头到底是跟谁学的,简直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了,他打掉她往自己胯下探索的手,喝道,“下去,一边站好!”
春儿吓了一跳,随即又变本加厉的握住了刘慧明的二杆子,佯装出一副风月老手的样子道,“嘻嘻,老爷那个都石更了,就别骗我了。”
刘慧明怒从心起,一把将她掀到地上,喝道,“给我跪着!”
春儿这下终于被吓住了,随即又换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抽抽搭搭地道,“公子,春儿怎么了嘛,春儿哪里得罪公子了?”
刘慧明怒视着眼前这个小妖精,老实说他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特别是在这个有钱的男人可以肆意玩弄女人的时代,他更是没什么顾忌,但他却不愿意被人强迫。
春儿这么小肯定有人在背后唆使,否则怎么能懂那么多东西?
刘慧明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起,喝道,“说,谁教你的这些,不说就把你逐出府去!”
春儿见刘慧明不像是开玩笑,终于慌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两眼吧嗒吧嗒地掉出泪来,抽噎道,“春儿没人教,春儿就是想嫁给公子,给公子生儿育女啊!公子你忘了吗,去年你把我从忠州的街上捡来,就是要让我给你做丫鬟的啊,那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啊。”
刘慧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恶狠狠地道,“胡说,你去年还是个乖巧可爱的伢子,怎么今年就成这个样子了,快说,再不说实话,我抽你了哈!”
说罢,便让侍立在门外的罗川去拿一根马鞭进来,今天真的要给她立规矩了。
春儿吓坏了,忙求饶道,“公子……我说,我说就是了,公子别打我,我怕疼。”
刘慧明心里暗爽,心道,小样,我还制不住你了!嘴里却喝道,“你去年吃了那么多苦,哪里怕疼了,我看你是日子过好了,忘了本了。”
去年的苦日子还历历在目,春儿被刘慧明几句话说得动了容,便大声招了供,“是,是香菱姐姐教我的,香菱姐姐听说老爷在夷陵又纳了几房妾,怕老爷忘了我们,就让我过来服侍公子,以后也好在府里有个靠山。”
“香菱?”刘慧明愣住了,算算日子她该生了吧,没想到她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只是她拿春儿当枪使,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了吧?
“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定是在胡说,知道我不能去对质是不是?”
“我没有胡说”,春儿这下是真的哭了,一五一十地都招了,“老爷走后,香菱姐姐就担心老爷不要我们了。经常跟我说这些,恰好春儿也想公子了,香菱姐姐就教了我这些,让我一定要拴住公子的心。”
刘慧明彻底无语了,这丫头学习能力也太强了吧,真的是举一反三啊。香菱也是,该好好修理一下了,教的都是些什么啊。
罗川送来马鞭,刘慧明接过来握在手里,春儿吓坏了,告饶道,“公子——我都招了啊,你别打我了。还有,翠姐姐也教过我一些,好让我分范姐姐的宠。”
“咳,就知道有她一份儿!”刘慧明重重地叹了口气,用马鞭戳着她的头,教训道,“你说你一个清清白白地姑娘家,学点儿什么不好,偏要学这些。给人做小有什么好的,我这里这么多青年才俊,看上哪个,你跟我说,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春儿涨红了脸,仍然小声辩解道,“可是我是公子的丫鬟嘛,天生就要给公子暖被窝的。”
“问你话呢?”刘慧明眉毛一拧,再次重申道,“说,看上哪个了,我现在就给你做媒。”
春儿大着胆子道,“除了公子我谁也没看上。”
咳,真是白费了这么多精力,刘慧明拿她无语了,喝道,“起来吧!你告诉香菱,说我一直记着她呢,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至于你,关禁闭三天,好好反省!”
春儿嗖地爬起来,吐了吐舌头,不服气地道,“老爷既然都不怪香菱姐姐了,为何还要惩罚春儿?”
“因为你太小了!”刘慧明解释道,“过早地经历男女之事对你的身体不好,要是怀孕了难产的几率比成年之后高多了。”
接着,刘慧明便胡扯了一堆数据,都是读书的时候生理卫生课老师教的,这个时代还没有艾滋这样高级别的病,霉毒也还局限于欧洲,单单难产就足以吓退她们了。
数据在任何时代都是有说服力,春儿吓得小脸煞白,难产的恐怖她是知道的,但是什么是“几率”她就不知道了,只听她的公子又道,“就算不难产死掉,以后也会长胖变黑,又老又丑,再也没有男人愿意碰你了。”
“啊,真的吗?”春儿喏喏地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刘慧明果断地道,“至少十八!”
“啊?那么久啊?”春儿不满地道,“范姐姐今年才十六呢,就已经怀上公子的骨肉了。”
刘慧明老脸一红,只得降低了标准,“那就十六!”
“不,十五!”春儿又准备去撩拨刘慧明了,被他眼珠一瞪,缩回手来,祈求道,“就十五嘛,好不好,公子!”
刘慧明果断拒绝,“不行,必须十六!否则我就把你嫁给其他人!”
春儿见已经无法改变公子的主意了,只得放弃挣扎,“好吧!春儿就再等三年!”
嘿嘿,三年之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春儿现在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加之自己又是她接触的第一个成年男子,而且还是一个犹如超人一样强大的男人,她当然容易产生崇拜感了。
只要自己离开了北京,他们见不到面了,她的性子又野,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自己抛之脑后,喜欢上另一个人了。
刘慧明叫来两个婆子,吩咐道,“把这丫头给我盯紧了,从现在起,三天不许跨出院门一步,否则把你们三个全部赶出府去!”
两个婆子连忙应是,春儿哭丧着脸道,“公子,真要关禁闭啊!”
刘慧明一摆手,喝道,“快滚!”